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走？”楚念汐神色淡淡地问。
“你——”
导师还没来得及说话，齐嫣儿就抢先了一步质问道：“楚念汐，你毁坏了试灵盘，竟还有脸问为什么不能走？你这个……”
蓦地，齐嫣儿后半段话嘎然而止，就仿佛被人掐住了咽喉，满脸憋成了青紫色。
测试台上，楚念汐正冷冷地看着齐嫣儿。
分明她什么动作也没做，一只手臂甚至还被导师拉着，可齐嫣儿在那道视线看过来的那一瞬间，便觉得全身的血液都为之凝结，双腿更是软得厉害，如果不是旁边的人扶持着，她都要跪下去了。
那是一种属于绝对上位者的威压。
可为什么……楚念汐一个测试灵力只有圣灵阶一段的废材，会有这样恐怖的威压？
此时，楚念汐的目光已经从齐嫣儿的身上移了开去。
这种跳梁小丑，她懒得动手。
她的视线重新落到了导师身上。
导师下意识地浑身一僵，“楚念汐，你……你要干什么？”
见鬼了！
他堂堂一个羽化境六段的导师，居然会怕一个只有圣灵阶一段的学生？
“我并没有要做什么？是导师你先拉着我的手。”楚念汐目光微低，看了眼导师拉着自己手臂的手。
导师匆忙间放开了楚念汐，又觉得这样做似乎有失身份，为免丢了颜面，他不得不硬着头皮质问道：“楚念汐，你为何要毁坏试灵盘？”
楚念汐嘴角微弯，“刚才我是不是问过导师一句话？”
“什么话？”导师一愣。
“刚才测试之前，我问过导师，是不是只要能触碰到试灵盘就算完成测试，不管用任何手段？当时导师是怎么回答我的？”
“呃……我回答了是。”莫名的，导师已经从质问变成了被质问，可他还浑然不觉。
“既然导师回答了是，那就代表着，我可以通过任何手段来达到目的。我既不能飞踏空飞行，也没有丁一然那样利索的身手，所以，我也只能无奈地采取了这个最笨的，也是最便捷的方法。不管过程如何，目的都已经达到了，不是吗？”
“可是……你……”
不等导师说话，楚念汐又淡声打断：“导师先前回答我时，并没有告诉我，不能毁坏晶铁支架。我初来乍道，又不懂学院的规矩，导师又如何能将责任推到我身上？”
“我……”
“导师既为长辈，又是为人师表，更应该以身作责，对吗？”
“对。可是——”
“既然对，那我现在可以进入下一关了吗？”
“可以。”当那个两个字顺溜地吐出来时，导师后悔了。
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多谢导师。”
楚念汐直接飞身下台。
导师气得脸色铁青，却又被驳得无话可说，只能恨恨地一咬牙：“全都跟我去试练塔。”
导师挥袖而走，连名次都忘记公布了。
看台下，一众学员看着楚念汐的眼神都变了。
这个少女简直就是他们的偶像啊！
圣灵阶一段又怎样？
人家照样把晶铁对架给碎成了粉末！
毁了试灵盘又怎样？
人家怼导师更是怼得理直气壮！
“我的天，楚念汐简直太帅了！”
……
楚念汐根本就没想到自己整这么一出，就圈了一波的迷弟迷妹。
她现在只是一心想通过测试，所以必须速战速决。
楚念汐一跟上前面那个导师，立时一大波学员也跟了上去。
此时，根本就没有人记起那个灵力测试得了第一的萧家二小姐萧芷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