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修改了一下**
“什么?你竟然要他那个败家子打理绣庄?”
吹胡子瞪眼的白彦昌惊诧的大呼,他气冲冲的跨步坐到椅子上。“你还敢说绣品的事跟你无关?”
死咬住口不放的崔氏,却撇撇嘴:“元儿的借据自然跟我无关,我随时他的亲娘却也管不住他的双腿,管不住他的心。”
她说话时面不改色心不跳,气得白彦昌心直颤。
崔氏清楚的知道白彦昌纵使再很铁不成刚也不会对自己的儿子怎么样,所以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展元身上。
儿子犯错顶多是挨几板子而已,总好比过她这个当家主母被人扳倒落魄要强得多。现下的她已经从之前的紧张情绪中解脱出来,并将事情重新捋顺。
尽管赵嬷嬷为人贪婪,但是也绝对不可能私吞她的货物。
而嫌疑最大的大陶大奶奶应该也没那个胆子,除非是不想活命了。
所以那批不翼而飞的货物必定是有人偷偷换掉了。
可是,到底是谁她却是一丁点的头绪都没有。
“元儿如此的不争气,我怎么能放心将白家产业交个他?”
白彦昌捶着大腿,甚是痛心。“他还不把我们白家都输光了!”
“老爷。”崔氏柔声柔气的走过来,玉手搭在他的肩上。
“元儿早晚都是继承人,再说他这么大了你不让他多接触生意,他哪能知道这其中的不易,又怎么能收心。”
没好气的冷哼一声,白彦昌别过头。
霎了霎眼,崔氏坐在与他促膝而坐继续道:“老爷,我知道您怨我没管教好儿子。不过有句话我还是要讲,你若是再不交给他生意,他收不了心日后指不定有捅娄子,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我们白家可就没有继承人了。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
这回,她又搬出了白家的列祖列宗,白彦昌是想反驳都没法子。
而且他也不得不承认展元的确太少接触生意,因为无事可做才会认识一群狐朋狗友。整日的花天酒地。
“这件事我在考虑考虑,毕竟不会死闹着玩儿的。”
白彦昌语气有了一些缓和,转而又咬牙手点着崔氏的鼻子。
“你呀,平时好好教教儿子,瞧他被你惯成什么样子?看看人家陶家贤侄。岳家贤侄,哪一个不比他强?”
自己的败家儿子与那两个人站在一起简直就是天上地下,没法比,这让他感觉很丢面子。
谁不希望自己的儿子争气,为自己争脸面而不是四处丢人。
崔氏最恨被别人用手点,她觉得出了自己的父亲之外没人有资格对她指手画脚。不过今儿白彦昌正在气头上,她心中再有不快也只能笑脸相陪。
只要白彦昌消了气,不用再咬着绣品的事不放,她忍一忍也是值得的。
白彦昌这边摆平了白老太太那边她便也不怕。在堂上她都没有拿出借据的意思,说明压根不想把婆媳的关系闹僵。
其中的原因自然很多。因为宠爱孙子,因为崔家的势力,还有芷兰的身份。不管是哪一种,崔氏都不会陷入绝地。
她虽没有赢,却也没有输。
相反的还很庆幸,儿子的赌债不知道被什么人给还掉了,那场火也没白放。
同时,她也怀疑这些都是四娘的同党为了救人设的局,但是她想了一圈却不敢确定是谁。
要说是芷容吧,她哪来的那么多的银子拿回借据?再说她又哪有本事从陶家偷绣品?
司芳与四娘的利益关系。她一清二楚,所以相对于芷容她更怀疑司芳。
而此时四娘的院子里也满是人,各院的夫人、姑娘们都围在四娘床前。司芳也带了许多的补品替白老太太问候。
“四娘,你身上的伤口还疼么?”芷烟心疼的打量四娘的背部。
四娘慈爱的笑着摇头:“不疼。一点都不疼了。”
说着举手疼爱的抚摸女儿的脸颊,仅仅几日不见仿佛隔了数十年之久。“你如何?”
“我无事。”芷烟笑着握住娘亲的手。
“对了,展旗呢?”醒来后一直没看见宝贝儿子,未免让她心慌。
“展旗在自己的屋里睡着呢。有嬷嬷收着,您放心。”芷霜甜甜的开口。
随即六娘也跟着道:“四姐,你就放心吧。展旗他只是受了惊吓,吃了点药睡一觉便好,倒是你这身子要多加调理,日后妹妹我还要跟你一同协助大姐搭理内院呢。”
就在刚刚司芳奉命将大厨房的钥匙重新交给四娘。
花氏见大家都说了安慰的话,也感觉不好意思,于是便及其生硬的道:“哎呦,我说四妹妹你很有福气啊。”
她这古里古气的话音刚落旁边的人皆转头头来诧异的目光。
“我的意思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她又尴尬的笑了笑,闭上嘴不再言语。
气得直翻白眼的芷瑶暗骂她没脑袋,这样的场合还能说出那种妒忌似的话。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无非离不开对四娘的关心话尽管都是假的,但是她也只能笑着回答。
角落里的芷容却是一直未吭一声。她真心的为四娘感到高兴,同时又深深的担忧。
以崔氏的精明恐怕早晚都会知道一切是她所为,到时候她便要在明面上与崔氏乃至崔家对抗。
其实,她并不怕对抗崔氏,只是觉得自己现在的实力有限,离报仇的目标还很远很远。
这一世,她不想再经受上一世的失败,要赢便赢得彻底,将敌人打到万劫不复之地!
不过,想要报仇不仅要搬到崔氏和她身后的势力,还要让白彦昌在娘亲的墓前谢罪。将整个白家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而做这一切的前提是她必须有自己的势力,能够与崔家对抗的强大势力!
通往这个目标的那条路便是提高自己的绣艺,在绣试中取得头衔。
拜师!头脑中突然闪现这样的想法。要想绣艺出众就一定要拜一个好师父。
白家绣坊是不可能的,那么只有在外面找。
想到这她脑中突然蹦出一个人,刘家庄程大娘口中的那个不知名的绣娘。
若能找到她兴许可以拜师学艺。
心中打了这个主意,她暗下决定。过几日再去拜访程大娘
“三姑娘。”就在她思索之际,床上传来四娘虚弱中带着深深羞愧的声音。
这时候,其他人都回去了,只剩芷容根芷烟在屋。
所以四娘便也没有太多的顾及。眼中自责、感动的泪水涌出,诚恳的道:“我给你赔罪了!”
说话时,在芷烟的搀扶下下了床,竟是跪在了地上。
“四娘,您这是做什么?快请起来!”芷容赶紧上前扶她。“芷烟。还不快把四娘扶起来?”
不过,四娘却依旧倔强的跪在那里,仰着头哽咽道:“三姑娘,我知道你心里也有气。是我糊涂了,脑子出了问题竟然相信她的话,险些将自己和儿女害死!”
“四娘别说了。”芷容颇为担忧她后背上的伤。
四娘一个劲儿的摇头:“三姑娘不计前嫌救我,我这辈子定会铭记在心。”说罢竟是要磕头。
见此,芷容赶紧挡住她,“这可使不得!”
即便她怨四娘倒戈,但却也不是恨。她始终认为跪在这里的应该是白彦昌和崔氏。
“我求三姑娘原谅我!”
她这原谅的意思是指两人再次建立盟友关系。
“嗯。四娘我原谅您。快请起吧。”芷容又急急想同样跪在地上的芷烟道:
“你这个丫头呀,不帮着劝还跟着一起跪,还不快把四娘扶起来,她身上可有伤呢。”
念着四娘从前对她的好,她选择了尽全力营救。而眼下则是抱着赌一回的心态原谅四娘。
她和芷烟一起将四娘扶起来,轻声叹道,“四娘,只要今后你我二人同心同力定能心想事成!再大的困难都没法困住我们。”
四娘重重的连连点头,这次落难她才真正知道了芷容的厉害。
“三姑娘,我用我们娘三个的命做担保。日后必定与你同甘共苦,永远不弃!”
展旗在晚上时候醒来,人虽然有些无神,但是却也没有大碍。这下四娘才真正的放了心。
而白彦昌则听了崔氏的劝说将白家的城西的绣庄锦绣阁交给展元打理。
得到了父亲的重用。展元就好像插上了翅膀一样,兴高采烈的满府转悠。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事。
那股子猖狂、得意劲儿全都挂在脸上。
“大哥,恭喜你!”这日,展旗再去学堂的路上恰巧碰到赶去绣庄的展元。
展元嗤笑一声,连正眼都不瞧一下弟弟。“呦呵,你小子也来拍我马屁?哼。你还算有自知之明。”
他用了的打了展旗后脑勺一下,“小子,日后给我老老实实的,没准哪天大爷我高兴,在父亲面前为你说说好话。”
心中愤怒之极的展旗只能面上陪笑,点头假装兴奋道:“谢谢大哥!”
“谁是你大哥?”展元嫌弃的白了他一眼。
他从来就不承认庶出的子女是自己的弟弟妹妹,而是把他们当做自己的奴仆。
“臭小子,记住喽,你还没资格做我的弟弟。”
展元拉扯着展旗的脸,并且使劲儿的捏,放下时,那胖乎乎的脸上出现一块紫红色的印子。
捏完还不算,他还厌恶的拍拍手上的灰,拧嘴哧道:“脏死了,四婆娘是怎么照顾的。哼,娘俩一样的货色!”
说罢又是冷冷的一瞥,撞了小小的身子一下,上了马车,奔驰而去。
面对他的猖狂,展旗只能选择忍耐。八岁的他却在心中暗暗道:三姐姐诶果然是对的,对待狼就不能手软。(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