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张口想说点什么,却被身后一声清冷的“童惜”给打断。
朝白童惜搭讪的男子一抬下颚,看向莫雨扬:“唷,这不是我们的男主角吗?放着娇妻不顾,跑来管起其她女人了?”
白童惜在听出莫雨扬的声音时,眸中快速闪过一抹痛意,但她恢复的很快,回眸正对莫雨扬时,已与先前无异。
冲白童惜身侧的男子微微一笑,莫雨扬道:“景少,这是我未婚妻的姐姐,我想我应该有单独和她聊两句的权利吧?”
景少嗤笑一声,眼珠子遗憾的在白童惜身上绕一圈,终归不想把关系闹僵,转身猎其她美色去了。
角落里,转眼只剩下白童惜和莫雨扬。
“童惜,听说你结婚了?”这是莫雨扬开口对白童惜说的第一句话。
见白童惜未答,莫雨扬自顾自的说:“孟沛远,北城第一名门,他的爷爷曾任过国家级正职,他本人又正式接手了泰安集团,你嫁给他,日后定是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面对如此势力的莫雨扬,白童惜冷笑打断:“锦衣玉食,荣华富贵是我的事,于你何干?”
莫雨扬推了推鼻梁上的金边眼镜:“与我何干?你身上流着白家的血,今后我又是白家的女婿,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白童惜冷艳一笑:“看来是你的理解能力有误,在我心中,白苏从来就不配当白家的二小姐,她的母亲,包括你……通通都跟我白家没关系!”
“有没有关系不是你说得算的,你知道这场订婚意味着什么吗?从今以后,建辉地产将有我的一席之地,我会在咱们爸爸公司里大展拳脚,要是表现出色,再加上苏苏的股份,我很快将成为建辉的董事,呵呵。”
白童惜的心随着莫雨扬的话沉了下去,在一起的这么些年,她真的是低估莫雨扬了,以为他做人老实巴交,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对象,熟料,他野心大得去了!
“莫雨扬,我一直没有问你,白苏有的我都有,为什么最终你选择的是她,而不是我?”
“童惜,因为你太无趣了,不如苏苏会哄我开心,”莫雨扬的口吻充满遗憾:“最重要的是,我特别讨厌你公私分明的态度,说实话,每次你和我出去吃饭要求aa制的时候,那种为我着想的眼神,真的让我很想吐。我不是乞丐,你用不着那么可怜我!”
直到莫雨扬端着酒杯风度翩翩的离开,白童惜才反应过来的惨淡一笑,她如何能料到,曾经对他无微不至的关怀,有朝一日竟是被他反咬一口的借口?
白童惜失意的神情,无一不落在被众星拱月的白苏眼中,她拨开人群,趾高气昂的向她走来。
一左一右陪在白苏身边的,是她的两个好友。
站定,故意朝白童惜的四周张望,白苏奇怪的问:“姐,姐夫没陪你一起过来啊?”
江蓉笑:“苏苏,我没听错吧,她就是你那个被扫地出门的姐姐?”
白童惜睨了她一眼:“这位小姐,有病记得吃药。”
她什么时候被扫地出门过?分明是白苏在别人面前胡编乱造。
江蓉神色一凛:“老女人,你不记得我是谁了?”
白童惜自然记得她是谁,不就是跟alsa要电话最后被林暖训得灰头土脸跑掉的女流氓吗?
“你们,都是白苏的朋友啊?”
江蓉引以为豪的挺起胸:“没错,我们和苏苏是一个寝室的,听说她有个姐姐,真是见面不如耳闻,大姐,你没事的时候还是多保养保养吧,抬头纹都跑出来了。”
另一个女孩煞有介事道:“你们看看她,自己一个人来参加苏苏的订婚宴,连个男伴都没带,怕是没人要呢。”
白苏的两个朋友话说的相当刻薄,明显是对下午发生在美容会所的事怀恨在心。
白童惜不怒反笑:“有句古话怎么说来着?哦对了,叫‘物以类聚’……”
白苏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童惜勾唇:“别一口一个姐了,我跟你又不是一个妈生的,老狐狸生了只小狐狸,打从娘胎里就不是人,又岂能跟我相提并论?”
“苏苏,别跟她废话了,我一早就想教训她了!”
江蓉仗着家中的权势作威作福惯了,抬手就想扇白童惜的耳光。
说时迟,那时快,一把突兀的男音插入这剑跋扈张的局势中:“咦,这里怎么掉了枚钻戒?”
江蓉在回眸看清男子的相貌后,眼底的火光生生变成了惊艳,扬起的手迅速放了下来。
只见男子弯腰将地上的戒指捡了起来,低头,吹了下戒指上的灰尘,灯光下,戒指上面镶嵌的蓝宝石熠熠生辉。
男子举着戒指,问江蓉:“美女,这是你掉的吗?”
楞了半响,江蓉像是被下了蛊,着魔般的伸出手,却在触碰到对方掌心前,眼看着他把钻戒收了回去:“犹豫这么久?看来你并不是。”
江蓉很是尴尬,手举在半空,放下不是,不放下更不是。
下一秒,男子转移了目标,朝另一个女孩摊开手:“那是你的?”
华丽的钻戒似乎在向这个家境平庸的女孩招手,女孩的点了点头:“对,是我的!”
朋友这没出息的表现,气得边上的白苏直翻白眼。
男子却摇了摇头:“可我觉得你也不像。”
江蓉两女浑然不觉自己被耍,犯花的问:“先生,那你觉得它该是谁的?”
“你的。”男子忽地折脚,牵起旁边看戏的白童惜的右手,把女戒戴在了她修长的无名指上,正好和他佩戴的男戒相得益彰。
白苏三人的脸色顷刻绛紫绛紫的。
男子倾身,吻了吻白童惜干净漂亮的指节:“孟太太,我是不是来迟了?”
白童惜含羞带怯的说:“没有,你来得正是时候,白苏刚才还问起姐夫去哪儿了。”
“哦,是吗?”孟沛远张开双臂拥住白童惜的腰,下颚抵在她软软的发旋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白苏等人:“我这不是公事忙糊涂了吗,一时忘了今晚是咱妹妹的订婚宴,孟太太多包涵。”
孟沛远一句解释,立刻将白苏和莫雨扬精心布置的排场踩在脚下,连公事都比不上,这订婚宴办的得多lo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