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高碧莹的临时住所后,项陆扬开门见山的问道:“我刚才在镇子里看见,高大哥的灵柩还在院子里听着,是怎么回事?”
高碧莹叹了口气道:“我大哥身遭不幸,手下两帮人就闹开了,相互指责说是对方害死的我哥哥,在没查清真相前,两方人都不同意下葬。”
“在我没回来之前,他们一直都在对峙,互不相让,我昨天夜里回来后,跟两帮人的首领分别见了两次,听了听他们各自的看法,这不今天下午正要约他们见面,你们两个就到了。”
项陆扬道:“你跟他们见面以后,对这件事怎么看,高大哥的死,跟他们有关系吗?”
高碧莹道:“他们双方说的都有一定的根据,我一时间也犹豫不定,正好你来了,你帮我分析一下,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项陆扬一笑道:“你先不用跟我说他们具体的谈话内容,我先帮你简单分析一下。”
“刚才我跟傲天在酒馆吃饭的时候,酒馆的老板对我们说,高大哥手下一直都分成两派,一派主战,一派主张招安,而高大哥我也见过,他一直都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现在这种现状,所以他肯定不会支持招安,如果高大哥的死,真跟手下人有关的话,我会重点怀疑,支持招安的一方。”
“因为高大哥一直支持主战派,如果高大哥死了,主战派失去了后盾,在有官兵从外配合,主和派很容易就能达到目的。”
听完项陆扬的话,高碧莹道:“你说的我也想过,我也一直怀疑他们,但是从种种迹象上来看,我大哥的死,即使跟他们有关系的话,关系也不大,因为就我对那些人的了解,他们之中根本就没有人可以在短时间内,将我大哥击杀。”
“如果说他们有参与这件事的话,那么顶多也就是通风报信而已。”
项陆扬道:“高大哥具体是怎么死的,尸体你见过吗?”
高碧莹道:“我还没见过尸体,尸体一直都在军营冰窖里,现在你看到的灵柩,只不过是一只空棺材而已。”
项陆扬道:“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我想去看看高大哥的尸体,然后在做下一步的打算。”
高碧莹道:“好,你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下,等我一会,我这就去安排。”
高碧莹离开后,沈傲天对项陆扬道:“你怀疑有人给朱长明他们通风报信,里应外合才将高大哥杀死的?”
项陆扬道:“很可能是这样,高大哥一直都在军营,这个军营你也看到了,如果外人来到这里,从居住环境,到这些人的穿着打扮,很难分辨出这里谁是首领,谁是士兵,更何况是精准的找到高大哥本人了。”
沈傲天点了点头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主张招安的那一伙人,是不是做的太明显了,如果高大哥被害,第一时间就会有人怀疑他们的。”
项陆扬道:“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是主战派没有理由用自己的后台做代价,去嫁祸对手,那样即使他们把这件事给坐实了,对手蒙冤也会奋起反抗的,到时候不但自己这边失去了后台,还要面对,对手的疯狂报复,这种事,如果他们不傻的话,是不会做的。”
沈傲天道:“如果事情真像你分析的这样,那是不是说,现在主张招安的,已经跟朝廷那边的人接触上了?”
项陆扬道:“最起码几个领头的,应该已经跟朝廷的人有过接触了。”
沈傲天道:“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把这案子破了,把那几个领头的杀了?”
项陆扬苦笑一下道:“要破案谈何容易,我们刚来,什么都不了解,单凭我们分析出来的结果,你认为那些主和派,会认罪吗?”
沈傲天道:“那怎么办,就看他们这样一直闹下去?”
项陆扬道:“破不了案,并不等于,办不成事,到时候你听我安排就是了,我让你杀谁你就杀谁,不管是谁,不要犹豫,出手就要人命。”
沈傲天道:“别的不敢说,杀人这事我在行,只要你一声令下,那边保证第一时间人头落地。”
二人商议完后,高碧莹也回来了,对项陆扬道:“走吧,我都安排好了,我们现在就可以过去了。”
项陆扬,沈傲天,高碧莹三人走出高碧莹住所的时候,门口已经有几个人站在那里了,高碧莹指着项陆扬道:“这是我哥哥生前最好的朋友项陆扬项大哥,我们从京城运回来的那批黄金,就是项大哥送的。”
高碧莹介绍完,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一抱拳道:“在下胡金铨,一直在高老大手下当差,时常听高老大提起兄弟你,只是一直无缘相见。”
胡金铨说完,高碧莹对项陆扬道:“胡大哥一直都是我大哥的左右手,这些年东挡西杀,全胡大哥一直都冲在最前面,是我哥哥帐下第一猛将。”
听高碧莹这么一说,项陆扬就知道,这个胡金铨肯定是主战派的首领,所以项陆扬一抱拳道:“见过胡大哥!”
两个人客套了几句,高碧莹又将身边一个三十多岁,一身长衫打扮的人介绍给项陆扬道:“这是我哥哥的军师宋哲宋先生,也是我们这最有学问的人,我哥哥生前所有财务和与外界的生意往来都是宋先生负责。”
介绍完宋哲,项陆扬见高碧莹给自己递了一个眼神,他心里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看来这宋哲就是主和派的首领了。
看着文质彬彬的宋哲,项陆扬一抱拳道:“久仰宋先生大名,今日得见,项某真是三生有幸。”
项陆扬在跟胡金铨打招呼的时候,称呼的是胡大哥,而跟宋哲打招呼的时候,则称的是先生,远近关系在这称呼上,就已经表现出来了。
宋哲一抱拳道:“项大人百忙之中还能来参加高老大的葬礼,看来草莽之人,也未必不能跟朝廷中人做朋友吗!”
听宋哲这么一说,项陆扬就知道这个宋哲不简单,他不光一直在暗中留意高碧莹的举动,将高碧莹身边的事摸的一清二楚,而且他还在第一时间说出了自己的身份,目的就是想让胡金铨对自己有看法,然后将自己拉倒他的阵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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