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呀,既然陵游你这么说,我当然也很想去了,记得你到时候和师傅说的时候,带我一份哦。”
“那自然了。”
顾恙本来还想闲聊一会儿,却被卫凌濯制止了。
“我看我们也通知到了,天色
也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怎么?都来这了,不留在这里用过晚膳再走吗?”
顾恙被卫凌濯这一句突然的告辞摸不着头脑,现在面对陵游的邀请,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还好常愈看出来了卫凌濯想要走,就拉着顾恙,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
“我们待会儿还有事情,就不叨扰你们了,反正大家都已经熟悉了,以后有的是机会一起呢。”
说完就拉着顾恙走了,卫凌濯也紧紧根在后面。
“唉唉,我还没和老先生说再见呢,不留在这里,也不用这么急匆匆就走吧,这样多没礼貌啊!好像我们就是来求人家办事,目的达到了就走人一般。”
“难道不就应该是这样吗?”
卫凌濯说道。
顾恙一时语塞,也不知道如何反驳他,于是只好换一个方向。
“那行吧,我问你,你又赶着去干什么去?现在都傍晚了,我们的事情也差不多办完了,现在应该是休息的时候呀!”
“谁告诉你我们的事情办完了,现在是休息的时候?今天这个事情,是你自己找出来的,而不是我们本来就应该要办的正事。”
“你怎么还分的这样清楚呀?那我不是说了,剩下几天都由你们来安排,今天帮一帮人家,又怎么样了呢?你一怎么知,道以后她不会帮你呢?”
卫凌濯自然不会,把希望放在池鱼身上,首先他根本就没想过,真要把池鱼送进京都去做秀女。
其次,他已经有了一个知根知底的庆成安予,不仅是自己的人,而且有极强的实力,已经让陛下对她有了爱慕之心,卫凌濯现在不需要其他的美人帮他做什么。
“我从来不指望着别人来帮我,我从来都只指望着我自己。”
卫凌濯毫不在意的说出一句,其实这一句,正是他人生的写照,这么多年来,他能有现在的地位,绝不是仅仅只靠庆成家的势力,就可以做到的。
如果卫凌濯是个和卫明灏一般的人,庆成家只能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草,甚至是致命的毒药。
可是卫凌濯有本事,让陛下既喜欢他,看重他,可是又不会过分的与他亲密,防止自己被自己的亲爹阴掉。
宜妃当初就是太相信陛下了,认为陛下不会真对亲生儿子做什么,才会给人可趁之机。
顾恙听了,说道。
“这是不可能的,这天下之大,你又不是顶天立地的神仙,总有一天你会需要别人的帮助的,可是你要是不愿意帮助别人,别人怎么会愿意来帮你呢?”
卫凌濯听了耳朵痛。
“你别给我七拐八绕的说一大串子话,现在跟我走就是了。”
“去哪里?”
常愈问道。
“闰掌柜。”
顾恙听了,嚷嚷道。
“你还不死心,要去看看呀!这个时候,他们油铺都该打烊了吧?不是说好明天再去吗?”
“今天我们既没有亲自去帮忙,去看看情况也是好的,至少知道明天该怎么做,该去哪家铺子,也不用摸瞎了。”
常愈说道。
“喂,常愈,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你怎么也变得这样勤奋起来?”
常愈说道。
“这你就是不了解我了,我但凡下山办案子,那可都是很认真的,要是我吊儿郎当,你以为大师兄为什么每回,都愿意带我呢?”
顾恙想了想,疑问道。
“这么说,难道是我的行事风格太懒散了不成?”
“怎么说呢,要说勤奋,您老人家在山上,可是太勤奋了,害得我有时候想摸鱼,都被师父和大师兄拿来与你做比较,可是……”
“可是什么?”
万事万物,但凡后头加了一个可是,就变得大大的不同了。
“你这几天来呀,可也浪费了不少时间,要是大师兄没去燕郡。就该说你了。”
顾恙心里虽然不服气,因为她在山上练功,那可都是最勤勤恳恳的,要不然现在也不会有这样好的功夫,而且大师兄从来都是夸奖自己的,很少说自己。
可是她仔细回想,这几天常愈话变少了,很多事情都是自己在做决定,可是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对是错。
而凌卓有时候会给自己提醒,或者同自己争吵两句,结果很多事情,都还是如了她的意。
要是自己的决定不对呢?若是因为自己的随便,而导致事情向不可挽回的方向发展呢?
她已经不敢再往下想了,她觉得她不敢承担这么大的责任。
而且从前一向和自己玩玩闹闹和常愈,居然也变得话少了,是因为凌卓在,所以他放不开嘛?
可以前清樽阁但凡来了新人,常愈可都是十分热情,一副自来熟的模样,有时候还会整蛊新来的师弟师妹,绝不是那腼腆的人啊。
顾恙想,莫非是自己有些地方做的不好,可是因为在山上常愈听惯了自己的,他们的关系又这么好,所以常愈不好意思直接指出来?
想到这里,顾恙觉得很有可能,于是就把常愈拉过来。
“喂,你是不是觉得我这几天做事很凌乱,没有头脑?”
常愈刚听了,还笑着说没有呢,在顾恙的威逼利诱之下,常愈才勉强的说。
“是啊,只是因为虽然你行事风格乱,却总是瞎猫撞上死耗子,不经意间就发现关键线索,所以我就随你了。”
顾恙皱皱眉头,随后在常愈的脑门上弹了一下。
“你怎么不早提醒我呢?亏我们这么多年的好朋友呢,以前你刚开始练剑,我那时候和你还不熟呢,我就给你指出各种问题,教你好久,现在你居然都不告诉我!”
“我我我,我这不是怕你生气吗。”
“什么生气,我哪里这样小心眼!我给你背过多少黑锅,我生气了吗?我被你戏弄过多少次,我生气了吗?那一次你把爹送我的,我最喜欢的那珍珠手串,拆了当弹弓珠玩,我生气了吗?”
“没,没,没,这么多年姑奶奶海涵我太多次了,我这,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啊。”
看着常愈嬉皮笑脸说着好话,顾恙感觉以前的时光又回来了,甚至暂时忘却了,这几天来四处奔波的烦恼。
“你下次一定要,一定要早早提醒我,不是每一次,我都能靠运气的!懂吗?哪天我一个不小心做了傻事,把你害死了,你可就哭去吧。”
“你做的傻事今天不就是一件吗?”
卫凌濯无情的吐槽道。
顾恙听了,哼的一声,又假意和常愈叮嘱道。
“对了哦,害了你这就罢了,谁让你认识我倒霉呢,可不能把我们凌大公子害了,毕竟他以后,可不和我们是一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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