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的酒,浓度并不高,苏芩前世为了工作和人拼酒的时候,一斤老白干都不在话下,更何况是这个时代的酒。
“好!”
鲁王惊喜的瞧着苏芩,又将大碗给满上。
两人一来一往,很快的,桌上大半的酒水便是进了两人的肚子。
苏芩可不是白喝酒的,在喝酒的过程中,鲁王与她的距离不停地拉近,待酒酣之时,鲁王已经将她引为知己好友。
小个子小眼睛的齐王努力地睁大眼睛,瞧着周围的一切,视线落在苏芩身上,旋即又不动声色的离开。
“烤全羊、烤乳猪到——”
白色袍子的厨子大声喊道。
旋即,一前一后站着的两队人,头顶托着的烤乳猪和烤全羊,便是进入了众人的视野。
香喷喷的味道,立刻吸引住埋头苦干的楚王,一阵风似的站起身,陡然出现在两队人身前。
似是受到了惊吓,其中一个托着烤乳猪的厨子手臂一抖,滚烫的烤乳猪便是不受控制得往地上倒去。
楚王还没有动手,一道纤细的人影极快的从苏芩身旁闪过,几个回落,旋转,一整只烤乳猪稳稳当当的落在托盘中。
“多谢吴王!”
厨子跪在地上,心有余悸的道。
“不必多礼,往后小心些。”
中年男子开口,音量极地,似是在人耳畔低喃,谁若是不竖起了耳朵用心的听,怕是都听不见他说什么。
从开席到现在,这是苏芩第一回听吴王说话。果真是如传说中的一般,腼腆声细,却是力大无穷。至于杀起人来是否狠绝?在厮杀的战场上活下来的将才,又有哪一个是不狠的?
苏芩瞧着吴王,齐王的视线却是没有从她身上离开。
从开席到现在,苏相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投其所好。
赵王好色、楚王好吃、鲁王好酒、吴王喜静,这四人的所有,她都了若指掌。
苏相想做什么?或者是,那一位想做什么?终于是忍不住了,也到了飞鸟尽,弹弓藏,卸磨杀驴的地步?
“齐王,不合您的口味?”
“味道很好,光是闻着,就叫人忍不住食指大动。”齐王笑着回话。
苏芩将且烤全羊用的小刀给他,心头却是一阵吃惊。
好厉害的人。
很明显,他方才是在走神。然而她一开口,他却是能立刻的回神,而且在刹那间转变情绪,好似她观察到的不过是自己的错觉一般。
将情绪掌握的如此之佳,齐王的能力,可见非常!
拓翼想对付七王,这齐王定然是最难缠的主!
……
宴罢,苏芩送别众人,这才回了府中。简单的洗漱一番,苏芩合衣躺在床上,睁着眼,让七王从脑中一一闪过,却因太过困倦,渐渐地陷入了沉睡之中。
大梦正酣至极,耳畔里却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说话声。
苏芩睁开眼睛,刺眼的光线叫她条件反射的抬手遮眼。
适应半响,苏芩移开手,疑惑的瞧着灯火通明的屋子,以及屋内突然多出来的楚楚。
低头瞧了瞧胸口,很是平整,并无破绽。
苏芩松了口气,这才问话,“楚楚,发生了何事?”
“大人,玄武街七王府失火了。”
苏芩出门抬头,瞧见的便是火光冲天,被烧红的半边天。
等她赶过去的时候,大火烧得正旺。
其他人见到她,立刻找到了主心骨,“苏大人。”
“几位王爷呢?”
“齐王、赵王、楚王、吴王、鲁王和燕世子都出了来,身上偶有烧伤,却并不大碍,只有肃王……”
“肃王还未出来?”
苏芩面容紧绷。
“你们怎么站着?还不进去救人?”
苏芩怒道。
“苏大人,火势太大,已经失去了控制,属下等人没法进去。”
“快去拿一床被子,淋水裹住身子,肃王若是出了什么事,你们以为还有命活!”苏芩声色俱厉。
众人心头咯噔一声。
若是肃王真的出了意外,皇上定然不会饶了他们。
当此之时,唯有拼力一博!
……
“肃王,肃王……”
瞧着被侍卫抬出来的肃王,苏芩立刻冲上前。喊了半响,却无反应。
“快传太医……”
等到太医赶来的时候,大火也扑灭了。四周焦黑一片,烟雾、木屑、尘土和灰烬,无穷无尽。侍卫等人,各个灰头土脸,脸上一片悲戚。
来的路上,太医便是问了,他要给诊治的人乃是肃王。
这会儿见了在场众人如此神情,太医心头慌张,脚下更是踉跄了一下,险些栽倒在地。
将药箱扔在地上,太医抬起肃王的手臂,搭上其脉搏,脸色骤变,双手探入其鼻息,陡然瞪大眼睛。
“没气了……苏相,这该如何?”
太医看向站在边上的苏芩。
……
“哼,这是怎么回事?”
御书房,苏芩跪在地上,承受着拓翼的怒火。
“回禀皇上,是微臣大意了,还请皇上治微臣之罪!”
苏芩跪伏于地,沉声道。
“治罪!朕当然要治你的罪,不过现在,苏相,你要替朕将事情查个明白,到底是谁放的火,陷朕于不义!”
拓翼咬牙切齿,将最后的一句话咬的极重。
真相如何,其实拓翼并不在乎,他在忽的,只是因为这事而导致,辛苦经营数十年的名声毁于一旦。
好名声,需要一点一滴的积累。
然而坏名声,却是一句话、一件事、一瞬间就能够决定的!
为君者,谁不想千古留名,名垂青史?
便是拓翼这般的伪善者,亦如此!
如不然,他何必在世人面前惺惺作态?一方面说要善待展傲天之子,将大宋的兵马交给他,一方面却是暗下杀招,百般试探,待证实其真的是一个傻子之时,这才打消了念头。
面对七王,也是如此。
分封,获得重情重义的好名声;再之后,各种猜忌和忌惮,召集七王年年进京。
随着七王其封地的影响渐大,七王的“目中无人”,终于是将拓翼的忍耐力逼到了极限,打算此番进京先一步动手。
然而,却有人更快一步,打乱了他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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