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豪华别墅区,一幢幢的豪华别墅依山而建,据说当红歌星林雪儿在这里也有一幢别墅,只是至今还没人知道哪幢别墅是属于她的。??w=w=w≤.≤
我是第二次来到这里,第一次是来杀胥强,却半路杀出“龙魂”。也是那一次,我第一次现自己的弱小,与“龙魂”比起来,我差的太多了。
而这一次,我并不是来找胥强的,而是另一个人。如果说,在京城里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林雪儿的住处的话,那么我就是其中一个。
我走到山顶的一幢别墅,刚到了铁门外时,里面就跑出几个保镖。这些保镖的确是尽职,我才刚刚靠近,他们就已经现我了。当然,这也是我没有刻意隐藏,否则这些人绝对没有这么容易就现我。
其中一个保镖打开门,说道:“你好,疯子先生。”
我认得这个保镖,在上一次来华夏国时,林雪儿和林东阳一直陪我到处游玩,而这个保镖也一直跟在林雪儿身边,保护她的安全。
“林小姐在吗?”我的语气总是这么平淡,淡到没有搀杂任何的感情。
“对不起,小姐去了南方城市开个人演唱会了,您有什么事吗?”
“林东阳呢?”
这个保镖有些尴尬的说道:“少爷一直在部队里,不过我们也不知道少爷是哪支部队的。”
“哦,那没事了。”我说完后便要转身离开。
“疯子先生。”保镖叫道:“您是不是有事?我可以转告小姐的。”
我继续朝前走,头也不会的淡淡的说道:“不需要。”
在我远去后,另一个保镖才问道:“诚哥,那人是谁啊?挺傲的。”
跟我说话的保镖苦笑道:“你们最好别惹他,他可是个杀神。”
“什么啊,就他那付弱不禁风的模样还杀神?我一拳就...”
先前的保镖忙出声喝道:“住嘴!”然后看了看远去的我的背影,见我没有任何异样,才松了口气。小声说道:“别乱说话,小姐在拉斯维加斯开演唱会的时候,全靠了他呢。不过听说他出手很狠,当时跟在小姐身边的几个人全被他一刀毙命。”
提出疑问的那个保镖一脸难以置信的说道:“他?就是大牛说的那个...恶魔?”
先前的保镖点了点头,又将食指轻按唇边,示意他不要多说了。
剩下的几个保镖全都唏嘘不已,没想到看似容易欺负的我竟就是在拉维斯时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当林雪儿从拉维斯回来后,她身边的保镖大牛跟这些人说了我的事,他们听后后怕不已,同时也庆幸自己没去跟去拉斯维加斯。只是他们没想到,这个所谓的恶魔外表竟是如此斯文,如果戴上付眼睛绝对像个十足的白领,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穷凶极恶的人。
其实也不能怪他们,我最擅长于隐藏自己,包括杀气。在经过常年的训练后,我早已经能很好的隐藏好自己的杀气,不像猴子那般总是一付杀气腾腾,锋芒毕露。
我一向都明白,只有更好的隐藏自己,才能多一份活下去的机会,所以,我注定要当杀手,而猴子则只能做佣兵。
除此之外,我也会在必要的时候刻意改变自己的习惯性动作。例如一个常年在死人堆里打滚的人,一旦察觉到危险就会下意识的摆出进攻或防守的姿势。如果是一个正常人遇到危险时,只会害怕,只会想要逃跑,这与一个有经验的战士是完全不同的。
我现在已经能很好的隐藏自己,包括一些容易露出来的破绽。也正因此,这些保镖们才一时之间没有现我的不同之处。也只有先前与我对话的那个保镖,他跟在林雪儿身边陪我游玩了一个星期。
我不可能一直隐藏自己,偶尔也会下意识的露出一些习惯性的动作,这些动作就足以让这个保镖知道,我绝对是个厉害的角色。
我并不在意那群保镖怎么议论,我原本就是打算通过林雪儿找到林东阳的。因为我要做一件事,而这件事也必须要通过庞大的关系网才能做到,我在龙国所认识的人中,拥有庞大关系网的人,除了可能处于敌对状态的胥强外,便只有林东阳了。我从来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既然找不到林东阳,就立刻选择离开。
也许曾经的龙爷或者赵先生也可以,但他们毕竟都在南方,我也不清楚他们是否有这边的关系,但是就算有,我现在也不会去找他们。很简单,我怕连累他们,怕连累曾经和我认识的所有人,如果可以,我想这辈子都不想遇见他们。
只是,真的可以吗?
那曾经的人儿,真的可以放下吗?
我也不清楚。
上山的时候我是直接坐出租车,现在车子已经返下山了,我只能靠步行慢慢走下山。
走到半山腰时,我忽然停住脚步,慢慢的侧过头,冷淡的看着一边。
那个位置正站着一个人,双手环抱胸前靠在一棵书上,满脸笑意的看着我。
“好久不见了,疯子。”
“夜枭。”我淡淡的说道:“为什么你总是像只臭虫一样。”
夜枭愣了一下,问道:“什么意思?”
“甩不掉,很烦人。”
夜枭耸了耸肩说道:“不要这么说我嘛,我可是会伤心的哦。而且疯子,这次是你自己来找我的,可不是我去找你的呀。”
“别自恋了,我没去找你,还有,现在我叫徐少东。”
“徐少东?”夜枭摸了摸下巴说道。
我没好气跟他纠缠,径自往前走去。
“喂,疯子。听说鹰国和米国都找你找的很欢呢。”
我停住脚步,问道:“你怎么知道?”
夜枭笑道:“你忘了我说过,我的朋友很多的吗?”顿了一下,又问道:“是不是生什么事了?听说找你的人都是‘组织’的人呢。”
“不关你的事。”
夜枭吹了声口哨说道:“不要这样嘛,我可是想帮你啊。疯...哦,徐少东。”
我淡淡的道:“你别在背后阴上一把就好。”
“哈哈...”夜枭大笑道:“你就这么信不过我吗?”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夜枭摸了摸头,说道:“也是哦,好象我们每次见面都在打打杀杀的。”
“这次呢?”
夜枭耸肩道:“只要你不伤害胥先生,我也就没有对你出手的理由啊。”
“那好,再见。”我说完后便继续下山。
夜枭快步追上去。
我豁然转身,藏在袖中的手枪悄然滑落到手心。
夜枭感受到我的杀气,忙停下来,举起双手道:“别,我没打算攻击你,我只是想跟你谈谈而已。”
“谈什么?”
夜枭抠了抠鼻子说道:“别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嘛,我只是想问问你以后的生活怎么办?以你的性格也不适合去找工作的吧?”
“不关你的事。”
“喂,疯...徐少东,唉,真不习惯,我说徐少东啊,跟我一起干吧,怎么样?”
我仍是一脸漠然的道:“没兴趣。”
“怎么会没兴趣呢?你不就是吃这行饭的嘛。”
我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说道:“我没兴趣跟你一起。”
夜枭挠了挠后脑勺道:“我也没这么讨厌吧?”
我默不做声的看着他,杀机仍是锁定着夜枭,只要他有一点异动,我就会毫不犹豫的开枪。
也正是如此,夜枭才远远的站着,不敢随便靠近我,夜枭想了想,又说道:“我,其实我最近接了个任务,只是危险度比较大不适合一个人干。我又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伙伴,怎么样?一起干好不好?拿到这笔佣金,你也可以快活一阵子,合作的事以后再慢慢谈吧?”
“我没兴趣。”我往后退了一步,夜枭也忙往前踏上一步,我突然抬起枪,枪口对准夜枭。
夜枭举起手,又退后一步,朝我一脸的苦笑。
“别在跟着我,我会杀了你。”我慢慢的放下枪,便要转身离去。
夜枭忙说道:“你知不知道米国将一份基因研究计划卖给了日本国?”
我再次停下了脚步,不过没有回过头,而是在等夜枭接下来的话。
夜枭“嘿嘿”笑了两声,说道:“日本国对电子技术方面的确很不错,可是他们对人体基因和生物遗传学这方面的研究就差的太多了。米国将这份技术卖给了日本国,可日本国自己弄不出来,就暗中抓了我们华夏国的一批生物基因科学家去帮他们研究。”
我沉默了片刻后,还是淡淡的丢下一句:“我没兴趣。”然后便迈步离开。
夜枭忙叫道:“其实我们这次的任务很简单,报酬也很高。就是尽量救出这些被抓走的科学家,如果真的不行就必须救出三个人,林云、尤凡和张韬,他们三个都是华夏国生物基因学权威...”
我又一次停下脚步,慢慢的转过身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夜枭愣道:“我说了什么?”
“那三个人是谁?”
“林云博士,男,五十九岁,华夏国生物基因研究权威。尤凡,女,四十七岁,是我们华夏国目前最年轻的权威博士...”
我打断道:“雇主是谁?”
夜枭愣了一下下,随后有些惊喜的问道:“你答应了?”
我再一次问道:“雇主是谁?”
夜枭揉了揉鼻子,想了片刻后还是说道:“是胥先生,这种攻击它国的事国家不方便出面,就交给胥先生,以他的名义雇请佣兵。”
夜枭顿了一下又说道:“我平时都不在这里,正好今天胥先生找我来商量这件事,希望将这件事全权交给我负责,我刚从他那里出来就见到你正坐车上山,我才一直在这里等你下来。”
我沉思了片刻后问道:“有具体计划吗?”
夜枭摇了摇头道:“我刚接的任务,连资料都还没来得及整理呢。”
“资料在哪?”
“我车上。”
“你车在哪。”
夜枭指了指身后胥强的那幢别墅。
“去开过来,我等你。”我说完后便走到一边,靠在山壁上,再不说话。
夜枭似乎也习惯了我的脾气,笑了笑后便转身回去开车。
过了一会儿后先是一辆黑色的吉普车开出来,一个保镖坐驾驶座上跳下来,看了我一眼后便转身回去,然后夜枭和胥强并排走出,胥西雅则跟在二人的身后,不时的抬头瞥我一眼。
我并无意外的离开山壁,慢慢朝吉普车走去。
胥强先一步走过来,伸出手说道:“疯子,夜枭说你这次肯帮我们,真是谢谢你了。”
我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我不是帮你。”
胥强不着痕迹的收回手笑道:“不管你是什么目的了,只要你肯帮忙就好了,我开始还在担心,只靠夜枭一个人难度很大,现在有你加入,肯定能马到成功。”
我默默的走进副驾驶座上,说了句:“我叫徐少东。”然后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胥强和胥西雅面面相觑。
夜枭有些尴尬的说道:“你别怪他,他就这脾气。哦,对了,胥先生。疯子现在改名字了,他叫徐少东。”
胥强拍了拍夜枭的肩膀,哈哈大笑道:“明白,明白,你们快去吧,自己小心点知道吗。”
夜枭点头道:“知道了,那么胥先生,我们先走了。小雅,我走了。”
胥西雅朝夜枭笑了笑,随后又将目光重新投在我身上。
胥强拍了拍夜枭的肩膀,夜枭笑了笑,便转身上车。直到车子远去后,胥强才一反先前一付和蔼的笑脸,正色说道:“小雅,玫瑰很美,可它有刺,如果非要得到它,会扎伤你自己。”
胥西雅收回目光,望向胥强,轻声说道:“我知道的,爸爸。”
胥强爱怜的摸了摸她的头,柔声说道:“回去吧。”
“嗯。”
在公路上行驶的车内,我忽然睁开眼问道:“胥强是个什么样的人?”
夜枭愣了一下,说道:“很不错的人,怎么了?”
“没什么。”我重新闭上眼睛。
胥强一直都给我一种感觉,很像安特,却又跟安特属于完全不同的类型。马迪的狠是在表面,当他越是跟你大笑时,就越要留心了。
而胥强的狠则是在骨子里,那种从外表永远也看不出来的,我记得,自己两次在胥强面前杀人,当时胥西雅是惊吓到的表情,而胥强则全都无动于衷,仿佛死再多的人都与他无关。
他很镇定,没有慌乱的表现,所以我一直都认为胥强是一只狐狸,看似无害,却很可能会在你失去戒心时咬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