九歌仔细的看了婉若的神情，可是除了温婉却连一点得意的意思都没有。
仿佛所有一切都理所应当。
但是这种理所应当，却比得意更惹人厌恶。
九歌看着面前的婉若，突然觉得很有意思。
婉若她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终于得到了，还在自己的大婚之日，让自己亲眼看到这一切，她不应该炫耀一下吗？
最起码，也该为自己这段时间承受的伤心来炫耀一下吧。
可是，婉若却什么都没有。
“要说什么，说吧。”九歌微笑着，直视着婉若。
“你不适合他。”婉若也是微笑着，直视着九歌。
就说这个女人很了解自己。
现在学自己都已经像模像样了。
九歌嘲讽的轻哼了一声。
然后随意的坐到了外屋的软榻上。
只是坐下的那瞬间，突然有些酸楚，这里的一切，都是按照她的要求布置的，只是现在，可能要为他人做嫁衣了。
可笑的是，当自己刚进来的时候，竟然还因为眼前的一切而开心。
九歌看着婉若，慵懒的眨了眨眼睛
“不合适？我现在也这样觉得，生活了十二年的人，我没有看懂，倒是该谢谢你，让我终于知道，我身边的是什么人。”
九歌顿了顿“正如你所说，他不适合我。”
婉若稍有一愣，因为这跟她预想中的话，相差了千万里。
不过，只是愣了一瞬间，便立刻又恢复了那温婉的样子。
“这不是第一次，他早就喜欢上我，只是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
若非死别，绝不生离。
这一刻，这句誓言，竟然显得如此的可笑。
九歌只想笑，在无人的地方，大笑一场。
婉若虽然在笑，可也是很仔细的在打量着九歌。
只是九歌眼里，平静无澜，仿佛是在听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婉若又继续说道。
“你也知道，我爱慕殿下，哪怕不能见光，那我也无所谓。到时候，你做你的圣辰王妃，我做我的地下宠姬，这样多圆满，只可惜，你却在这个时候看到了这一切。”
九歌勾着嘴角，嘲讽般的轻轻一笑：
“还好让我在这个时候看到了这一切，不然如果在以后，让我知道了，我还要跟你共享一个男人，那还真太有失身份。”
一句有失身份，让婉若看起来不如刚才笑的那般温婉自然。
但是还是继续温柔的笑着说道。
“啊，你说的身份，是什么身份呢？殿下的师傅？姐姐？”像是想到了什么，婉若恍然大悟的说：
“啊，不该叫姐姐的，你的年纪，都可以做殿下的母亲了吧？众所周知，殿下可是被你照看大的。你说的身份，是这样被世人嘲笑的身份吗？”
九歌好整以暇的伸伸懒腰，并未动怒，只是看着婉若，挑挑眉说道：“继续说。”
婉若眼光闪烁，然后凑近了九歌：“你知道，为什么殿下喜欢我吗？”
九歌看着她，笑的很自然：
“其实我也很好奇，他喜欢你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