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一刻钟过后,烈长安无意往旁边瞥了一眼想看看她画的怎么样了,结果这一眼就再也挪不开目光,只啼笑皆非地问,“这难不成就是你的‘巨作’?”
烈长安盯着宣纸上的两只胖乎乎的动物,努力分辨出她到底想画的是什么,半晌茅塞顿开,“你是想画鹅?”
“……”
故里知晓自己是画的十分失败了,可能怎么办呢,自小她就对这些需要静心才能做好的事情完全没有兴趣。
所以,除了舞姿之外,她琴棋书画里唯一能让人赞不绝口的也只有‘书’了,其余那三样皆是拿不出手。
故里很是沮丧地放下画笔,一脸闷闷不乐。
烈长安不愿打击她,虽说他很想笑,但怕媳妇生气只能硬生生忍住了,毕竟这比荷包上别人绣一对鸳鸯,而她绣两只鹅还要好笑。
烈长安站起身走到她背后,一手环着她的腰一手抓着她的手,柔声道,“来,我教你。”
故里的沮丧和郁闷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就这样被他手把手教着绘画。
刚开始会画得挺用心,没一会儿,故里就开始走神了。
烈长安的个子很高,故里的个子在女子中间算是出挑的了,可到烈长安面前也只到他的下巴处,就这样从身后被他抱在怀里,能感受到他胸膛宽阔,硬邦邦的,身上有淡淡的皂角香,清冽如云雾,刻意闻反而闻不到。
他的手臂不松不紧地勒着她腰,她只要无意识地微微踮着脚尖儿,然后抬起下巴便能吻上他的薄唇。
故里为自己这样羞耻的心思脸红心跳起来,结果烈长安看出她在神游之外,低声笑了起来,“你倒是这会儿又‘不学无术’起来。”美食
故里回过神,有些羞赧地低头一看,这才发现他已经握着她的手画好了。
宣纸上赫然多了一颗樱花树,雪白的花瓣,金色的花蕊,未开的粉色花苞,一枝独秀,有彩蝶翩翩飞来。
旁边还有一条清澈的溪流,那两只被她画毁了的天鹅经过他的挽救已经活灵活现在溪水中嬉戏,不过可能还是因为她画了大致的轮廓,那胖乎乎的身体曲线无法改变,这两只天鹅看起来还是胖胖的。
不过故里觉得,这两只胖乎乎的天鹅莫名可爱。
故里没想到就这一会儿功夫,烈长安就能将这么一幅栩栩如生绘声绘色的画跃于纸上,当即兴奋得一边转身,一边拍起手来,准备好好夸赞他几句。
结果二人本就隔得极近,她这么一转身,烈长安没来得及往后退,故里被旁边的紫檀木方椅绊住了脚,整个人就歪了过去。
烈长安下意识伸手去扶住她,自己用身体挡住椅子,以免她被椅子再磕住,于是故里就直接倒在了烈长安的怀中,烈长安顺势坐在了椅子上,搂着怀中迷糊的小娇妻,烈长安低声笑了起来,“你这是投怀送抱?”
故里面红如霞,没想到又是以这样羞人的姿势坐在了他身上,下意识想站起身,可刚一动就被烈长安按回了怀里,他低沉而暗哑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你别乱动,我这不是‘毛笔’,这也不是在云烟宫偏殿的那种时候。”
言外之意就是,他们已经成亲了,实在忍不住,他真的可以将她‘就地正法’。
故里面红耳赤,僵着身子,乖乖不敢乱动了。
烈长安坐在她的身后,垂眸看她,看着她红红的耳垂,手上还残留她的柔软,她腰纤细柔韧,上面却鼓鼓囊囊的,抱起来很舒服,正是这种舒服,才让他情不自禁舍不得撒开手。
就想这样抱着,地老天荒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