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断,几番凌乱,逍遥红尘怅悲离?酒狂歌,长剑凌天,冷看尘烟心凝愁。
妻儿遗,男儿无泪,唯恨天弃向天祭!凭谁问,铁骨丹心,金刀铁马长戈曲。
《江湖行●男儿志》。
“那你说的都是真的?”熊问。
“不知道?”诸葛挽魂耸耸肩,打了个马虎眼,着实让熊恨的牙痒痒,很想给他一巴掌。
尘拓看到熊吃瘪的样子觉得很过瘾,想笑,可是又怕熊不给他吃东西,于是笑了笑打了个圆场:“熊兄弟,我饿了。”
熊正回想着今天诸葛挽魂对他说的话,怎么也理不出点思绪来,却听见尘拓犹如撒娇的声音,熊虎躯一震,怎么都感觉怪怪的,就像一个妖娆妩媚的女子咬着手指说:“哥哥,我饿了,人家要嘛!”
熊有些无语的挑下一块肉,丢了一个酒袋给尘拓,就像送瘟神一样,急声道:“去去去,进马车去,我不想看见你。”
尘拓无语:“......”
“咳咳,你们俩闹够了吧!”诸葛挽魂实在看不下去了,怎么也想不到熊和尘拓两人会这么恶心,他都在想自己是不是找错人了。
“嗯哼,熊兄弟,真好吃好吃!”尘拓没有理诸葛挽魂,以为他想吃。
尘拓就从嘴里撒下一块肉,递给诸葛挽魂,说道:“这位兄弟,你也饿了吧?来来来,给你!”
看着递在眼前的肉,上面还沾着口水,怎么都感觉怪怪的,诸葛挽魂的手就这样伸出去又伸回来,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这可把他郁闷得。
“你,不要?好嘛,俺自己吃。”尘拓把晾在空气中的肉直接丢入嘴里,然后喝了一口酒。
逍遥子才懒得管他们,自己也一边喝酒一边吃肉。
熊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对着诸葛挽魂微笑着,说道:“挽魂公子,一起吃吧?”
诸葛挽魂暗骂道:“你丫的现在才叫。”
而诸葛挽魂的心里却这样想,嘴上也没停着:“嘿,我就却之不恭咧!”
说着,便抢下熊手上的酒袋,熊也没想到诸葛挽魂是这般的不客气。
熊悻悻的耸耸肩。
“喂,说真的。”熊没有吃,靠在马车旁,闭眼,双手环抱,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嘴角上扬邪邪笑着:“你今天说的是不是真的?”
“这个?”诸葛挽魂停下手上的动作,微笑着说道:“真的又怎样?假的又怎样?到时候,你自会知道。”
闻言,熊一愣,感叹道:“是啊,真真假假,有时还是会分不清!”
熊很讨厌那些仗势欺人,鱼肉百姓的达官贵人,也想过像朱元璋那样拉起队伍与元朝廷对抗,奈何没有朱元璋的那种魄力,能够网络天下英豪和能人异士。
而熊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不由的仰面,长长的叹息自嘲了一句:“凭我一人之力,岂能承受万人的担子,更何况这还是数百万黎民百姓的担子?”
诸葛挽魂一听觉得有戏,突然哈哈大笑道:“哈哈哈,难道你就不想君临天下?”
“没有,我想要的是一个自由的世界。”熊摇头,语气渐渐增强:“这也就是想想而已!”
毕竟,想要一个自由的世界太难了,有人的地方就有压迫,这是不能避免的。
而且,这个世界就像天上的繁星一样,不是想要就能要的。
“镜中花,水中月。”说的亦是如此吧!
“是啊,想要自由太难了?”逍遥子在一旁感叹道:“站得越高,想要自由就更难了。”
这个在熊心中就像神一样男人纵横江湖数十载,逍遥子虽有逍遥二字,可是真的就逍遥过么?
七年前的楚国客栈一役,至此在江湖中消声灭迹,别人只看得见他看似逍遥,却不知他的烦恼。
“不过?”逍遥子话锋一转,斗志昂扬的说道:“徒儿,你有没有想过用自己的自由来换取天下人的自由?”
熊闻言,摇摇头。
诸葛挽魂感觉气氛有些冷清,微笑着说道:“呵呵,想这么多干什么,顺应天意吧!”
“天色已晚,各位我就先告辞了。”诸葛挽魂起身施了一礼便回了自己的马车。
熊看着渐行渐远,消失在夜幕中的诸葛挽魂,紧握拳头,心乱如麻!
熊此时不知道该怎么做,他只知道自己现在脑中一片空白。
“徒儿,他说的不错。凡事都应该顺其自然,顺应天意,不要给自己强加负担!”逍遥子从侧面拍了拍熊的肩膀,安慰道。
熊点了点头,自己也许还没有理解诸葛挽魂说的,又或者自己杞人忧天。
有时把简单的事情,有了最复杂的方法去解,却忽略了最原始,最笨的方法,熊不由的自嘲一句。
也怪熊经历的事情太少,为人处事的方法经验不足,这是也不可豁免的,等熊接触多了,自然而然处理起来就得心应手了。
熊调整了呼吸,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对着逍遥子笑了笑让他放心。
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
熊早早的就驾车离去,诸葛挽魂没有在跟着他们。
而熊第二天就发现诸葛挽魂的马车已经不见了,想想也知道昨晚已经离开了。
熊呼吸着清新的空气,脑中一片清明。
驾驾,两匹健硕马从一片田野呼啸而过,田野间的鸟儿纷纷惊起,只是天上乌云笼罩,却没有任何要下雨的迹象。
十天时间,熊一路驾车,期间并没有遭到任何袭击,这让熊感到不安。
熊把马车停在去县城的官道上。
“熊兄弟,我们就在此分开了。”尘拓眼睛在满满的是不舍。
毕竟,在这一路上,几经生死,尘拓早以把熊当兄弟一般,离别之时,难免有些不舍。但是自己母亲的祭日快到了,多年都没有去母亲坟前打扫,难免思念。
熊听到母亲,顿时语塞,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在哪儿,是否健在?
“那你父亲呢?”熊突兀出声问道。
“他或许死了吧,谁知道呢?”尘拓的话里充满了怨气与憎恨。
谁也没看到逍遥子的身躯一震,现在逍遥子已经可以判断尘拓就是自己儿子,只可惜身在咫尺,心却在天涯,他们俩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逍遥子慌乱的眼神恢复平静,暗忖道:“就要他离去吧,或许这样会很好呢?”
“呵呵,谁知道呢?”逍遥子自嘲的笑了一下。
尘拓最终还是走了,瘸着腿去的,熊在心中隐隐有些担心。
毕竟,尘拓身上的内伤还没好,武功还没有恢复,还好普通人他还是打得过的。
“熊兄弟,是男人就应该挺直脊梁骨,不要让人瞧不起了。”这是尘拓走的时候说的。
熊很是奇怪,想了想,便释然了。
尘拓那天没有休息,估计一直在马车里听着嘞,肯定也听到了诸葛挽魂说的话。
这几日,尘拓见熊沉默不语,愁苦不堪,所以才说了句鼓励的话。
熊牵着马车,走在官道上,微风卷起地面的尘埃,有些疑惑,为什么进城的人一个都没有。
这时候,熊的师傅逍遥子给熊讲了一个故事。
一个俗套又凄惨的复仇故事。
一个带着八岁儿子的漂亮女寡妇,被城里的豪强色.欲熏心强行把她掳到家里,以杀害儿子威胁她,终于被城里的豪强霸占了身子,女寡妇为了儿子忍辱负重,不曾想豪强为了讨好县令又把她送给了县令,在她明白了这些人不会还给她儿子时,她在欲杀县令却没能成功,县令把她送到死牢,她被囚犯们轮.奸致死……
“师傅,这个女人是你什么人吗?”熊似乎猜想到了什么。
“不是,我受人所托为她报仇!”逍遥子就像是说书人一样,安静地说着,可是他眼眸中的懊悔以及愤怒却已经出卖了他。
“我们现在去的这个小城就是当年的那个可怜女人死去的地方!”逍遥子走在另一侧,喝了一口酒,沉声道。
“正是!”
“我明白了......”
逍遥子尽量克制住杀气,熊却还是感到了一丝。
“救命啊,救命啊!”突兀的一声呼救声传来,熊从沉思中惊醒,只见路的尽头一名男子惊慌的跑来。
在看见熊和逍遥子两人和身后的马车后,似乎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拼命的朝着熊和逍遥子跑来。
熊停下马车,定睛一看,一个獐头鼠目,一双小眼睛和八字胡特别明显,一看就是一个猥琐之人。
“两位大哥,后面有官兵到处抓人,救救我,我上有老下有小,不想去从军啊!”来人一边跑一边大喊大叫。
熊眉头一皱,想到尘拓会不会有危险。
而来人叫熊和逍遥子没有反应,以为自己是骗子,心中一急,旋即把刚刚的被抓的情景说了出来。
“刚刚就有一个瘸腿的青年被抓了?”
“什么?”熊一惊,怒道。
不待熊反应,那四五个身穿红色甲衣,骑着快马的士兵朝着熊几人的方向赶来。
不多时,来人被熊一手提到后面,骑马五名士兵也在熊的前方停下,翻身下马,抽出钢刀,凶神恶煞的朝着熊和逍遥子走来。
没有多说什么,其中一名士兵向左右使了一个眼色,左右会意,伸手就要把熊和逍遥子架着。
“哼,等等!”熊冷哼道:“你们为什么要抓人?”
“臭小子,哪里那么多废话,给我抓人!”只见那名士兵不耐烦的说了一声,挥手示意抓人。
铮,熊手中的长剑向前一抖,露出半截剑刃。
四名士兵同时收手。
“铮,找死!”随后,五名士兵警惕的拔出钢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