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三章：高不成低不就
林杉说着还真在半空总翻过身来，伸出一双……嗯，应该可以被称作“腿”的肢体在众人上方晃来晃去，而其他人似乎一点也不担心巨大的阴影随时都会砸到地面上来而爆发出了一阵哄笑，四周顿时充满了快活的空气，仿佛某个年代孔乙己带着茴香豆对大家说“多乎哉，不多也”一样……
“咳咳，都注意你的‘节点’都够组成你们所谓的‘好久’了，全场就你一个的眼神实在令人不爽，丢了魂似的……小朋友，现在是合唱社排练！‘排练’这两个字我要不要替你小学语文老师再罚你去抄一百遍先啊？”
晓双突然就被林杉当着众人毫不留情的训斥给弄懵了，这是何等的下马威啊？！之前都在思考着什么这一唬早就记不起来了：
“唔……对，对不起……待会儿一定……”
在一片笑声之中，那脸顿时像熟透的苹果一般，抬都抬不起来，只是用余光瞄见雨婷似乎也一点都笑不出来，早上所见的那份担忧的神色重新参杂进她的表情之中，好不容易等到这喧闹的气氛逐渐平息，他才缓缓扭动脖子再次瞥向栩樱和林杉，而二者不知为何也都满面通红地恢复到之前的位置和姿势，也许是过于激动吧，发型都乱了……
“（哎尼玛，不管怎样，还是先好好排练吧！）”
于是不一会儿，中断的排练又在大伙一片神采奕奕的歌声中继续进行，除了晓双和雨婷，经过这么一小段插曲，其他人甚至比之前更要放松起来，很多新社员似乎也不自觉地做出比较夸张的口型出来：
“（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像成熟御姐的怪物，说起话来却是腹黑萝莉！尼玛你怎么不去染个粉色头发，顺便再整个双马尾之类的就比较符合二次元里的某些喜闻乐见的形象了……不过话说她对我腿控的癖好也揪得太准了吧？难怪我对晓兮比雨婷也更有好感，这是否也意味着我在信息整理中也存在着某种不客观的判断呢？）”
“……”即使看不全对方的面貌，也能够无时不刻地不感觉到林杉的目光时不时地在这一堆人脸上扫过，毕竟大伙的阵型对于她的体型而言简直只是那么一小撮的范围，而晓双这个名义上的“男高声部”，却任然处于高不成低不就的尴尬之中……
“划过两点露，孤泣路茫，看怜天眸……堪漫路殇荡，忽然呼噜呼噜漫花暗天……惋旦夕看兰，撼那轮年，棵棵落幕……明夜难遗忘，颂夕，澜难忆……起舞伴江澜，故都孤独，多么难苦……头巾落世间，万里漫过散了不知厌倦……昔乱难遗忘，那眸里面，空洞软弱……望灯惜过往，但惜琐乱假象……”
“犹被铭刻佑，那夜茉莉甜难忆。看塘涟舞舞妆融，枝舞不能勾过往。看那星澜漫天，直到边陆也渐融……难以抹干不解脱，直到谁把樱遗落？拨乱散落的头发，暗叹爱来的太慢。寂寞一人独苦乐，胆敢无望的逐浪。梦醒惋旦夕滩染，孤独故都哪来伴？只辨天下爱已往，哪来孤独离去日。”
“痛痛连接不入眠，未来遗忘爱无用。痛痛那世界映弱，往叹息惋意浓郁……遗忘楔子那遗容，遗忘看那心离落。枝本不能说妥懦，大概赖乃因软弱。爱犹离开我大义，只待恋人的牵拥。泣堕落空洞懦弱，心里或许难以容。恐难来他心窝，盼望难来雾难澜。可惜当爱还没浓，哪来曦露你能染？”
晓双不明白，这首歌的歌词长度已经不像是一般意义上的现代歌曲了，更像是古代的长辞令，而且进行到这边明明已经愈发地难懂晦涩了，光是看下来就感觉无比之头晕，但其他人似乎唱得还是那样带劲，甚至令他产生自己过去乐理白学了乃至真的要会中小学去补习语文的错觉：
“（森雪合唱社的家伙们难道都是怪物么？不行了，我快要跟不上其他人的节奏了，那现在又该怎么办呢？）”
这时，晓双身边几个轰然如雷的男低音眼瞅着……哦不，耳听着就要把晓双犹豫不决的气息给淹没了，他于是竖起耳朵听：
“嘶——（女高音……女低音……男低音……不对呀……）”
突然注意到自打刚才那段插曲之后，似乎就再也没听到雨婷的声音，但斜睨一眼发现人家依然在张口，虽然不排除是假唱，但也有可能只是现在这声音太杂了自己没分辨出来……
除此之外他自己所属的男高音声部与周围相比却显得有些弱不可闻，在尖亮的女声部和厚重的男低音的强大阵容面前，跟自己一派的那几位似乎并没有很好的掌握他们演唱的技巧和分寸，时间一长明显信心不足，声音完全奄奄一息……
“（估计刚才林杉就是注意到了这一点，而拿精神最涣散的咱来开刀了……）”
趁林杉的监视开始松懈下来，晓双再次动用眼角的余光扫视着身边伸着脖子引吭的同仁，“（不对不对，她这一下也许真的是读心术而以此警告我不能胡思乱想，毕竟他们……）”
那些家伙不是跟着女声部跑了，就是成为了男低音的拥簇，完全没有领略到那次“杀鸡给猴看”的威力，连一个半外行的他都看不到向好的趋势，林杉自然更不可能听不出来了，但现在人家却好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等待着什么时机，其目的恐怕不是那么简单就是为了故意迷惑像他这样别有用心的人。
“……伫天维而标思，俯地忽而莫求……眺回江之淼曼，眩叠嶂之相稠……日斜云而色黛，风过水而安流……触岩峦而起患，值阔达而成洲……石孤耸而独绝，岸悬天而似浮……缘道道其过半，魂渺渺其无忧……悟伯昏之惆宕，蹑千仞之神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