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笔生意做不得!”长歌微微蹙眉,沉思起来。
“此话怎讲?难道真像无良说的,那天榆国要打仗还是造反不成?”疯魔五花眨眨眼小心的问道。
“不好说,只怕还有更深一层的意思!”长歌也说不清,不过这件事明摆着另有所图,什么战马野兽,单单看他提出的数量,就算换成袖珍版的跳跳鼠,几千只也要铺满这城里的大街小巷,更何况是那暴烈好战的野兽。
这天榆国究竟图的什么长歌还确实不知道。
“还有其他原因?”疯魔五花实在摸不着头脑了,她的手下一到罗兆国就联系她告知此事,她一听,也觉得此事蹊跷所以不敢轻举妄动,马上来告诉了长歌,她知道,长歌比她有主意,此事还的靠她。
“莫不是你总做这些违、法的勾、当,得罪了人?”无良拿眼斜着疯魔五花。
“我疯魔五花虽然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买卖,但是为人却是光明磊落的。”
“额…不错,我看这次不像,五花也说过了,那人可是把定金全额支付了的,要是这么有钱的仇家面对区区一个五花商队,早不来报仇,偏偏这个时候花上这么一大笔钱,图个什么!”
“那现在怎么办?定金都收了,这生意要是不做,可是要三倍赔偿的,我可没那么多银子!”五花摊摊手,一脸的肉肉皱成了苦瓜。
四人一阵沉默。
“不如先见见买家,查查其底细再说,搞不好有意外收获!”突然,良久没有说话的牧狩提议道。
“哎呀,刚巧,听我手下说,那买家最近好像也到了这罗兆国,是他们无意中看到的,甚是低调隐秘。”
“还有这等事?那你不如将人约了来见见!”长歌本就对牧狩的提议很赞同,再听五花这么一说,立马拍手而定。
“我立刻去办!”五花站起身欲走,就听身后长歌一声惊呼。
“话说回来,听说天榆国人人擅长齐藤翩花之术甚是好玩,我却还从未见过,这次可逮到机会了!”
众人黑线,你道这是去玩去的啊!
那天榆买家又不是搞杂耍的,你叫人家耍一耍,人家就会跟你耍一耍吗?!
春末夏初,天榆国的百花齐放,绿柳成荫渐行渐远。
一行人不声不响的来到了罗兆国,放眼瞧去,所行之人,无论是马车,衣服及其配饰都华贵无比。
“这罗兆国擅养家禽牲畜,野外倒也还好,城内本应繁华之地,没想竟然如此荒蛮,没有半点春色美景,简直是臭气熏天!”一位身着水纹流苏长袍的纤瘦男子,白净的俊脸上满脸嫌恶,用衣袖掩鼻。
“沂水,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太张扬,男儿哪能这点苦都受不了,也未免太过娇贵了!”说话之人双目微闭,稳稳的坐在马车内,一身湖蓝长袍波光粼粼熠熠生辉,更衬得他肌如白雪,面若冠玉。
“爷,也就您能受得了,您看看辽山那模样,闻到这些气味儿,恨不得吐上个百八遍才甘心呢!”被唤作沂水的纤瘦男子,撇撇嘴,不服气的指了指旁边一人。
那人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斜靠在马车上,脸色竟比他身上那尘土色滚边长袍还要蜡黄几分。
被唤作爷的男子,睁开一只眼扫了扫辽山,复又闭上了,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息道,“哪里有半点男儿气概!倒是真适合了这罗兆国男儿风气!”
“爷,您不知道,这里真的……”沂水还想再说什么。
“你还说,小心这次任务结束了不让你二人回去,直接在这罗兆国的小、倌馆里安身落户吧!”
“爷,千万别啊…”沂水悲剧了。
“爷,我是无辜的,我可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啊。”辽山一听,立马挺直身子,打起十二分精神解释道。
辽山才开口,被蓝衣男子眼神一扫,立马乖乖的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