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丑,我丑吗?”叶梵这会儿跟个傻子似的,既可爱又好笑。
“怎么可能,我们叶大哥,英俊潇洒,丰神如玉,玉树临风,风流倜傥,高大威猛,气宇轩昂,风度翩翩,品貌非凡,简直就是世间独一无二,帅到天昏地暗的绝世美男,我要是个女子,这辈子恨不得嫁给叶大哥为小妾。”南宫浩南吹捧人起来,还真是不嫌自己磕碜。
“好,说得好,好好好!”叶梵一听,顿时笑逐颜开,又把目光投向地上的裘千丈:“你说,我帅吗?”
“呃,帅,帅,帅帅帅...”
“不是,裘叔,你说什么呢?就这个丑八怪,他也配?”
‘咻!’
话音刚落,项少龙突然就像是被一座大山给砸倒了。
但是整个人却是保持着十分清醒的状态,因为,全身的骨头都快裂开了,想昏睡过去,也睡不着啊!
‘砰~’
“呃啊啊啊…”
撕心裂肺一样的惨叫声来的比裘堂主还要激烈些,只能用‘惨不忍睹’四个字来形容。
此刻的项少龙俨然就像是一个棉絮做的沙包,被轻轻松松的踢上半空中,又急速坠落,刚要狠狠砸到地上。
咻的一声,只见一道残影飞速闪过去。
两道身影瞬间四目相对。
项少龙的眼里满是惊恐,甚至浮现出一缕慌乱和颤抖。
而叶梵的嘴角上却是掀起了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浅笑,看起来丝毫都不讨人喜欢。
‘呼~’
数息后,项少龙脑子里除了海啸山崩般的轰隆炸响,已经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就连筋骨断裂的痛苦都已经感受不到,麻木了。
耳畔不断的回响着飓风,仿佛要把整个人都撕裂破碎。
“怎么可能?”
“他怎么能这么强?”
“他是谁?他是谁?他到底是谁?”
“……”
项少龙恍惚了,他从来没有尝到过这样惨败的滋味。
这种比身体上遭受到的千疮百孔还要来的痛苦。
耻辱!侮辱!污辱!
项少龙接受不了,作为怒河郡的天之骄子,竟然被这样被摧枯拉朽的碾压。
连一丁点反抗之力都没有,也使不出劲儿。
对于他这个怒河郡第一少主,怒河郡第一天才,被誉为未来最有可能成为怒河郡继承人,踏入灵王级别的璀璨之星来说,这怎么能够接受?
只可惜,现实狠狠的给他上了一课。
‘咻!’
宫殿外的半空中,叶梵潇洒的来了一招天女散花式的扫堂腿,然后平稳落地。
他还打了一个响指,浅笑道:“这家伙不经收拾啊!”
“不愧是叶大哥,不出手则以,这一出手可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呀,了不得了不得。”南宫浩南再一次心服口服的竖起了大拇指,不过倒是在预料之中。
前面怒河郡最狂的裘堂主都被打的满地找牙,更何况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呢!
不过,南宫浩南是越来越看不透眼前这个相识不久的家伙了。
“难道我真如叶大哥口中所说的,是那个什么南宫帝族的族人吗?以他这么强横的实力,根本没必要骗我,算了,不管了,回去问问我爹,他肯定知道!”
而几息之前,一道身影从天而降,却是狠狠摔在了坚硬如铁的地砖上。
‘砰砰!’
“小龙,小龙!”
那位裘堂主赶紧跑过去把他搀扶起来,一脸心疼。
“呃啊…噗!”
项少龙艰难的睁开眼睛,口中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此刻的他体内像是火海翻涌般,剧烈的灼热感遍及全身,痛的发抖。
当然,他并没有性命之忧,只是样子看起来不太好。
整个就是一个,猪头。
臃肿的脸庞都快把眼睛都给盖住了,实在是要多丑有多丑。
‘呼~’
已是重伤的裘堂主急忙朝他胸口输送了一股纯净的灵力,探测后发现只是遭受了一些外伤而已。
“小龙,感觉怎么样?”
“呃咳咳,我,我没事。”项少龙喘了口气,目光有些闪躲的望向叶梵:“裘叔,他,他到底是谁?”
裘堂主微微摇头,叹息道:“我也不知道,这回,咱们遇到硬茬子了。”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山外还有山。
裘千丈深知他们连性命都交到了别人手里,完全就是板上钉钉的鱼肉,任人宰割。
所以不免心气有点低迷,张口欲言,却又没说出来。
‘哒哒哒!’
这时,叶梵大佬走了过去。
“你,你,你要…”
见这尊煞神一脸坏笑坏笑的走来,项少龙和那位裘堂主心里可真是五味杂陈。
“刚才不是很嚣张吗?怎么,现在不嚣张了?敢说我丑,我打你成猪头。”
“我…”项少龙刚一张口,臃肿的脸庞就拥挤了起来,疼得不行。
见他怒气还没消散,裘千丈往前爬了爬:“这位公子,是我们有眼无珠冲撞了你,还请高抬贵手,放我们一条活路。”
“呵!”叶梵冷哼一声,懒得搭理他,直接拎起项少龙就往殿堂大门而去。
“住手,住手,小龙!”
裘堂主真是不要命的抓住了叶梵的裤脚。
‘呼~’
叶梵回过头来,目光中露出一抹极为强烈的冷意。
稍稍抬腿,硬是把裘千丈踢飞了好几丈远,随后昏了过去。
看来他这一脚力度不轻啊!
“裘,裘叔!”
望着这一幕,项少龙既心疼又害怕,最重要的是根本无能为力。
他从小到大,养尊处优,哪受过这种颠覆式的挫折。
或许这也将会成为他人生中不可逾越的鸿沟,和心魔。
“放心吧,你家裘叔没事,不过,你要是不听话,我可不敢保证你有没有事!”
“你,你到底要做什么!”
“没什么,开开门,探探路,你要是表现好,小命得保,说不定还能学点东西,你要是不听话,呵呵,那我可...”
叶梵看着他手心那闪烁的红点,冷笑道。
“我…”项少龙欲言又止,脑海中仿佛出现了两道身影,在相互挣扎。
数息后,当项少龙的手心贴合在镌刻着复杂铭文的大门上,一道道红光瞬间往四面八方流淌出去。
而沉寂的大门像是受到了什么召唤,竟是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