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项陆扬在督促练兵的同时,自己也没闲着,只要一有时间,就练习那套锏法,在跟沈傲天切磋几次后,项陆扬对这套锏法又有了新的认识,现在已经能够流畅的使出前十五式了。
这一天一早,项陆扬练完功后,正在后堂,看那半本长生诀,这是项陆扬每天的必修课,这本书他每看一次,对这书中内容的理解就会加深一层,他现在已经有点快入迷了,甚至有几次他差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去练那书上的功法。
但是今天他无论如何都看不下去了,因为他从今天早晨起来,就感觉自己的心口像有一块大石头在那里压制,很重,很沉闷。
收起书,项陆扬走出后堂,来到了训练场,经过这几天的训练,现在他手下这些人,已经有点军人的样子了。
项陆扬不禁感慨,在原来生活的那个时代,自己最头痛的就是带新兵,因为从民到军的转换过程,是一个及其繁琐的过程。
首先意识要跟上,其次体力也要跟的上,原来那个时代,由于信息高速发达,所以人们接收的信息比较繁杂,想要转变一个人的意识很慢,但是这个时代则不一样,人们的思想比较简单,转变起来会快很多,而且这个时代的人,身体素质,要比原来那个时代的人好很多,这也是这些人进步快的原因之一。
看着这些,正在站军姿的小伙子,项陆扬的神情有点模糊了多么熟悉的场景,曾几何时,自己也是这样看着一群年轻人在那里站军姿,除了身上的衣服不同,他们的表情都是一样的坚毅。
见项陆扬站在那里发愣,叶秋水走道他的身边道:“你怎么来了,今天没事了?”
项陆扬道:“没什么事,过来看看这边练的怎么样了。”
叶秋水道:“如果按照我们生活那个时代的标准,这些人,现在应该是新兵连刚结束的阶段。”
项陆扬点了点头道:“不错,不到十天,就能完成三个月的训练任务,这几天辛苦你们。”
叶秋水道:“我跟傲天只是帮忙打下手,训练的事儿,都是铁柱一手抓的。”
正在二人聊天的时候,一个士兵跑过来道:“大人,周营长让我过来,请您到城墙上一趟,说有紧急军情。”
项陆扬听到周营长这个称呼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这是在说周铁柱,项陆扬苦笑了一下道:“这混小子,更会给自己安排官,这么快就变成我的顶头上司了,他还成营长了。”
叶秋水抿嘴一笑道:“城防营的军事主官,他不叫营长,还能叫什么。”
项陆扬道:“走吧,咱俩一起去会会这个周营长吧。”
二人来到城墙上的时候,见周铁柱正拿着望远镜在往城外看,项陆扬来到他的身边道:“怎么了?”
周铁柱递过望远镜,朝远处的树林指了指道:“老大你看,那树林从今天早晨开始,就陆续有人进入,而且只进不出,从我注意他们开始,到现在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那里少说已经聚集了上千人。”
项陆扬接过望远镜,仔细的观察了一会,又将望远镜递给了叶秋水,等叶秋水放下望远镜后,项陆扬才开口说道:“看来海烈已经沉不住气了,他要开始行动了。”
叶秋水道:“他调集这么多人来干什么,难道要攻打登州不成?”
项陆扬道:“不是没有这种可能,这种江湖人,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叶秋水道:“他就不怕我们杀了海中天?”
项陆扬道:“海烈知道,海中天是我们最后的护身符,不可能轻易杀掉,所以他才敢这么有恃无恐。”
叶秋水道:“那现在怎么办,看情形,他们的人绝对不止这点。”
项陆扬道:“写信搬救兵。”
叶秋水道:“搬救兵,我们那还有救兵啊?”
项陆扬道:“有没有是一回事,搬不搬是另一回事,现在我就给黄俊山写信求救。”
叶秋水道:“你没搞错吧,黄俊山会给你派救兵?”
项陆扬道:“这救兵不是救登州城的,是留着以后备用的。”
回到洲衙后,项陆扬又陆续接到报告,登州城四周都出现了海沙帮的人,而且数量还在增加,现在至少已经有一万人,将登州城给围住了。
项陆扬命人叫来沈傲天,对沈傲天道:“你命人将这封信送到巡抚衙门,然后你在去一下登州城,海沙帮分堂,看看他们那里是不是已经空了。”
安排完这些后,项陆扬又来到了洛天武他们的小院,将情况说了一下后,让洛天武将所有的武器都拿了出来,现在已经不是节省弹药的时候,是时候让这些武器发威了。
带上三支九五式突击步枪,还有六个弹夹,项陆扬对洛天武道:“你一会将这里的事情交代一下,然后化好妆,带上那把CN500狙击步枪,到城墙上埋伏好,一旦开战,你可以自由射击,记住只打那些煽动力强的头目,如果可能的话,将海烈直接击毙也行。”
回到衙门后,沈傲天已经回来了,果然如项陆扬猜想的那样,海沙帮的人,昨天晚上已经连夜出城了,现在那里已经人去楼空了。
项陆扬道:“他们不可能全撤,城里肯定还有他们的探子,从现在开始,你将我那五十人的卫队留下十个给我,剩下的全部乔装改扮,在这城中闲逛,先将这些探子找出来。”
沈傲天答应一声,就去安排找探子的事去了。
就在此时,海沙帮来袭的消息,已经传遍了登州的大街小巷。
“三哥听说了吗?现在海沙帮已经将这登州城给包围了。”
“何止听说啊,我今天早晨出城办事,刚处城门不到五里,就被他们给拦住了。”
“那你是怎么脱身的?”
“他们并没有为难我,只是让我回来,将他们围城的事说出来。”
“这帮王八蛋,可真是够狠的了。”
“谁说不是呢,刚过几天好日子,他们又回来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