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项陆扬的话,还没等龙熙武开口说话,安泰首先开口道:“你是说,你们从海中天手中逃了出来?”
项陆扬道:“正是。”
安泰看着项陆扬道:“你们既然能从海中天手中逃出来,那说明你们手底下的功夫也不弱,我怎么知道我家少主是不是你们杀的?”
项陆扬道:“你们家少主的实力,还有他带出来的人,你认为我们这些人有能力将他们全杀了吗?”
安泰道:“这事可不好说,谁知道你们是不是跟海中天一伙的?”
项陆扬道:“我们如果跟海中天是一伙的,早就跟海沙帮的人汇合了,还能等到现在让你在这盘问?”
见项陆扬有些要发怒的意思,龙熙武急忙打圆场道:“兄弟不要误会,安先生也是着急找到凶手,言语冒犯之处还请兄弟见谅。”
项陆扬道:“龙当家还有事吗?如果没事我们要赶路了,这是非之地,不是我们这种小人物可以久留的,免得一会又有人怀疑我们是凶手。”
龙熙武道:“兄弟先不要动怒,赶路的事不急,一会这边的事了了,我安排人送你们出济南府的地界,保证这一路在没有人敢打扰各位。”
项陆扬道:“龙当家的好意项某心领了,路我们自己可以走,龙当家还有什么事,尽管问吧。”
龙熙武道:“你说昨天从海中天手中逃了出来,你可曾跟他交过手。”
项陆扬道:“那海中天好像是受伤了,而且伤的还不轻,所以并未出手。”
龙熙武道:“他们有都少人?”
项陆扬道:“大概有六十多人,不过在跟你们少主拼杀的时候,死了一多半,剩下的身上也都有伤,所以我们兄弟才能从他们刀下逃出来。”
龙熙武道:“那兄弟你可知道海中天等人的下落?”
项陆扬道:“我们逃出来的时候,比较匆忙,并没看见他们往哪个方向走,不过他们一行人都有伤在身,我想他们走不了太远,方圆百里之内,肯定能找到他们。”
听完项陆扬的话,龙熙武从怀里掏出块木牌,抛给项陆扬道:“大恩不言谢,这是我望海楼的望海令,有这块令牌在身,在这济南府地界,没人敢在拦你们,我就不送了。”
说罢一抱拳。
项陆扬等人离开后,安泰对龙熙武道:“就这么放他们走了?”
龙熙武道:“这几个人虽然可疑,但是从他们的言行,和身上的伤来看,他们说的话应该不假,少主这次带出去的人你也知道,就凭他们几个,还办不到这事。”
安泰道:“就算他们没有嫌疑,那也应该先把他们扣下,然后带回帮里,这样帮主那边我们也好有个交代啊。”
龙熙武叹了口气道:“现在我们和海沙帮随时都可能开战,这个节骨眼上,还是少惹事为妙。”
安泰道:“留下他们作证,到时候我们跟海沙帮开战的时候,官府那边我们也好交代,现在放走了他们,到时候一旦打起来,我们没有证据,海沙帮那边要是反咬我们一口怎么办?”
龙熙武道:“刚才他们已经将事情的经过说的很清楚了,到时候我们自己找人当证人就是了,毕竟自己人要比外人牢靠些。”
安泰道:“也对,毕竟这些人来路不明,万一临时反口的话,我们会很麻烦的。”
走出三十多里后,见后面并没有人跟着,洛天武对项陆扬道:“刚才真的是好险,万一那个龙熙武不分青红皂白的上来就动手我们可就麻烦了。”
项陆扬道:“他们现在跟海沙帮随时都可能开战,不会节外生枝的,再说了我给他们提供的现场第一手资料,那是他们现在最需要的,他们都是到过现场的人,我说的话,他们肯定会信的。”
洛天武道:“不过你这招可是够狠的,经过你这么一挑拨,这山东地界估计马上就要乱起来了。”
项陆扬道:“乱起来才好,只有乱了我们才有机会。”
洛天武道:“但是这望海楼似乎好像翻不起什么大浪吧,毕竟他们跟海沙帮的实力还是有一定差距的。”
项陆扬道:“我原本也没打算用望海楼对付海沙帮,现在只是让望海楼暂时分散一下他们的注意力,至于收拾海沙帮嘛,还得靠咱们自己。”
洛天武道:“靠咱们自己?就咱们这几个人,要对付海沙帮上万的人?”
项陆扬道:“别忘了,我们可是官府中人,是有朝廷做靠山的,而且我们还有登州百姓,只要方法得当的话,群众的力量,那是无限大的。”
洛天武道:“我记得你是连长来着,什么时候变成指导员了,这群众路线可是指导员的工作范畴,你可不能越权啊。”
项陆扬哈哈大笑道:“事急从权,我这也是没办法,谁叫咱水平高呢。”
这是项陆扬自来到这个世界,笑的最开心的一次,不为别的,只因为事情已经开始按照他预定的轨迹开始发展了。
黄昏时分,投宿的时候,伙计无意间看到了龙熙武给项陆扬的那块牌子后,说什么也不肯在收店钱了,说到时候望海楼会一起来算的。
又跟伙计侧面了解了一下望海楼,才知道原来这望海楼在济南府深得民心,除了那个纨绔的龙大少外,望海楼还是很让人信服的。
休息一夜后,项陆扬等人在第二天中午十分,终于来到了登州城外,看着以后将属于自己的地盘,项陆扬心中思绪万千。
见项陆扬久久不进城,叶秋水上前道:“怎么了项大人,难道是在等人来迎接您老人家进城?”
项陆扬道:“我想好好看看这登州城原来的样子,因为从明天开始,这里将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叶秋水道:“行了,看会就得了,一会都晒成人干了。”
项陆扬叹了口气道:“哎!我这知州还没上任呢,你这师爷倒是首先进入角色了。”
叶秋水道:“那是,你这个当大人的可以放任自己,但是我这当师爷的不能不负责任啊。”
说笑间,几个人已经走进了登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