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此刻的羿泽心无旁骛,已经进入了一种玄妙的感悟之中,根本无暇他顾。八??一w≈ww.
精神高度集中之下,他突然察觉自己的视觉和感觉突然变强了数倍,使得他可以透过长方形表面的光华,看到其本来面目。
“咦?这些光源怎么是流动的?”
羿泽心生疑惑,仔细观察着长方形的本质,心神渐渐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与此同时。
大殿中的青年夫子心生感应,循着那股精神力的方向看向门口,见到羿泽的状态之后,眼中微不可查的闪过一道精芒。
“此子毫无修为,样貌平常,呃,甚至算是丑陋,想不到他的精神力却如此强大,足以媲美士境弟子……可惜他年龄大了一些,要不然绝对是个天纵之才!嗯,一会儿打架之事,就对他网开一面好了……”
时间缓缓流逝。
渐渐的,那些光的长方形,在羿泽眼中如同被分解了一般,终于让他窥得了一丝奥秘!
“这是气!”
羿泽心中猛然一震,根本没想到,这些长方形的四条边,都是由一些可以光的气体所组成。
它们并非固定不动,而是以某个或某些规律在不停流动,甚至还在与空气中的气体不断生着交换,形成了一个动态的平衡,从而稳定住了长方形的结构。
“这也太神奇了!”
羿泽面露兴奋之色,目不转睛的盯着流动的气流,观察着它们的运行轨迹,生怕会错过一丝一毫。
在某一刻,他猛然想到夫子的儒家的身份,顿时目露奇芒。
“原来所谓圣力,就是一种气!”
这个现,令他心中瞬间翻江倒海,久久无法平静,而随着他脑筋的急旋转,他的心底渐渐出现一个明悟。
“我明白了,圣力就是以某种方式来操控这种气,使它可以随心所欲的化为各种形态!”
就在这时,他眼前的光源突然凭空消散,令他的表情瞬间变得一片茫然。
“呃,这些气团怎么没了?”
“好了,今日就先讲到这里吧。”
青年夫子随手将那些光源收起,随后又道:“十三岁以上的弟子,如果到达了生境四阶,最好都去领取一下任务,这一次,学宫给的奖励可是不少哦。”
一听这话,外院弟子们立刻开始热烈的讨论起来,不少人站起身,相约去执事房领取任务。
直到此时,羿泽才终于回过神来,原来不觉间,整整一个上午的时间已经过去。
“你们两个进来吧。”
青年目光看向门口,冲羿泽两人招呼了一句。
“唰。”
全场顿时一静。
而那些准备离去的弟子,也骤然停下了脚步。
“夫子,这个奴才不知如何混入的学宫,且不顾学宫规定,冒然对弟子动手,手法残忍至极,还请夫子明察。”
鼻青脸肿的陈让身子还在外面,就开始申诉,期望在夫子这里造成先入为主的印象。
“嗯。”
青年点了点头,扭头看向羿泽,“你有什么话说?”
而此时,羿泽脑中还在想着那气流之事,所以只是木木的跟了进来,听到问话才抬起头,开口答道:“圣力是一种气!”
此话一出,四周的平民弟子顿时一愣,不少人低下头,若有所思,而那些贵族弟子目光闪动间,表情骤然愤怒。
要知道,各家之力属性虽不相同,但都是对某种气的操控。但此事隐秘,世家大族一般秘而不宣,以保持对平民的绝对优势,即便是各位夫子,也不敢打破这个潜规则。
就如那陈让,凭借家族中儒家大能的指导,早早的便窥得圣力的奥秘,成为了外院天骄之一,加入内院几乎是板上钉钉之事。
可羿泽却将这个秘密,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很容易让那些平民弟子有所顿悟,从而对贵族阶层形成越。
这就让他们对羿泽更加的愤恨起来,一个个脸色阴沉的看向羿泽,目光如刀。
“嗯。”
青年眼中划过一抹赞赏之色,但这个话题比较敏感,他就没有继续追问,转而问道:“你还没有说,你为什么要殴打陈让?”
他这话别人听不出来,但实际上已经有了几分偏袒之意。
“他辱我在先,后来又弄出一个光团,想杀我。”羿泽坦然道,“我是出于自卫才动的手。”
“一派胡言!”
陈让在旁激动道:“夫子,此人仅仅是个奴才而已,弟子之前让他离开这学堂圣殿,他不仅不听,还对弟子大打出手……”
“行了,我现在是在我问他。”
青年摆摆手,皱眉看向羿泽。
这个时代,奴隶家仆并非没有受教育或出仕的权利,但必须得得到主人的批准。就如先贤孙叔敖和百里奚,都是奴隶出身,两人当初都是遇到了明主,才会被恢复或赐予贵族身份。
“你是奴隶之身?主人是谁?”
“我不是奴隶!”
这个身份让羿泽很气愤,即便是在后世,也绝对没这么惨,“我姓田名单,字羿泽,之前已经和他说过多次,但他不仅不相信,还要赶我出去。”
“大胆奴才,你连弟子服都没有,就敢自称……”陈让早已怒不可揭,若非夫子在上,他恨不得一道圣光把这小子给轰为碎渣。
然而他多次在大殿内咆哮,已经触怒了青年。
“要不你来审?”青年冷冷道。
“呃,弟子不敢。”
陈让头冒冷汗,一下就给清醒过来,连忙躬身道歉,“夫子,弟子知错。”
青年没有理会陈让,而是有些好奇的看向羿泽,“原来你就是田单?”
“正是。”
羿泽有些意外,随即心中一动,“我来学宫没几天,这夫子能认识我,应该是与荀梦有关。”
这么一想,他的心里便有了些底气。
而四周之人的神情也都有些变化,有机灵点的,已经在暗暗猜想两人之间的关系。
“此事……虽是陈让质疑你在先,但你先动手毕竟触犯了学宫规定,我看就罚你……”青年边想边道。
“夫子。此事并非是我先动手,而是他要先打我耳光……”羿泽知道对方一旦宣布判罚,就再难更改,便将当时的情况原原本本的描述了一遍。
随后又为自己辩护道:“夫子,当时情势危急,您也知道那圣光的威力……我总不能站在那里等死吧?”
打架双方既然没有动用术法战技,那在青年眼中就是小事一件,他原本只想轻轻惩罚一下羿泽,可这小子却好像有些不服。
“这么说,你没有一点罪责咯?”青年面露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