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野果子酒,还是苏觅从赵家村带来的一罐儿,当初走的时候,实在是舍不得扔了,便带走了一罐儿小的。
这下眼看便是初冬了,这天气也有些寒冷。夜里烫一壶酒,再吃上几个热菜,这小日子,舒心得很。
苏觅将这贝壳肉用菜刀剥离出来,再用筲箕装起来,这肉白生生的,一会儿功夫便是半筲箕肉。
洗好了肉,苏觅就用一些佐料腌制起来。想着家里头公公吃得比较清淡,便切了一点儿藕丁,准备和着这贝壳肉来炒菜。
这炒贝壳肉,关键是火要旺。弄好了配菜,苏觅便叮嘱男人烧火。
这火一烧起来,往热锅里倒入凉油,这香气便出来了:“夫君,我们还是熬一点猪油,到时候,这猪油和着采油吃,炒菜来才香的很。”
现在家里头,有了老人,在这吃食上,要更加讲究了。
“赶集的时候我去集市上瞧瞧,看有没有猪油块儿卖!”男人知道家里头的小娘子清瘦得很,这不吃些猪油的话,会更瘦的。
男人在灶前,这火烧的旺,锅里一会儿功夫这油就热了,冒着青烟。苏觅这下,赶紧将筲箕里头,沥干水分的贝壳肉倒在热油里头翻炒。
这灶放里,一阵阵清香。
这夜饭煮得比较简单,三人吃完后,苏觅麻利的收拾了灶放。
饶是今天夜里,两个男人都喝了一点儿酒的缘故,这薛长峰吃了夜饭就去歇着了。
赵老三拥着小娘子到卧房,还没到门口,男人这极薄的唇就覆盖在她眉眼间。一双大手扣住了她盈盈一握的腰。
苏觅心头一慌,这走廊旁侧便是自己公公薛长峰的卧房。这房子虽是厚实的土坯堆砌的,但毕竟在屋外,还是不隔音的。
“夫君……你……你……”
赵老三趁着这酒劲儿,一双手,在这柔弱无骨的身子上游走。
听见男人的呼吸声越来越大了,苏觅心头慌得很,生怕自己这公公听见了,她这心头只顾着羞赧,一双手一个劲儿的推,环着自己的男人。
赵老三兴许是今日高兴,这酒也喝得稍微多了一点儿。怀里的小娘子越是挣扎,他这一双手,好像力道就更大了。
片刻,苏觅见男人这一双大手,开始褪掉自己上头的衣裳。饶是太羞赧了,心头又顾虑,这娇小的身子,瑟瑟发抖起来。
“夫君……夫君……夫君不要!”苏觅又不敢大声的呼喊,让自己的夫君停下来。
男人这唇慢慢的尝到了一点点的咸味儿,眉心一拧,这才松开了怀里的小娘子,见她一脸的泪痕,这酒醒了,心头一阵愧疚,“娘子!对不起!”
“夫君,我……”苏觅其实是想说,她是太着急了,怕薛长峰听见了二人亲昵,并不是讨厌自己男人。
赵老三牵着她的皓腕,进屋后,关上了卧房的门:“是不是弄疼你了,娘子?那我以后注意分寸!”
苏觅一听这话,以为是自己夫君要和自己生分了,紧忙扑到他宽大的怀里头:“夫君……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我是怕爹爹听见了!”
她这一着急,便攀附在男人身上,小巧的桃唇吮着男人的笔尖和薄唇,慢慢的往下移动……
见这小娘子这么主动,男人便一顺势压了下去。
这一番云雨,男人和女人都欢快得很。
事后,女人依旧是在他臂弯里头甜甜的睡了过去。
平和县
夜里,赵琮掖正在喝酒,修长的身子,只着一袭白色的丝织内衬,露出结实的胸膛,手里头的玛瑙嵌玉小酒盏,在修长的指尖里,一晃一晃的。
这一头浓密的青丝,从宽阔的肩膀一直披散到腰部以下。这屋内,一层层的薄纱掩盖着,千盏烛火辉映下,这屋内和白天一样通透明亮。
“四皇子,你要找的那村妇,不见了!”这护卫在外头已经巡逻了几日了。
“不见了吗?”
赵琮掖晃动着这手里头的酒盏,将这杯中的果酒一仰而尽,下头这跪着的侍卫已经瑟瑟发抖,“四……四皇子饶命!”
“这是第几日了?”
“回……回四皇子,这是第三日了!”
赵琮掖伸手拥着怀里的娇娘子,摸了摸她小巧又光洁的鼻子,“宝贝,你喜欢他哪里?”飞渡
“是不是只要我说,四皇子便都会依了我?”这怀里头的娇娘子一脸的媚态,一双漆黑的凤眸含着微笑,这面颊上又挂着一丝丝的戏谑。
“只要你说,我都满足你!”
“那我,要他双腕上的皮!”
“四皇子,你直接杀了我吧,这剥皮腕肉的痛实在是太屈辱了!”跪着的侍卫仰着头,饶是心头太害怕了,这一张黝黑又硬朗的面颊,噙满了汗珠子。
“你说了不算,得她说了才算!”赵琮掖伸手,勾住了怀里这人的下颚,薄唇一钩,这眸子里透着几分阴冷,仿佛是片片雪花落下一般。
“带走吧,这手腕的皮肤可得剥仔细了,我要完整的。这不是快入冬了么,人皮手套听说是最暖和的。”
话音一落,外头便进来两人,架着这护卫的胳膊,屋外一阵惨叫。
接着,便是一套人皮手腕扔了过来。赵琮掖怀里的娇娘子,俯下.身去,这白皙的手捏着这带血的皮:“四皇子,光这人皮手腕,太丑了些!”
“那我让这里的画匠,给你描绘一番如何?”赵琮掖伸手,勾住了她丰盈的妖,将脸埋在她软绵的胸上。
这娘子娇俏的一笑,伸手环住了自己胸前的头,伸手抚着这青丝。
“四皇子如此厚爱,不如让我做你的正妃如何?反正这些年,你都只有侧妃而已,这正妃的位置一直都空着!”这娇娘子声音魅惑,一双柔.软的手,在他脖颈间游离。
赵琮掖深吸了一口气,这双玉间的沁香着实有些诱人:“拉下去,乱棍打死!”
怀里这人一听,瘫软在地:“四皇子,四皇子饶命啊!”
“你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这一盏酒的功夫,赵琮掖便杀了两人,身侧又贴过来一人,“四皇子,这娇洳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死不足惜,今后我便来陪四皇子吧!”
赵琮掖又倒了一盏酒,抬眸,见眼前的女子,眉眼如画,虽是也妩媚,但这面颊上倒是有几分难得的清秀。
“这副人皮手腕便送给你吧!我让画匠给你画一幅桃春图!”赵琮掖道完,这手一钩,将跟前儿的人拥入怀里,继续仰着头喝酒。
“四皇子,奴婢叫蓝鸽,以后就只图着四皇子能快活就行!”这蓝鸽嘴角一钩,这面颊上一抹魅惑的笑意。
这床榻上,一番云雨之后,赵琮掖合上衣襟出了房门。
外头的侍卫双手作揖,细声道:“四皇子,那村妇,果真不见踪影了,我们送去的那些玛瑙手镯,都没有带走。”
“一个大活人,能跑到哪里去呢?这方圆百里都找了吗?”赵琮掖眉心一拧,这夜晚的风,吹拂着他披散的青丝,在夜里翻飞。
“方圆百里我们都挨着查了,都没了踪迹。不过听那些村妇说,这妇人小产了,会不会是没有扛过去?”
“她男人呢?”赵琮掖生性多疑,不相信,这好好儿的一个大活人,就这样没了。
“她男人也不见了!只是,我们都没有瞧见她男人,不知道长什么样子!”这侍卫低垂着头,声音很细,生怕这赵琮掖又迁怒,大开杀戒。
“有意思!我想,我和她肯定还会再相遇的!”赵琮掖伸出修长的手指,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薄唇向上一钩,这狭长的眼眸,一片狡黠的笑意晕开。
“敢问四皇子,是真的喜欢那妇人么?”
四皇子瞧着自己的手,这摊开的手掌握成拳头:“哼!从我手掌心里逃脱,她还算是第一个人!不过,我有预感,我和她迟早还会再遇见的。”
这侍卫自然是明白,四皇子感兴趣的东西定会得到才善罢甘休。
“那些送去的玛瑙手镯,拿回来吗?”
“扔了吧!”赵琮掖阔袖一扶,又进屋去了。
外头这侍卫见他进去了,这才松了一口气,生怕办事不利,这赵琮掖便杀了他。
单单是干脆利落的解决了还好,关键是,这赵琮掖喜欢慢慢儿的折磨人。方才那剥了皮的侍卫,现在都还让他活着。说是,他这皮格外的有韧性,若是下一个女子喜欢,还指望着扒了他的皮,做一些好玩儿的,逗逗女人开心。
这活剥是一门技术活儿,不能剥太厚,也不能剥太薄,剥完皮后,这皮放在手里头,要能闻见血腥味儿,要若隐若现的,能透出手来。
方才这侍卫双腕的皮,剥得漂亮得很,赵琮掖甚是满意,还重重的赏赐了这人。
这被剥了皮的侍卫,先在县衙养着,捆着四肢,一日三餐都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这双腕红通通的两节肉,有的在开始腐烂,有的又在长新皮,自己每日里,瞧着这双腕,若非习武之人,早就被吓死了。
这些做事的,都有把柄在赵琮掖手里,这次犯了错是剥皮,下一次,又指不定是做成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