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女帝32(1 / 1)

“啊……”亲眼目睹这一切,月痕吓呆了,惊悚地望着眼前淡定自若的男人,触及到他冷诡的目光,她下意识想逃,可惜为时晚矣。

牢牢将她娇小的身躯箍入怀抱,刑诺凑到她耳边,语气宠溺,带着玩味:“怎么样?你是乖乖的伺候本尊呢?还是想和她一样,变成一堆又臭又脏的白骨?”

恶狠狠剜他一眼,她冷哼:“伺候你这个魔鬼还不如变成一堆白骨干净!”

刑诺看得出这个丫头把命豁出去了,可越是这样,他越不舍得杀她,这样的女人,不尝一下滋味,就这么杀了多可惜?

“臭丫头!不识抬举!一会儿看本尊怎么收拾你!”一时间,他的征服**愈发强烈,任凭她双手双脚极力挣扎,最后还是被他拦腰抱了起来,转身往内殿而去。

可脚下还没迈出几步,身后突兀传来一声呵斥:“放开她!”

闻听此言,刑诺脸上的笑意顿时像结了冰似的一下子凝固,后背莫名地一阵怵痛,邪眸霎时炯亮。

戏子倚着门框,挺拔的身影倒映在大殿里,被放大了无数倍,他仿佛对于殿内的诡异现象司空见惯,漠然扫视一番后,漂亮的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盯着一动不动的刑诺,阴柔的嗓音溢着美酒的醇香:“魔尊殿下真是好兴致啊!不过您这回搞错对象了!”

早被吓的六神无主的月痕听到意料之外的声音,心中莫名升起一股强烈的安全感,顿时觉得自己有救了,面露欢喜。

刑诺的脸却一下子铁青了下来,对身后突然出现的男子似乎略有一丝忌惮,可到底身为至高无上的魔尊,岂能容他这般讽刺,遂反唇讥道:“怎么?我们不是说好的吗?除了你身边那位美娇妻,不管什么女人,只要本尊想要,你都会双手奉送,不是吗?”

一席话落,月痕刚刚扬起的笑容顿时化作乌有,一颗心又悬了起来,怯怯地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那厢戏子却笑了,邪魅的笑容隐着森森凉意:“哦……我差点忘了补充一句,这世上除了飞翼,还有一个连天皇老子都碰不得的女人!很不巧,她正被你抱在怀里。”

“哈哈!”刑诺不禁大笑一声,转过身来,故意当着他的面低头凑近怀中战战兢兢的丫头,满脸挑衅,“是吗?这个女人有这么重要?连本尊都碰不得?”

“尊上若不信,大可以动她一根头发试试!”薄唇微微一弯,戏子笑得无害,双眸却在这一刻陡然绽放出骇人血光,浑身一股强大的震慑力堪堪爆发。

刑诺眯了眯眼,欲魔的力量不容小觑,如今已在戏子体内开始蠢蠢欲动,若是此刻惹恼了他,到时候反被其害,那就得不偿失了。

想到这儿,刑诺总算恢复了理智:“不就是个女人吗?本尊有的是!”说罢,毫不犹豫将怀里的丫头扔了过去。

月痕还没来得及喊出声,身子已经被戏子牢牢接住,一抬眸,四目相对的刹那,都不约而同愣怔住。

虽然先前已经从独孤口中得知这个丫头长的和他死去的姑姑一模一样,可真正对上这张脸时,戏子还是不由得呆住了,心中最柔软的地方竟开始隐隐作痛。

月痕看着他奇怪的目光,呆呆地不知该如何是好,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已经得救,她立马松了口气。

“灵姬。”戏子一开口,腰间的软鞭顷刻化作一缕青烟,袅袅映出一道柔美倩影。

“爷。”

灵姬朝他甫一施礼,戏子已经迫不及待吩咐:“带她走。”

月痕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手又被灵姬迅速地拽了过去,眨眼的瞬间,大殿内两道身影消失了踪迹。

冷锐的目光复又扫向面前男人,戏子勾起唇角,笑的邪妄,语气中满满的警告:“刑诺,你最好适可而止。我苦无山庄人杰地灵,可不希望将来连个侍女都不敢留。”

刑诺大笑,妖媚的双眼诡秘一闪,打圆场:“干嘛把话说的这么绝,你我现在在同一条船上,将来互相帮助的地方多的是。女人嘛,我可以到别处去找,离你山庄十万八千里总行了吧?”

戏子鄙夷轻哼,懒得再跟他废话,正准备离去,谁料刑诺还不肯罢休。

“不过三月期限已过,你答应我的事呢?”

经他一提醒,戏子猛然回想起来,当初和这魔头有过约定,等过三月他把飞翼安排妥当,便来同他共商统治六界的大计。

可当初戏子不过是为了敷衍他,以为时间久了彼此也就淡忘了,可是他忘了,天上一天人间一年,人间的三个月对于魔界而言,同样只是几炷香的功夫。

如今飞翼已怀有身孕,这个节骨眼上唯恐天下不乱,简直就是作死的行为,且无聊透顶。

“很遗憾!这件事情我暂时还不能给你答复,须得等我一双儿女平安出世,再……”

“无情戏!你这是在耍本尊吗?”刑诺蓦然打断他的话,眸中突地冒出怒火。

戏子不以为然,淡然笑道:“尊上何必动怒,人间的几个月对你来说,不过就是睡几个女人的功夫。既然是要做大事,这点隐忍又算得了什么?”

一席话说的刑诺闭口难言,他恼羞成怒,恶瞪他:“我凭什么相信你?”

戏子失笑,语气漫不经心:“都说我们在同一条船上了,要不要相信,尊上自己看着办咯!”

不等他做出回复,戏子已退出了殿外,几员魔将自动让道,俯首恭送。

“尊上,这小子太猖狂了!”待戏子消失踪迹,方才传来愤懑且又无奈的声音。

刑诺只是冷笑,低沉的嗓音透着深不可测:“没关系,他现在有的是资本,不过再等些时日,可就不见得了。”

魔将大惊:“莫非尊上另有治他的办法?”

他眯起妖媚的双眼,幽幽一叹,神秘道:“天机不可泄露。”

……

刚刚稳落地面,月痕顿时兴奋地跳了起来:“啊啊啊!太好了!太好了!我得救了!我得救了!”

灵姬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抱胸靠着大树,一脸忧郁,忍不住讥讽:“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找师叔居然能找到魔尊的床上去,你这丫头可真有本事!”

闻言,月痕立马安静下来,低头拧着衣角略显局促:“对不起啊灵姬姐姐……”

灵姬正欲开口,忽见天边一抹红光乍现,转瞬化作一道人影降落在二人中间,她欣喜,忙上前追问:“爷,魔尊没有为难您吧?”

戏子理了理额前微乱的发,桃花眼笑弯弯,闲适地舒了口清新空气:“别担心,他暂时还没那个胆子。”

得到肯定的答复,灵姬这才释然:“那就好。”

戏子又将目光扫向不远处的月痕,却见她如遇雷击似的不知所措,支支吾吾笑说:“那个……帅……帅哥哥……好……”

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戏子本来还有点郁闷的心情顿时被她一句“帅哥哥”给一扫而光,大笑着走过去,他义无反顾拉住她的手:“走,帅哥哥带你去个好地方!”

月痕一听,警惕地看了一眼灵姬,挣扎着死活不肯挪一步:“去……去哪儿啊?我……我还要找我师叔!你……放……放……”

戏子一时兴趣盎然,丝毫不顾她的意愿,强行拖走,一路洒下欢声笑语:“别怕别怕,我又不会吃了你,没闻到你一身臭味吗?这个样子怎么去见心上人啊?”

“……”

“忘了刚才是谁救了你啊?放心,我是好人……”

灵姬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不禁谑笑:“呵,她就是不臭,到了淡云步面前,还不是照样造孽?”

雕镂着牡丹花样的明镜前,她一本正经地坐着,想起之前被一群侍女强行脱光按入浴盆,心里又羞又恼。

最要命的是,她们连口气都不让她喘,又是裹胸,又是更衣,敷胭脂,点绛唇,花钿玉簪毫不吝啬地往她头上插,直到打扮出一副祸国殃民的妖姬模样,一个个方才舍得退了出去。

看着镜中的绝色佳人,月痕张大嘴,几乎能塞下一个拳头。

这是她吗?

肤如凝脂玉,面似满月光。皓腕欺霜雪,柔荑浸幽香。

螓首蛾眉发如瀑,仙姿玉骨倾世颜。

如此华美,动人心魄的女子,当真是她吗?

月痕盯着镜中美人良久,眨眼再眨眼,确信不是幻觉,起身就打算逃。

此时门却突然开了,一个邪魅的男人走了进来,闪烁的桃花眼在触及到月痕美丽的容颜时,霎时放亮,惊叹道:“真是一模一样啊……”

月痕警惕地闪到屏风后,几欲大哭:“你……你想干什么?”

见她一副如遇豺狼的傻样,戏子忍俊不禁走近她,摸着下巴连连赞叹:“妙!真是妙哉!这世上居然会有长的如此相像之人。莫非……你真是我姑姑的转世?”

月痕不顾形象,挥泪如雨,大哭:“灵姬姐姐!救命啊!你快点把我变丑吧!我不要美貌了!呜呜……”

早说意思一下就行了,谁曾想,竟然会美到人神共愤的地步!还连续落到三个男人手上!天哪!这老天爷是多么不想让她变美啊!

戏子看着她,感到又意外又好笑:“傻丫头!哪有人希望自己变丑的?放心!到了我这儿你就安全了,从今往后,谁也不敢再欺负你!”

闻言,月痕一惊,顿时止住了哭泣,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呜呜咽咽问了一句:“你……你谁啊?”

“苦无庄主,无情。”戏子垂眸浅笑,温柔凝视她,“不过,你可以直接叫我戏子。”

撑着桌面的手蓦地一软,月痕的身子几欲瘫倒,大惊失色:“你……你是……你就是……”她想起灵姬管他叫爷,瞬间明白过来,目露惊骇,“难道你是……张……”

戏子点头微笑,回想起那一次经过杜绝城所发生的种种,不得不相信命运这东西,原来冥冥之中老天自有安排。

也许眼前这个丫头就是姑姑的转世。毫无血缘关系,却如同母亲般细心呵护他成长,这份深情即使再过上几辈子都难以割舍,他岂能再任由她受半点苦?

“别怕,不管我是张小北,还是无情戏。你只要记住,我们永远都是彼此最亲的人,就够了。”

月痕默默咀嚼着他的话,渐渐感受到一种来自于心的温暖,声音不由得柔缓下来:“彼此……最亲的人……”

“对。”戏子上前理所当然地牵起她的手,温暖的笑容就像一个亲切的大哥哥,“饿了吧,出去吃点东西。”

失魂落魄地随他来到一张餐桌旁,看着上面摆放着的丰盛佳肴,月痕顿时感到一种从地狱飞到天堂的惊喜,回头激动地看着戏子,尊崇之心油然而生。

虽然她不明白他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为什么从张小北变成了无情戏,但一想起杜绝城的惊险一幕,她万分肯定,他绝对是个大好人!

老天爷这回总算是开了眼,不用让她再像个丫头卑躬屈膝了。

她心下欢喜,一时把找师叔的事情抛到了脑后,刚准备坐下来好好大吃一顿,岂料,有些事情你不去理会,它却偏偏自动来找你——

这厢椅子还没坐稳,那厢淡云步满面愁容地走了进来。

下一刻,气氛陡然凝重。

本来就精神不太佳的淡云步瞬间呆成了木偶,略显苍白的脸颊唰的一下惨白如寒冰,茫然、讶异、惊恐,混合成复杂的眼神,死死盯着月痕那张绝世容颜,垂在身侧的双手不由自主地颤栗,慢慢抖捏成拳……

月痕还沉浸在来之不易的幸福中,看到心心念念的男子突然出现,欣喜过望地站了起来,丝毫没意识到他复杂的神情,兴奋的就像一只小兔子,欢快地奔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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