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厉害的洞察力!
虽然不知道孟景珩是如何得知她被监视,但对他的本领,白童惜却是服气了。
学着孟景珩的动作掏出皮包里的手机,白童惜编辑了一条:[我知道,他在我身上放了窃听器。]
见状,孟景珩古怪的看了白童惜一眼:[既然知道,为何不拒绝,不觉得很没尊严吗?]
白童惜轻笑一声:[刚开始会,后来就习惯了。]
孟景珩评价:[怪人一对!]
白童惜不知为何,竟回:[天生绝配。]
相视一笑,孟景珩不再多说什么。
可此时,孟沛远却跟疯了一样的在客厅里转圈圈。
樊修一直担忧的盯着孟沛远耳边的窃听器,生怕先生一动怒,又一笔私房钱折损在他手里。
“为什么不说话了?”
孟沛远很困惑,他明明听到了分属不同之人的呼吸声,这足以证明他的小媳妇还在和他的无良大哥共处一室,可为什么他们就是不说话了!
一直不说话,难道不尴尬吗?
说话啊!
他现在倒是情愿他们像刚才那样聊着,也好过这样无休止的沉默。
说话,只代表着一种可能。
可沉默,却代表着无数种可能。
单是想到白童惜用崇拜的眼神偷瞄孟景珩,孟沛远的心脏就有些撑不住了!
他决定不再坐以待毙,于是朝樊修勾勾手指头,意有所指。
樊修默默地把他的枪从地毯上捡起来,默默地加了“特效”,接着双手奉上。
孟沛远面无表情的扫了眼枪,反手就将它丢进垃圾桶,没装子弹的玩意儿,欺骗他的感情!
樊修很委屈,他已经把六发子弹装上去了啊!先生难道没发觉枪身的重量已经有细微的改变了吗!
见孟沛远摊开的手掌心还直直对着他,樊修有些琢磨不透的问:“先生,请问您需要什么?”
只听孟沛远不耐道:“手机!”
哦!原来先生要的是这个!
樊修赶紧把地上的手机捡起来,知道先生爱干净,他还准备把它拿进卫生间里消毒呢。
越看,越觉得“脸”先着地的手机屏幕特别脏,樊修真恨不得帮自家先生的手机换个膜!
孟沛远正值心急如焚之际,哪还能等到樊修做完消毒措施?
他猛地夺过手机,并给了樊修一个凌厉的白眼,之后打通了林暖的电话。
林暖倒是接得飞快——
“沛远?”
“我有事要问你!”孟沛远的语气很冲,他对这个大嫂一向很尊敬,如果不是因为白童惜,他肯定会一直尊敬下去!
“嗯?你是想问童惜的事吧?”不用孟沛远多言,林暖便有一说一道:“我和你大哥看到她在爸的停车库睡着了,就把她带回我们家了,我说你再怎么生气,也不应该把她独自扔下啊,多伤感情?不过你放心,我和你大哥已经轮流安慰过她了,这不,你大哥现在在童惜房间里开解她呢,他选修过心理学,说的话肯定比我的有用……”
亲耳听闻白童惜和孟景珩待在一间房,明知不该,孟沛远心中的酸水还是噌噌的往外冒,没一会儿就把他给湮了。
他勉强保持镇定,假意道:“大嫂,你听我说,我觉得还是由你去陪聊比较好,白童惜跟大哥又不熟!”
林暖想了想,回道:“是啊,我总觉得童惜好像有一点点怕你大哥,所以,我也想趁此机会,让他们熟络一下,毕竟都是一家人嘛,之前童惜又代我跟你大哥照顾了南南桃桃那么久……”
“……”林暖的深明大义,叫孟沛远倍感绝望。
不知何时结束通话的,孟沛远放下手机的同时,面色如霜的对樊修说:“去!去把太太给我接回来!”
“先生?”樊修头上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他是知道白童惜被孟景珩夫妇领回家的,正因为此,他才特别不能理解自家先生的暴躁。
先生不是打从心底信赖孟景珩的吗?为什么听到太太在孟景珩家留宿,会表现得这么不满乃至不安?
见樊修活像块木头般的一动不动,孟沛远忍不住声音一提:“没听到我让你办的事吗?”
“听到了。”樊修应声,随即为难的说:“可是,那边是先生的亲大哥,若是我贸贸然的登门接回太太,会不会显得不太礼貌?”
对付那个无良大哥,要什么礼貌!
孟沛远胸膛重重的起伏了下,几乎丧失理智的说:“要礼貌还不容易?你去买个花圈……”
“花圈?”樊修眉尾惊讶得快要挑到天上去。
孟沛远在心里“呸!”了声:“我的意思是,买个花篮或者是水果篮什么的都行,算是对他们收留太太的一点谢意!”
樊修挠挠头:“可就算是这样,还是很得罪人的感觉。”
孟沛远急死了,要不是因为放不下面子,他就自己去抢人了!
孟沛远想了想,突然负手而立,做伟人状:“这样吧,只要你把白童惜给我换回来,我下个月就批你半天假,你可以带着你的小女朋友四处游玩。”
就半天假,还自处游玩?
樊修嘴角轻轻抽搐,先生未免太小气了!
见心腹一脸的心不甘情不愿,孟沛远竟厚颜无耻的指责道:“半天假还不够吗?别忘了,你是这里的管家!”
“好吧,半天就半天……”樊修嘴巴本来就不如身手灵光,偏生还遇到孟沛远这么不要脸的主人,他能怎么办?受着呗!
之后,孟沛远连吼带凶的催促樊修尽快上路买花圈……呸……买花篮!
弄得一向对己严谨的樊修连袜子都顾不上穿,只着拖鞋,拿着车钥匙,怀揣几块钱就被孟沛远踢出了门。
寒风萧瑟,吹得樊修一度萌生了叛主之心!
孟景珩家。
机警的捕捉到门口响起的脚步声,孟景珩一下子就从椅子上直起身,前去打开房门。
门外的林暖,看了孟景珩一眼,有些纳闷的问:“怎么把门关上了?”
孟景珩但笑不语。
好在林暖不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用肩膀轻轻撞开孟景珩后,对坐在床沿边发傻的白童惜说:“童惜,我给你拿了条睡裙,你换上了再睡觉吧,这样舒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