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过身,并冲对方微微一笑:“二表叔,请问有什么指示?”
白金海睁着一双比老鼠还要污秽的眼睛,朝着白童惜靠近:“我听说,大侄女前天晚上回白家住了?”
白童惜眼神闪了下:“哦?你这是听谁说的?”
是慕秋雨吗?不,不可能,她不像是会多嘴的人。
“还能是谁?”白金海故作亲切道:“自然是我另外一名乖侄女了。”
原来是白苏?那倒也合情合理。
就白苏那猪一样的脑子,根本就分不清谁才是真正关心她的人,估计白金海只要稍微给她点好处,白苏就真的把他当亲人了。
那么白苏透露这件事给白金海的目的是什么?莫非是想借白金海这张嘴来嘲笑她此时的无依无靠吗?
默了默,白童惜坦然的说:“不错,不止是前天晚上,也许今天晚上,明天晚上,乃至大后天,大大后天……我都要住在白家。”
白金海好奇发问:“大侄女这是和孟二少闹脾气了?”
白童惜似笑非笑:“二表叔,你对我的私生活可真是关心得很呐。”
白金海厚着脸皮应下:“那是自然!我表哥如今病重入院,莫雨扬又身陷囹圄,你、苏苏还有秋雨,这不都是我的小辈和亲人吗?我替我表哥照顾关心他的两个女儿和妻子,是人之常情,相信等表哥醒来后,也会感谢我的做法的。”
白童惜看了看他,轻飘飘的问了句:“二表叔,你确定不是想取而代之?”
“你、你说什么呢!”楞了下,白金海像是被踩到尾巴似的跳了起来,冲白童惜吹胡子瞪眼:“你这孩子怎么就喜欢把别人的好心当成是驴肝肺呢?我要真像你所说的那样,对白家对有异心,我何不在莫雨扬下台的时候,就拉帮结派的把代理董事的位置自己争到手?我还扶持你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辈做什么?!”
白童惜嘴角弧度渐渐加深,白金海真把她当傻瓜一样糊弄呢?
当时建辉地产正值生死存亡,他们一行人不过是把她用作媒体、遇难家属跟前的替罪羔羊,简而言之,就是把她推上台吸引仇恨去的。
她,在除了汤靖和一小部分董事眼中,不过是个媒介,目的就是为了承载内部和外界双重压力的!
至于白金海等人,他们则心安理得的当起了幕后boss,就等着风波平息后再把她从代理董事的位置上拽下来。
如果当初没有汤靖的鼎力相助,外加争取到东区的项目开发,或许她早已是身心疲惫,不等白金海开口,便主动退位让“贤”了。
只是每一件事,如果都按照大部分人预想中的发展轨迹走,那还有什么意思呢?
白童惜很高兴自己能做到出其不意!
估计白金海一干有野心的人,面对她带给公司的这一系列变化,就连晚上做梦的时候都在抓心挠肝吧?
呵,不过她可没心思去同情他们。
现在,她不仅要稳坐代理董事之位,将来还要正式当上董事长!
而这个转折,将会在东区项目竣工之日,彻底实现!
收拢思绪,白童惜柔声安抚起白金海来:“二表叔,你的好心以及忠心,我和公司里的大家那都是有目共睹的,刚刚算我说错话了,我这两天心情有点不好,说话冲了点,但我没什么恶意的,请二表叔不要见怪。”
白金海还是气哼哼地:“大侄女,你心情不好,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不过以后你别再说这么伤和气的话了!你要是当真看我不顺眼,我白金海也不是没脸没皮的人,直接跟你辞了这份工作便是!”
白童惜忙说“别别别”,她可不能让别人说她在公司情况有所好转的时候,卸磨杀驴,这样刚稳定下来的军心,估计又要涣散了。
白童惜努力的讨好着白金海,只差没当着他的面狠扇自己两巴掌了:“二表叔,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对了,我们之前说到哪了?”
听她转换话题转换得如此明显,白金海不禁在心里破口大骂她无耻!
但转眼间,又见白童惜眨着一双明媚剪眸,乖乖巧巧的看着他,白金海胸中藏着的那条老当即开始发痒发骚,还真别说,这白童惜确实比白苏长得要娇俏!
如果不是碍于那层代表天理伦常的血缘关系,他早就对白家的两朵姐妹花出手了。
舔了舔下唇,白金海完全没有意识到他此时的目光有多渗人。
但白童惜仅凭女性的直觉,还是立刻感觉到了白金海的不怀好意。
她全身上下都泛起了鸡皮疙瘩,不敢相信白金海居然色胆包天的把主意打到了她的身上来!
他再怎么说,也是她名义上的表叔!
勉强抑制住那股涌到喉咙眼的恶心,白童惜问:“二表叔,你还有什么事吗?”
白金海却下意识的跟面前这具看上去就香香软软的身体拉近距离,半是猥琐的问:“跟表叔说说,你跟你老公吵架,是不是因为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白童惜盯着他:“二表叔,你这么问,我可以理解为你是想替我教训孟沛远吗?”
白金海怔住。
“是不是嘛?”白童惜近一步的追问。
“这……”白金海哪有那个雄心豹子胆,敢去教训孟沛远啊?
想了想,他含糊道:“表叔就是关心关心,当然了,如果大侄女需要表叔出面调解,表叔也是义不容辞的!”
“那我就先谢谢表叔了。”白童惜笑。
在她满含期待的注视下,白金海徘徊在嘴边的奚落都不知道该如何问出口了,生怕她下一秒就让他去找孟沛远讨回公道。
他承认,他出声挽留白童惜,就是为了落井下石的,这一次白童惜和丈夫闹到回娘家住,着实丢脸丢到家了。
结果,白童惜三言两语间就把他给带沟里去了,当真是美色误人!美色误人啊!
悻悻的捏了把冷汗,白金海又假意关心了白童惜两句,便寻了个由头,离开了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