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鹤翔带着紫祭兄妹二人御空而去,因为武魁骂骂咧咧的在原地发泄了很长时间,耽误了路程,天黑了也没看见小庙。以他那大大咧咧的性子索性也就不走了,停下马车盖上被子直接就原地休息了。
今天天一亮,鹤翔便去接他。
来回也没超过半个时辰。
然而就在二人回来的时候。却发现,紫祭就像是着了魔似的面向两座泥塑雕像一动不动的杵着。
盖着泥塑的雕像的那块大红布也不知道是被什么人扯了去。
场面有些诡异,二人也不敢声张,生怕将把一旁熟睡的玉儿吵醒吓着她。只是,不管二人如何推搡轻唤也不见紫祭有所回应。
就在二人有些不知该怎么做的时候,站立的紫祭突然抱起了自己的脑袋大声喊叫,叶儿也被吓醒了。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
紫的纯粹,而且还夹杂的道道血丝在里面。配合着那狰狞的面容。倒是让在请眼目睹了这一切的武魁和鹤翔二人惊呆了。
他们仿佛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紫色的天,紫色的地。
一个男人提着一柄紫色的大剑,望着远方,一头紫发随风舞动。
然后,在他的脚下。
则一具具尸体,一具具人类的尸体,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而男子则是踩在这由数万具尸体堆砌而成的尸推之上,一动也不动。
就这么,站了好久好久。
”哥哥......“
”我去!“
小玉儿的清喊将二人从幻境中拉了回来,武魁想也没想便是一脚。
这便有了现在这一幕......
“武魁,你带着玉儿出去缓缓,我和祭儿有话要说。”
鹤翔顿了许久,对着看着自己的武魁说道。
”好...好的“
明显有些惊魂未定,听完大哥的回答武魁二话不说就向前捞起了玉儿抗在肩上,不顾玉儿的奋力争扎,走了出去。
只是在走的时候,还不忘扫了一样,与平常并无二样的紫祭。
武魁的眼神中,明显的多了一些东西。
鹤翔望着武魁消失在了视线里,没有回答紫祭,便转过了身子,面对着那两座泥塑雕像。
“邪祟吗?那我今天就劈了你们?“
右手轻轻一摆,一把冒着寒气的匕首便从袖子里滑落到了手掌之中。
”义父...义父等等“
”嗯?“
见鹤翔欲要将眼前的两座泥塑击毁,紫祭连忙上前拉住。
”他们的样子...我好想在哪见过...“
"你见过?”
鹤翔不免有些迟疑。
“嗯,在刚刚的梦里......他们,一个叫瑶瑶......一个被喊狼大哥。”
“你说你刚刚只是在做梦?而且,而且还梦到了这两个雕像?”
两座雕像,虽以破败,但还是能分辨出一男一女的样子,男的凶神恶煞,肩扛一柄大刀,搂着另一座腰背琵琶,只是脸上的泥土脱落让人看不清样子的女人雕塑。
“嗯,虽然有些模糊,但是应该是他们两个了。只是,为什么他们的雕像会被供奉在这里”
鹤翔满是诧异,收回了匕首。
转身蹲下望着眼前的紫祭,皱着眉头问道。
“只是做梦?那跟为父讲讲梦到了些什么。可以吗?”
紫祭将自己梦到的一字不漏的讲述给力鹤翔听,他自己本人也是有很多不解。
“七大神君....灭神之战.....”
“义父,你说什么?”
当鹤翔听完紫祭的叙述后,整个人呆滞了.....
嘴里叨念着着几个字,有些惊愕。
“没,没有。”
“紫祭!你给为父听清楚了,今天的事不许向任何人提起,你做的梦哪怕是你的妹妹都不能告诉!听到了吗!”
鹤翔一脸认真的对着紫祭说道,紫祭虽是一脸疑惑,却还是听话的点了头。这让鹤翔那颗动荡不已的心有了一点点平复。
”不是为父不想为你解惑,而是你说的这些已经是连为父都触及不到的层面,想要知道这一切的唯一办法,只能靠你自己“
”可是,义父刚刚说的七大......“
”为父刚刚什么都没有说,而你也什么都没有听到!知道了吗?“
鹤翔打断了紫祭的问话,没再多说什么而是转过了身子,对着那两座泥塑深深的鞠了一躬。
”不知是两为神君仙驾,刚有冒犯,还望赎罪。“
义父这到底是怎么了?
看着眼前这两座泥塑,紫祭的心中已经被埋下了一颗种子。
七大神君......灭神之战.....这种种的一切,我一定要弄个明白!
想着,便同义父一样,
深深的对着雕像鞠了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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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峰顶
蟠桃树下
一美艳女子披着一雪白绒裘靠坐在树下,手里掌着一只铜镜。
泪眼迷蒙。
”狼大哥.....瑶瑶姐......“
女子梗咽的说道,那梨花带雨的脸颊任谁看了都会心疼......
”张百忍.....若你身死还则罢了,可是若是随帝君轮回百转,我阿九无论如何也要将你寻出,千刀万刮!挫骨扬灰!以祭天道。“
是什么样的仇恨,能让这女子恨到说出这样血腥味十足的话语。
然而就在女子身边,半柄残剑静静的躺在那里。
锈迹斑斑,青苔铺满全身,但却掩盖不住它那份肃杀之气。
”紫阙...“
女子轻轻的抚摸着剑身,喃喃说道。
”快了...就快了......“
仿佛是在相应女子说的话,剑身骤然亮起了一道紫光。
直冲九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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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父,前面那便是你说的地方吗?“
这是一座城!
一座很大很大的城。
城门之上一块大匾中赫然书写着三个大字
《千雄所》
而在城门的右方不远,草地上还立着一块大石碑。紫祭一行四人就站在这石碑下。
石碑上刻着这么一段话。
均是浮游贱命根,
入我千雄轮转生。
进者生死难定,
出者乱世成尊。
千雄所,埋亿魂。
为雄者,屠杀生。
然后便是一个个人名刻在上面,少说不下数千个。
密密麻麻。
”没错,千雄所。“
”这里就是你即将进入磨练的地方,在里面你会学习到很多很多在为父这里学习不到的东西、什么是友情,什么是算计,什么是平安,什么是杀机,等等等等。“
”你,可准备好了?“
鹤翔拍着紫祭的肩膀,一脸严肃的问道。
”我......“
十年,他将一个人在这千雄所里一个人度过十年光阴,没有妹妹,没有义父,没有武叔。而且在十年里的最后三年他还要面临生死,体验杀戮。
他不知道他准备的怎么样,只是想想两天前在小庙中的一切。他暗暗的将杂念丢出了脑海。
为了一些人,为了一些事,为了一些不为人知,也为了一些自己想知。
”准备好了!“
紫祭坚定的点了点头。
”好孩子,相信你以后绝对不会为了今天的决断而感到后悔,要知道,从你踏入这个城门起!重楼便是你的家。永远的家。“
鹤翔摸了摸紫祭的脑袋,然后从袖袍之中取出一物。
一柄还在冒着寒气的匕首。
”好好待它“
说着便将匕首送至了紫祭面前。
”岁寒?大...大哥...“
从武魁大叔的言语与脸色来看,这柄叫做岁寒的匕首一定不简单。紫祭不敢要,连忙摆了摆手。
”义...义父,太贵重了,孩儿不能要“
”给你就拿着吧,还废什么话啊,要知道这东西可是你武大叔跟你义父从死人堆里抢出来的。多少人为它送了姓名啊“
武魁在一旁说到,不过语气之中却是夹杂着些许酸意......
”那...那我更不能要了,这是...“
”行了!别听你武叔乱咬舌根,这匕首也不是送你,而是借。“
”借?“
”没错,借!“
鹤翔瞪了一眼武魁,对着推脱的紫祭说道
”为父的武器是墨玉,使不了这岁寒。本来是打算送给玉儿丫头做礼物的。可如今你要入这千雄所,为父身上又没什么对于现在的你来说能帮得上忙的东西,只能先把岁寒借你了。“
鹤翔温和的笑了笑,接着说道。
”十年一过,记得把它还给你妹妹。“
”祭儿,祭儿谢过义父!“
听完鹤翔的话,紫祭也不好再过推辞,这是义父的一番好意,自己又怎能拒绝。而义父借岁寒给自己的道理自己也明白。
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
眼眶红红的接过鹤翔手中的匕首,”岁寒“二字便映现在了脑海之中。
我会活下去,一定会的!
”好了,小傻瓜。怎么还想流眼泪吗?“
鹤翔轻轻的擦拭了一下紫祭的眼角,然后蹲下双手按在了紫祭瘦弱的肩膀之上。
”你要记住为父对你说过的话,一字不落的全的记在心了。那是你活下去的资本,也是障碍。男儿有泪不轻弹。你是一个男人,将来会有许多人需要依靠着你的肩膀才能活下去。软弱这种东西,根本不配表现在你的脸上,你要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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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寒:单手匕,长四十,宽两指。轻若鸿毛却削铁如泥,由九天悬河底部一颗万年寒柏的树心所铸。通体雪白,有柏树轮纹。寒气外显,杀机涌现。
千机殿:醒煞神匕榜第二,
附言: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匕现,然后知命途之后尽也。
当世玉龙峰峰主次女碧月仙子鹤玉儿所持。
前身为天庭七宿之一的天机禄存星君玉姬儿所有。
玉姬儿:七宿之一。
参与天庭大战,被天兵围困,自爆而亡。
墨玉:横笛,长六十,十二孔。音质优雅捏人心魂。由仙界翠林山一颗万年墨玉竹所练。通体墨黑,泛玉芒。形如竹,性嗜诛。
千机殿:醒灵神乐榜第七
附言:墨玉仙笛形隐殇,道道魔音催人亡。
当世玉龙峰峰主玉龙真人所掌
前生为太上老君坐下牧牛童子所持
牧牛童子:虽为童子但却是正神之位,同金角童子与银角童子并为神界三大童子。
参与天庭大战,死于七宿之一摇紫柔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