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知道这阵法,可能破解?”项英满是希望的看向承天。
“这阵原理极为简单,但是想破解却是极难。
因为这**阵所利用的就是我们在这隧道里看不到光,感知不到东南西北,行走在里面就像丢了魂一样。如果只是简单的单环阵,有一个罗盘,慢慢地总会破解,双环阵的难度要增加四倍,如果是三环阵,想要走出去只能靠运气了。”承天一边说着一边在地下画了一个简单的圈。
按照他的说法,几个人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了这个圈,然后由于这绿球的作用,使几个人一直以为是沿着直线向上走,而实际上是在绕圈子。
项英听到这里,不由的惊出一身冷汗,那绿球利用远小近大的原理,不难造成一直向上走的假象。但是一直让人感到是走直线,那说明这个圆形必定要很大才行啊。也就是说这最简单的单环阵想要找出出口也是极难的。
承天老道将那圆圈的一边抹掉一点,然后在抹掉的地方又接出一个一模一样的环来,讲到这就是双环阵。
要看是单环阵还是双环阵,就得在沿路做好记号,但是这种情况下,还是很难分辨出是单环阵或者双环阵的。如果在这阵里加上各种机关,那么这阵就是绝对的杀阵无疑。
按照这样的道理其实这个**阵是可以无限增加圆环的,只是这种阵法看似简单却耗费巨大,一般也就两环阵就够用了。再增加环数,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四个人不敢再走了,再走,会活活累死在这里。
承天叮嘱大家千万不要触碰两边的石壁,他生怕这石壁上存有机关。
大家坐下来休息,吃了点兔肉喝了点水。就在这时候,南来突然喊了一声,就向前面跑去。见大家没反应,回头喊道:“蛇,是蛇!“
分不清地下是绿色的蛇还是白色的蛇,就见地下满满的铺了一层蛇,像潮水一般涌来。几个人来不及辨别方向,拔腿就跑。
就听得两边的石壁上发出让人头皮发麻的蛋壳碎裂的声音,四人只能拼命的跑,谁也不知道落入这蛇群会是怎样的后果。
这回不知道跑了多久,可能是一个时辰,也可能是两个时辰,四个人即便有着不俗的武功底子,还是跑不动了。而这台阶竟然还是没有尽头。
“不行啦,不跑啦。”南来道。
“不跑啦,不行啦。”北往道。
项英也是跑地上气不接下气,大汗淋漓。再这么跑下去,不被蛇群吞掉,也会被活活累死。
承天必定是经验丰富的老手,赶紧让南来点燃一支火把,用火把在地上反复的画圆,将四个人围在那圆中,地下不一会就出现了一个小火圈,期望火光能抵挡的住蛇群。只是承天没想到,这火把是用动物油脂制成,此时发出阵阵地肉香反而刺激这群蛇更加的疯狂。
眼见着这蛇群越来越近,四个人还是没命的跑了起来。但是这在地下画圈的事倒是提醒了项英,他一边跑一边上气不接下气的对承天喊:“药、药、药、蟒药。”项英指的是针对巨蟒的药!
承天听了反应过来,赶紧在兜子里摸出一个葫芦,一股脑的把里面的药粉洒在地上。这时候,南来北往反过身,齐齐地脱下裤子,面向蛇群。
项英看得莫名其妙,这是闹什么幺蛾子。
“奶奶的,尿不出来。”
“我也是!”
“这都什么时候了,尿不出来就不尿了!“项英跟着这三个人久了,说话也不再那么文绉绉的了。
“水,这药得遇见水才能有效果。咱们带的水不多,不能浪费在这里。”老道一边说着,一边脱下裤子,哗啦啦的尿了起来:“少主,你也得来!”
项英听着这话里似乎带着笑意。不过这时候不是讲究礼仪的时候,项英也抓紧掏出东西,尿了起来。
“你们两个废物,关键时候一点尿都没!”看着蛇群被阻止在尿圈之外,老道终于放下了心。
就在承天仔细思考破解这阵法的时候,南来又是哇的一声自己蹿了出去。项英还没反应过来,一条雪白的长蛇掉在了项英的脖颈里。项英赶紧把那蛇甩了出去,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那蛇已经在洞顶越过了那条药线。那蛇群翻滚着,纠缠着,看得项英腿肚子发软。
他们又是一阵没头地乱跑,至少现在看这无尽的甬道没有什么机关消息。
大概又跑了半个时辰,这回这些人是再也没有力气跑了,这一夜就这样过去了。项英和承天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些蛇没有再跟了上来。
承天仔细的看那墙壁,墙上遍布蛇卵,定是项英他们不知不觉中触发了这蛇阵,才导致这一夜的狂奔。
几个人吃了些东西,不敢久留,承天拿着罗盘,走在前面,每走几丈远就在那绿球下面做上他独特的记号,标明距离和方位。项英和南来北往紧紧地跟着承天的步伐走走停停,走了大概一个时辰,承天颓废的坐了下来。
迷路了,按照承天的想法,此刻应该是在甬道的入口之处,可是这里没有任何的标记。罗盘的指针一直指向南方,当四人行走的方向悄然发生变化时,承天都会做出明确的标记。
可是现在四人所面对的方位正好与进入甬道时候相反,也就是说这时他们应该面向甬道的门。可是在他们面前的仍然是没有尽头的甬道,面前也没有标记。这不是**阵,这是承天此时的想法。
但是根据罗盘的指示,这又明显的是绕了一个大圈。
“会不会是我们进入的是双环阵,我们这次进入了第二个环?”项英没有见过这种阵法,自然不会像承天那样认定双环阵就是应有的样子。
对于承天这样对这阵法十分熟悉的人来讲,思维的惯性往往容易使人乱了思路。其实这也是承天对于**阵见识较少的缘故,如果此时有人能测量一下高度的话,会发现他们正在石门的上方,这确实是双环阵,只不过第一个环和第二个环不在一个平面上。
“一语惊醒梦中人。少主,第一环估计只是蛇群吓唬普通人的,第二环定然对蛇群设置了某种禁制,所以这里没有蛇了,可是这第二环后面可能就是衣冠冢了,如果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要保护,这第二环定然步步危机。”
就在众人小心翼翼地前行的时候,一声长长的叹息声自甬道深处传来。那叹息显得无尽的苍凉,项英握紧了手中的宝剑,承天拿起了自己的烟袋锅子。警戒了好一阵子,却再也没有声音传来,更别说见到人了。众人甚至怀疑刚才是不是听错了。
这**阵由于很大,并不知道哪里会有杀机出现,所以对于众人的心理是一种折磨。此时已然走了小半个时辰,大家每一步都走的胆战心惊,但是却一个机关也没触发,现在甚至都有些期盼快点出现机关。
走在前面的承天突然大喊一声,一个踉跄趴倒在地。就在项英等人想要冲过去拉他起来时,却被承天阻止了。
承天慢慢地爬起来,南来赶紧点燃了一只火把。原来绊倒承天的是一根极细丝线。这丝线非金非银,倒像是某种动物的筋,极细极韧。
承天暗自思忖,这丝线肯定不是为了绊他一个跟头那么简单。可是此时却什么也没发生,到底是什么杀机隐藏在这丝线之后呢?
承天用手拉了一下丝线,发现绷地很紧。
又是一声无尽苍凉的叹息。
突然甬道里传来轰隆隆的巨响,震得几人耳膜生疼。那丝线竟然以极快的速度向项英所在的方向划过,北往抓紧用匕首去割那个丝线,没想到那丝线坚韧异常,竟然没有割断。
南来躲开的稍微慢了一点,那丝线竟然如同利刃般割开了他的帽子。
四人一看这哪是什么丝线,分明是要命的利刃。
就在几人躲开这第一道横着的丝线之后,发现后面竟然紧跟着是两道竖着的丝线,再后面两经两纬四道丝线,急速的闪过。几人想要退回之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一道巨大的石门已经封住了后路。项英拔出镇乌,用力砍向那丝线,从丝线那里传来巨大的压力把项英推到在地。
这丝线坚韧如斯,让众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项英心想难道今天就把命留在这里了么?
轰隆隆的声音越来越响亮,震得项英等人已经听不见了彼此的对话。只见承天一边躲避那越来越多的丝线,一边拿自己的烟袋锅子上忽明忽灭的炭火去烤丝线。此时看来非常的滑稽,一个枯瘦的老头一边手舞足蹈还一边吸烟袋锅子。
项英瞬间就明白了承天的意思,这丝线非金非银,坚韧异常,既然镇乌无法斩断,那么或许其他的东西可以克制这丝线。项英这边的细线还不那么密集,他赶紧抢过南来的火把向丝线烧去。丝线竟然不怕火,最后的一点希望也破灭了。
就着火把那微弱的光,项英看见前面甬道里像筛子一般密集的丝线靠过来,抓紧喊承天退后,可是被轰隆隆的声音所淹没。
这时,又是一声叹息,很低沉,但是却清晰的传入了项英的耳朵里。这一声叹息是如此的奇怪,为什么在这么巨大的声响里还能如此的清晰呢?
来不及仔细思考,电光火石的瞬间,那如同筛子一样的最后一道丝线网已经飞速的靠了过来。承天闭上了眼睛,他已经放弃了。
巨响依旧,但是那该来的千刀万剐般的疼痛却没有来。承天睁开眼,发现丝线已经自动的退了回去。
承天不敢再节省火把,生怕哪里有一道看不见的机关就把这几个人的生命葬送在这里。
然而让承天诧异的是接下来的路程里再也没有碰到机关,甚至都没有再绕圈子,几个人很轻易地走到了墓室之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