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亮激动的问:“筱雅,你选什么?真心话还是大冒险啊?”
“真心话好了!”傅筱雅连忙道,在这么恐怖的地方,大冒险可不好玩。
“那好,我想想问什么啊!”龚亮眼珠子转动着,思索问个什么问题好呢!
想了一会,龚亮才问道:“那我可问了,一定要真心话哦,筱雅,你是不是真的害怕了,所以不敢进鬼屋?”
这才赢第一把,要是问的太隐*私,估计会惹女神生气的,这个问题也不错,如果筱雅是真的害怕了,嘿嘿,到时候就可以找机会进鬼屋,然后嘛~~。
没想到龚亮竟然会问这么无趣的问题,傅筱雅一愣,随后笑道:“当然不怕了,我觉得我像是怕的样子吗?”说话间,眉眼清亮,毫无一丝惧色。
龚亮见状,心里很是沮丧,看这眼神,不像是说谎,那么,筱雅是真的不害怕了?郁闷了,那鬼屋探险还有什么意义呢?
龚明也有些尴尬起来,因为他也发现了,傅筱琬脸上也从未出现过害怕的表情,应该也是不怕的。
傅筱琬见两男神色沮丧下来,失笑道:“问完了?继续吗?”
正欲重新开始,一股凉风吹过,火苗被吹得呼呼作响,地面的枯叶也随风打璇儿。
龚明皱皱眉头道:“看样子要下雨了,结束吧,我们收拾一下进帐篷玩好了!”
帐篷是防雨的,所以即便下雨也能继续使用。
真的要下雨了呢!
几人立马行动。将火熄灭,将剩下的烤串收起来,整理了一下制造出来的垃圾,然后拿出了大型挂式手电筒,进了帐篷。
因为还打算继续玩一会,所以四人挤进了一个帐篷。
帐篷是两人使用的,睡着两人,坐着4个人是没问题的。
“继续玩什么?还真心话大冒险吗?”龚明有些郁闷的问着,他不傻,看得出刚才那一把是两女让的。被女生让。心里多少有些丢面子。
加之,现在下雨了,能选择的就只有真心话了,那这游戏也就没什么意思了!
傅筱琬也明白这个游戏无法继续下去了。笑道:“换一个游戏吧!”
“换什么?这下雨了。也没什么能玩的了。只能聊天说话!”傅筱雅撇撇嘴无趣的说着,听着外面那细微雨声,知道雨已经开始下了。不过不大,只是小雨。
龚亮闻言,提议道:“不如,讲故事吧!轮流讲,可以说自己亲身经历过的有趣的事情,也可以是一些听来的故事,嘿嘿,鬼故事最好了,这气氛最适合说鬼故事了!”
嗯,傅筱雅虽然胆子大,但毕竟是女生,终归没有男生胆子大的,说点鬼故事,再故意突然吼一声,应该会吓到她的!
龚明哪能不清楚弟弟的小心思,立马附议。
傅筱琬和筱雅哭笑不得,这两个男生,还真是的,鬼?她们怎么可能会怕,尤其是筱琬,还经常和鬼打交道呢!
只不过,眼下确实找不到其他能玩的了!
“我先我先,我想想啊!”龚亮见大家都同意了,兴奋的开始搜刮以往听到的鬼故事。
眼珠子左右游移了一会,龚亮咳咳两声然后缓缓开口讲了。
故事很简洁,一个小厂,做的是有关碳的加工,因为脏,所以这样的厂一般都开在很僻静的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那种地方。
在厂里,做事的几乎是男人,有女人也无非是这些男人的家属,或者厨娘一枚,女人很少。
有一天,来了一个新人,年轻气盛的,胆子也很大,从不信世上有鬼之类的。
但是呢,厂里的老人都知道,其实这厂里闹鬼,尤其是到了晚上,女鬼都会出现。
可偏偏,这厂的工作就需要有人熬夜守着的,避免火熄了。
老人们怕,可为了工作,只能选择结伴一起上夜班,有两个男人在,阳气重些,那鬼就不敢出现了。
老人们将闹鬼的事情告诉了新人,并且叮嘱,轮到他夜班的时候,一定要约好伴!免得吓到了。
可新人哪能信啊,拍拍胸脯说,我才不怕呢,哪有鬼啊!
于是乎,轮到新人上夜班的时候,他愣是没有找人一同陪着,而是独自一人上班。
到了凌晨2点左右的时候,女鬼出现了。
女鬼一身白裙,披头散发的在空中四处飘着,还咯咯的直笑着。
可把新人吓坏了,屁滚尿流的哭喊有鬼,老人们被惊醒,纷纷赶过去,就见新人吓得都哭了,全都哭笑不得。
打那次以后,这个新人再也不敢一个人上夜班了。
后来他才听老人说,这个女鬼生前是个富商的女儿,有钱又漂亮,被绑*架了,可绑*匪拿到了钱后还是撕票了,女孩吓傻了,失去了记忆,死后也不知回家,灵魂就一直在这片区域晃悠着。
“然后呢?”故事说到这就停了,傅筱雅催促道,想知道后续怎么了?鬼怎么样了?
龚亮摊摊手道:“没了,就这样了,反正就是说有鬼罢了,难不成还有人能去收鬼不成?”
“额!就这样啊!”傅筱雅嘴角一撇,觉得太没劲了,正听到高*潮部分啊,就没结局了?
见傅筱雅意犹未尽不满的样子,龚明笑道:“那我也来说一个,和阿亮的差不多,也是一个小厂里,很偏僻。”
于是,又是一个简短的鬼故事出来了。
以前工作环境很差,不可能一人一张床,是两个人睡一张床,而床铺呢,又是摆在一个大房间里的。所有人睡一个房间。
某一晚,大家聚餐,所有人都喝酒热闹一下,其中张某和曾某喝了点酒就倒在一起呼呼大睡了,张某睡外面,曾某谁里面,靠着墙。其余的人呢,喝完酒没有睡意,便围在一起打牌消遣。
按理说,睡在里面的人是怎么也摔不下床的吧!要摔。也该是睡在床外的人摔下来。
可事情就这么诡异了!
突然。‘咚’的一声响起。
打牌的众人全都回头一看,好家伙,是曾某摔下床来了。
喝了点酒的人们也没注意太多,而是哈哈大笑起来。笑曾某睡相太差了。竟然能掉下床来!
几人见曾某摔下来还没有醒。便合力将曾某又抬回床上,依旧还是里面的位置,只不过。此时众人都没有察觉异样。
众人回去继续打牌,还没打一会,又是咚的一声,曾某又从床上掉下来了。
再次哄笑起来,众人很是无奈的又将曾某抬回去。
只不过这一次,将睡在外面的张某吵醒了,张某微微睁眼,不满的嘟囔着:“好吵,你们做什么呢?”
一男随口回道:“哦,是小曾掉下床来了,都掉下来两次了,这睡相,有够差的!”
张某哦了一声,便又闭上眼睛继续睡。
过了5分钟,咚!
众人有些无语了,这怎么老掉下床呢!害得他们老是要去抬人。
一人郁闷的道:“怎么又掉下来了!”
“就是,这睡相太差了,我们又要把他抬回床上?”
“算了吧,抬回去他等会又要掉下来,反正现在是夏天,睡地上也没事,就别管他了!”
“这样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就这样吧,继续继续!”
说话声把张某吵醒,加之喝了酒,这会有了尿意,他也就渐渐清醒过来,随后察觉,身边的人不见了,手一摸,床里面空了。
他不禁笑了起来,看来,是小曾又摔下床去了。
幽幽起身,坐了起来,准备出去尿一个,可突然,脑海一个念头闪过,身子顿时僵住了。
咦,他睡外面的啊,小曾睡里面,睡里面的人怎么会掉下床?而且还没惊着他?
张某是个信鬼神的人,他顿时联想到是鬼附身来,他也知道几个法子驱鬼的,便立马喊道:“红筷子,快,拿红筷子来!”
突然的大喊吓得打牌的人全都呆住了,随后一人傻乎乎的哦了一声,随后去找红筷子。
(往年有一种习俗,过年的时候用脸盆装一大盆的米饭,然后在米饭上插上红筷子,不知道是祭祖还是祭神。所以红筷子是有的,(n_n)o哈哈~,我家乡都还有红筷子呢!)
大家本来就是聚餐后打牌的,所以筷子就在附近,都还没收拾洗呢,所以红筷子立马就拿了过来,送到了张某手里。
筷子才到张某手上,就见曾某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眼神呆滞的望了一眼众人,然后拔腿就走,走的很慢,踉踉跄跄的。
众人纷纷议论起来。
“咦,小曾醒了呢,这是要去哪?”
“方便吧!还能干什么?”
“老张这是怎么了,突然要筷子做什么?还那么紧张!”
“不知道啊!”
紧接着,众人就知道老张要做什么了!
只见老张突然窜上前,一把抓住了小曾的胳膊,然后用力一扭,将小曾的手掰了过来,继而抓住了小曾的手掌,红筷子直接夹住了小曾的中指!
此举动,惊得众人都鸦雀无声了,只能瞪大眼睛望着,觉得很莫名,这是怎么了?突然拿筷子夹小曾做什么?
紧接着,惊人的一幕出现了,只见小曾猛得大吼起来,随后用不知某处的方言大喊起来:“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回家!”
这个方言很容易听得懂,大家都知道小曾在说什么,可是,让大家震惊的是,小曾怎么会说出这方言来。
小曾是老张从家乡带出来的孩子,年纪还小,从来没有外出过,除了普通话和家乡话,更是没有学过别地的话。也没有听过,又怎么会突然冒出别地的一口流利的方言呢!
“这这这,怎么回事啊?”
“是啊,老张,小曾什么时候学会这种方言了?”
老张拧着眉头一脸郑重之色道:“是鬼上身!”
众人哗然,啥!鬼上身!所有人都纷纷往后退,离得两人远些,一脸忐忑的望着。
见众人惊恐的后退,老张也没说什么,而是用力夹着小曾的手质问道:“你是谁?”
只听得小曾立马回话了。
还真是鬼。这鬼原来是个司机。开车经过这个山头的时候翻车了,当场死亡,然后灵魂就滞留在这里多年,一直想回家。可是找不着路。
小曾呢。未成年。阳气弱,加上喝了点酒的关系,神智不清。最好附身,所以这鬼就想借着小曾的身体离开这里,回家。
知道了鬼的来历和附身的原因,众人松了口气,不是恶鬼啊,倒是只可怜的鬼。
老张呢,也是微微放下心来,他拧着眉头道:“我明白你归家心切,不过你不能附在小曾身上,快出来,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了!”
“别别别,我出去,我出去还不成吗?”鬼吓到了,立马乖乖的退出了小曾的身体。
而小曾呢,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身体一软,继续睡觉。
老张抹了把汗,随后道:“没事了!”之后便松开了红筷子。
众人都艰难的咽咽口水,紧张的扫了眼四周问道:“老张啊,那鬼,走了吗?不会还附身吧?”
“应该不会了!”老张不确信的说道,随后交代了几句,“明天去买点纸钱来烧吧,记得在山下烧,这样他就会离开这里了!”
第二天,大家照着做了,之后再也没有发生过鬼附身的事情。
“就这样?结束了?鬼就这样走了?”傅筱雅不可思议的问着,觉得这鬼故事一点都不刺激啊!
龚明点点头,一脸无语的看向两女,发现两女脸上都是无趣的神色,显然,这鬼故事一点都没有吓住两女,反而让两女觉得无聊了。
他尴尬的挠挠头说:“其实,这些故事只是说明,这世上可能有鬼存在。”
龚亮没好气的翻翻白眼道:“这世上哪有鬼啊,要是有的话,我倒想见见!”
傅筱琬挑眉看向龚明问道:“怎么,你相信有鬼?”
“其实,不是很信啦,我自己是觉得,世上不可能有鬼的,可是,有些事情,真的很难说,就我刚才说的故事,其实是我爷爷告诉我的,说是他亲身经历的,所以,我有点半信半疑吧!”龚明不好意思的说着。
龚亮失笑摇头道:“爷爷说的鬼故事可多了,都说是亲身经历,你也信,真是的!”
“呼呼呼!”此时,风竟然变大起来,吹得帐篷呼呼作响,而且帐篷似乎也有些稳不住了,隐约有要飞起来的趋势。
“风太大了,帐篷应该不能住了!”龚明用手拽住帐篷的一端说道,“我们还是进屋子里吧,这里太危险了!”
说罢,龚亮就立马开始动手收拾东西,竟是真的要进那鬼屋。
没办法,风雨太大了,帐篷吃不消,这个帐篷里因为有他们四个人在,还被稳着,另外一个帐篷,好像已经被刮跑了,虽然没看见,不过大家听到声音了。
两女很是无奈,傅筱雅求助的看向筱琬,她真不知道说什么理由好了。
傅筱琬头大的看了眼两男,提议道:“还是不要进屋子里了,要不然,我们回车上吧?”
两男一愣,显然有些不能理解傅筱琬的想法,这下这么大的雨,最正确的方法不就是应该进屋子躲雨吗?为什么要回车上?
龚明犹豫了片刻说道:“这,不太好吧,车子就那么大,坐着可以,可现在是晚上,要休息的,我们四个人怎么休息?”
龚亮也是如此认为的,他狐疑的看了两女一眼,问道:“你们两,该不会是害怕了吧!哎呀,你们怕什么啊,这不是还有我们两个大男人在呢!”
“不是,我们不是害怕!”傅筱雅一听龚亮又提及害怕的事情,立马反驳。随后说道,“要不然,我们开车回去好了,或者,找附近的城镇啊,找个宾馆住更好!”
龚明和龚亮无语的对视一眼,狐疑的打量了两女一眼,觉得两女有点怪怪的,似乎,从一开始就死活不肯进鬼屋。是真的因为害怕了吗?可是看两人的神色。说到鬼似乎一点都不怕啊。
那到底是为什么啊?
两男想不明白,也没心情去想了,因为雨越来越大,风越来越猛。帐篷都有些稳不住了。
龚明吃力的拽着帐篷急切的道:“这么大的风雨。开车太危险了!”
“那要不然。我们晚上就不要睡了,在车里玩吧,有扑克牌吗?或者什么能玩的东西?”傅筱雅讪讪的说着。越说声音越小,因为自己都觉得这话说的有些离谱,所以有些心虚了。
龚亮瞠目结舌的望着傅筱雅,越发觉得古怪了,他不由得好奇的问道:“我说,你们两个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我总觉得,你们就是不想进那鬼屋!”
两女缄默,似乎也觉得自己的表现有些过了,可眼下情况确实太糟糕了,风雨这么大,不进鬼屋躲雨,实在是说不过去的。
除非,除非说出真相!
傅筱琬柳眉扭成一团,随后叹了口气道:“其实,那屋子里有鬼!”
“噗!哈哈!”龚亮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摇头失笑道,“感情,你就是怕了啊!放心吧,有我们哥俩在呢!”
龚明没有那么夸张的笑起来,可嘴角也是抽搐了一下,觉得有些哭笑不得:“好了,你们真要怕,就跟在我们后面,我们先进去就是了,现在这天气,我们回到车上也是**的了,肯定是要换衣服的,车里空间就那么大,怎么换衣服?”
傅筱琬和傅筱雅无言以对,外面那么大风雨,一出帐篷肯定就淋湿了,换衣服肯定得有空间了,车子里确实不好换衣服。
看来,只能进鬼屋了?
傅筱琬和傅筱雅感到很无奈,却也无可奈何了,只能悻悻的点头算是答应了。
不过,就这样毫无防备的进去肯定是不行的!
傅筱琬扫了一眼两男,才说道:“要进去可以,不过,你们得答应我几个条件!”
郁闷的兄弟两只能同意了,询问:“什么条件?”
“这些,你们先拿着,随身携带,还有,进去后跟在我后面,不要远离我,实在不对,我让你们出去,你们就必须出去,淋雨也得出去!”傅筱琬边说边从自己的大包里取出几样东西来,递给两男。
哈?这样的要求?好诡异啊!两男面面相觑,不过眼下也没时间去思考这些了,因为雨太大了,他们快撑不住了,反正这点要求虽然诡异,但也不难做到。
“行行,快,东西给我们,赶紧进去吧!”龚亮一把接过东西,随后往裤兜塞,也没看具体是什么东西。
龚明倒是看了下傅筱琬递过来的是什么,金链子一条,还有黄色的纸张,还有几样小东西,他没有看仔细,和龚亮一样,迅速的塞进了裤兜里,然后喊道:“你们拎着东西先出去,我垫后!”
帐篷现在是龚明拽住一脚的,要不然早飞起来了。
见两男一点都不上心的样子,傅筱琬很是无奈,可也没辙,不管怎么说,男生是肯定要进鬼屋的了,她也没其他办法,只能陪着两男进去了,希望那鬼,不是很凶残,能撑过一晚上去。
“婉姐!”傅筱雅满脸愁容的拉了拉筱琬,一脸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
傅筱琬无奈的道:“只能先进去了,等会我先进去看看情况先!”
“好吧!”傅筱雅闷闷的点头,随后帮忙拎行李。
这帐篷肯定是保不住的了,东西肯定得拿着。
收拾收拾了一下,傅筱琬和傅筱雅率先出了帐篷,拔腿就向鬼屋跑去,龚亮紧跟其后,临走前对龚明喊了句:“哥,赶紧跟上!”
龚明最后一个出来,他一出帐篷,帐篷呼啦一声就被卷飞了,在地面翻滚着,然后砸向了不远处的枯树上,就挂在上面呼呼作响着。
一出帐篷,大雨就狠狠的砸在了身上,生疼生疼的,身上的衣服也瞬间就湿透了,好在装行李的包是防水的,不然里面的东西也该湿透了。
“天,雨好大!”好不容易跑到了鬼屋走廊上,傅筱雅气喘吁吁的说着,并且将手里的行礼放在了地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