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酥忙工作有时连时远都顾不上,唯一的放松也就是回去抱着臭小子安稳的睡一觉。
还美其名曰:温香软-玉在怀。
导致时远一度怀疑,这壳子的容貌是不是太娘炮了,总不至于比苍玉还像女人吧?
苏酥这么忙,自然也就忘了男女主。
再加上他们也没出什么幺蛾子,等到了八月十五,傅嘉和提起男主,苏酥才总算想起来。
哦对了,男女主还在宫里呢!
毕竟在古代,这是个重要节日,云家的人得进宫拜见她。
“皇后就算了,又不熟,没必要跟着我应酬云家那些人。”皇后都不在,更没必要叫一个侍君陪着。
“不让娄君行跟家人见个面吗?”
“他又不受宠,哪有这好事。”苏酥顿了顿,“找到你了?”
傅嘉和沉默了一会儿,“倒也不算是。”
苏酥不知道他沉默个什么玩意,也懒得细究搞什么,就算傅嘉和有什么计划,总归也不是什么大事。
“随便吧,你自己看着安排。这点小事不要问我,你是大总管你还记得吗!”
“你是个皇帝你还记得吗?”男主现在是谁的后宫,她可真好意思说。
“要不是你有足够的利用价值,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傅嘉和笑了笑,“陛下想砍臣的脑袋,那便砍吧。”
苏酥挑起眉,“死了你也得给我当工具人!”
“那还是不要砍了。”做鬼都不能放个假么?
他现在也想放假。
提起干活,苏酥又想起别的事情来,“身份证想好用什么材质了吗?”
寻常的东西太容易造假,而既要能做到防伪,还要保证方便携带,难度有点高。苏酥完全想不到可以两全其美的办法,大概只能舍弃防伪了。
总归原主成为女皇到现在,还没普查过人口,等身份证的相关事宜具体搞定,就可以开展了。
其实古代也是有身份证的,只是不太严谨,也大多是有官职且需要经常出差的人才能用到。
比如住驿站就需要。
朝臣因事务出远门,国家还给报销呢。
普通人,大多也就是用到个路引。
除此之外,需要思量的细节也多到不行!
“到底是古代,材料有限。”傅嘉和笑了笑,“就算是未来世界,也并非不能造假,先普及再说吧。”
苏酥自然明白,也有点心累,但没表现出来,“柳璇玑那边怎么样了?”
“还不错,你可以放心。”傅嘉和想了想,“若是哪里有问题,我会跟你说的。”
“行,以后等你汇报……云家的人,是不是下午就要进宫了?”
“就快了。”
苏酥摆摆手,继续看折子了。
当女皇使我快乐!
嗯……如果没有突发奇想的狗屁宏图大志,她应该会更快乐……
明明平时也不是有野心的人啊……
……
下午应酬云家的人,苏酥也没闲着,有些该叫他们知道的,也就简单说了说。没别的目的,有野心有能力的,赶紧出点人才帮忙。
到底跟原主有着血脉关系,云家的人,用起来总归是省心些,唯一的问题就是能力如何。
有这种表现的机会,他们自己也会上心。
苏酥画大饼的本事一流,这些人不馋就怪了。
女皇出现之前一连百年,并不重视世家,反而还狠狠打压过。虽然以后肯定会逐渐的越来越多触碰到世家利益,但苏酥觉着问题不大。
学校那边,世家子弟大多聪明,学习效果还不错。有好有坏也难免,但总体还行,也有出挑的。
苏酥看着云家这群人,还在惦记找机会把一部分官员家里的小孩,也弄到学校去。
她心里想着事,面无表情,其他人也不敢太放肆,渐渐气氛就冷了下来。
“朕去见见皇后,你们随意吧。”总归都有分寸,还有傅嘉和盯着,苏酥说完正事也没啥好沟通感情的。
原主唯一亲近的母亲早几年就去世了,其余人,关系很寻常。
中秋这时候,就算是下午,气温也正好。顺便在花园溜达一圈,还有些花儿在开放。
只这会儿有些晚了,日头西沉。
“好久没看到夕阳了,明天我要提前下班看夕阳!”
时远嘴上嗯了一声,完全明白她就是找借口翘班。
只是虽然明白,也还是忍不住说道:“你最近确实辛苦了些。”也不知道身体抗不扛得住。
“按规矩有春秋狩猎,我这不能去,真是可惜了。”她还装着怀孕呢。
“这些玩乐的规矩,你倒是都保留下来了。”时远确实心疼她辛苦,可也着实觉得有些好笑。
“总归都是带着你一起玩的,你也是从犯。”
时远点头认可。
苏酥见他这个反应,忽然有点意动,一身矜贵却莫名透着说不出的风情,啥时候看,啥时候都觉得诱人,不禁凑过去亲了亲他。
“女皇怎能这般荒唐?”时远是这样说的,但看起来完全没有这个意思。
他甚至还搂住了苏酥的腰,借着身高优势垂眸看她,偏偏嘴上仍旧冠冕堂皇,“叫宫人瞧去,脸面何在?”
“这怎么了?”苏酥一本正经,“朕帮皇后润润唇。”
“可我的嘴唇更干了。”
苏酥倾身吻他,舌-尖描摹着他的唇形,或是轻啄两下,就是不深入。
直到——狼见了肉,完全不肯再松口。
随行的宫女侍卫自然是侧目低头,没人敢看,可脚步声由远及近,还完全没有放轻的意思。
苏酥瞧着时远朱红的唇,声音极轻而缓慢,“若是没人,现在就办了你。”
时远左眉搞挑,“真是惋惜呢,我很期待。”
“陛下,家宴快开始了。”脸皮绝厚的傅嘉和,完全没打算看任何气氛。
苏酥又点了一下时远的胸口,“你给朕等着!”
“随时恭候陛下。”时远躬身行礼,在苏酥手收回去前一秒,还张口舔了她一下。
苏酥:“……”这个臭小子!
等苏酥走远了一些,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见到时远还没走。他身边只站着两个宫人,莫名孤零零的。
苏酥收回目光,却有点想笑。
时远与她没有必要讲这些礼节,不过是因为喜欢,才要目送她离开。
不论是否有记忆,这个人更多都是无声的表露着自己的爱。
偏偏苏酥一想到那些生活细节,就觉得心情好。
原本,在苏酥心中,爱情是个很难长久的事情。她也不是没有迟疑过,万一有一天,自己真的变心了,就会魂飞魄散。
但都这么久了,她似乎也找不出一个比时远更好的人来。
真是想变心都难。
……
晚饭是有些提前的,家宴是给他们云家人做面子。
到底她是女皇,不提携本家都说不过去。
索性还算有几个可用之人。
吃的差不多了,苏酥正惦记什么时候走人呢,傅嘉和来说工部有急事。
那大概跟修路有关,虽然今天不想工作,但能找到她,可见也是问题挺大,必须去看。
“在书房吗?”苏酥一边出来一边问。
“我已经打发他回去了。”傅嘉和迎着苏酥的目光,“稍晚一些,我会安排云家人出宫。”
“事不大?”
“小事。”傅嘉和顿了顿,怕她在意,还是简单解释了一句,“不想担责任,所以需要变通的事情,总要来问问你的意思。”
苏酥也就点了点头,然后一脸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你加鸡腿。”
傅嘉和表情微妙,“你让我也放一放假,比加鸡腿更好。”
“给你送福利你还挑!”
“我也不至于连个鸡腿都吃不起。”
苏酥回头看他,“你再逼逼,扣你工资!”
傅嘉和停下脚步,半躬身道:“恭送陛下。”
好不容易有个趁手的工具人,想放假?没门!
苏酥收回目光,脚步匆匆去了时远那里。
路上还流了鼻血……但这是原主遗留问题,壳子没什么问题,就是有点小毛病。
进屋就闻到了饭菜香,苏酥语气夸张,“朕的皇后竟然吃独食!”
“这么早就回来了?”时远确实没想到,“给你准备了点心,不过……你还要吃吗?”
“我……陪你呀!”苏酥净了手,坐他身边,拿起筷子,“大过节的,就吃这些?”
时远掩面喝酒,“还不是因为独守空房……”
苏酥:“……”她这几天是有点忙,晚上回来大多就直接睡了,臭小子这是欲求不满了?
好端端的自己饮酒,怕不是故意的?
装成喝多的样子勾引她,要不是她提前回来,怕不是就要上当了?
这种事情,臭小子干得出来啊!
苏酥看着他给自己倒的酒,就着他的手,抿了一口。
连她也要灌醉吗……
时远看了看酒杯,几乎还是原来那些,叹着气自己喝掉了。
他眼角脸颊都是酒醉的红晕,或低眉或看她,都像是含情脉脉,就连那颗泪痣,都格外勾人。
完蛋了,臭小子走这种风情路线,她根本扛不住啊!
还有这身衣服……
虽然她要求定做的那几套,都过于透明,但他穿在了外面,又搭配得当,实在是好看。
苏酥还想克制一下,“今天是八月十五,月亮应该很美,你别喝多了,跟我出去醒醒酒。”
时远眨巴眨巴眼睛,像是迷茫。
“别装了,你现在不可能醉!”苏酥忍无可忍。
时远抿了抿唇,呼啦一下站起身,拉住苏酥的手往外走,“你弹琴我为你伴舞好不好?”
苏酥:“……”该不会真醉了吧?
……
相隔不远的庭院,段锦绣唤了一声娄君行的名字。
“听,是琴声。”娄君行并未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