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梦雪见鬼了似的,惊喘一声,丢开手机,“不,不会!”
她疯狂地摇头,突然想起什么,大喊道,“那又如何?那么晚了,什么人会去逛垃圾场?多半是根本查不出身份的黑户流浪汉!茫茫人海,你去哪找一个十七年前被捡走的小女孩?呵呵,说不定她早就被捡到贫民窟里,现在吸毒卖_淫堕_落得不成_人样了!”
赵梦雪说到这里,就重新得意起来,“就算你神通广大,真能找到她,你需要多少时间?三年,五年,还是十年?这么长的时间,谁能保证中间会生什么事?说不定,赵忆丞哪天就疯了呢!”
她语气恶毒,诅咒起那个拿她当亲生女儿宝贝了十多年的男人,没有丝毫的迟疑和内疚。??八?一?w≤w≠w≈.≥8≥1zw.
说完这些,她甚至笑得出来,“而且在找到他亲生女儿之前,你靠什么维持他精神的稳定呢?啸爷刚刚不是把那个臭要饭的交给警方了吗?我马上也要被卷进这案子里了,然后呢?然后继我三姑之后,又一个赵家人被搅进刑事案件,此事被媒体大肆报道,啸爷,您说赵忆丞他受得了这样的刺激吗?他到时的精神状态,还能帮你们改造疫苗了吗?恐怕到时候,还要劳烦啸爷去把我保出来,帮我销案,从此拿我当宝贝供着呢!”
这副嘴脸,让在场多少人恶心得想吐,又气得想要杀人。
可是正被她挑衅的君大魔王,此刻却依旧是冷淡表情。
赵梦雪使出了浑身解数恶心人,脸上表情唱戏似的不知道变了多少个,每一个都堪称贱人之最,可是君大魔王却完全不为所动,那冷淡的模样,绝对是最好的讽刺。
仿佛他是凌驾于众人之上的神,赵梦雪的叫嚣,在他眼中,完全就是低等生物在展示智商下限,可笑,但是又蠢得让他连笑都懒得笑。
他在赵梦雪得意的笑声中,淡淡开口,“你是法国国籍?”
见赵梦雪点头,君大魔王略抬了下手,漫不经心地命令手下,“联络巴黎警方,要求秘密审理赵梦雪的案子,不以任何形式公开案情相关信息,平时把赵梦雪关进秘密监狱,有需要的时候,我有权将她接出监狱,并负责监督她在监狱外的一切行动,将她准时送回监狱。”
“条件是,他们死活抓不到的那些重案通缉犯,任选三个,我亲自出手,去给他们抓回来。”
众人:“……”
真是……帅得闪瞎人眼……
短暂的石化之后,裴靖蕾激动了,捶着她正挽着的那条手臂,“表姐,表姐夫太帅了,太酷了!这么帅的人这么死心蹋地地喜欢你,所以还是表姐最帅!表姐我是你的脑残粉!表姐我爱你!”~(≧▽≦)/~
裴靖蕾说着,激动地一转头,却没看到她又萌又帅的表姐,只看到顾二爷那张刚从冰箱里拿出来似的冷硬俊容。
她一脸兴高采烈的崇拜立即消失,“哦,认错人了。”
说着毫不留情地把顾二爷给推开,高高兴兴地去找她表姐了。
顾二爷:“……”
顾怀风看着弟_弟直泛青气的脸,抚了下额头,有些看不下去了,想帮这个低情商的弟_弟一把。
小宸个子那么高,比乔语甜高出二十多厘米,加上手臂又硬_邦_邦的像铁打的似的,裴靖蕾就算最开始因为受惊了,情绪过于激动,没分辨出来这些,刚才站在那儿挽着小宸的手臂好半天,也一定早就认出来了。
裴靖蕾说那话,分明是故意气小宸的。
顾怀风轻咳了一声,想要说话。
裴靖蕾的眼神,却在这个时候转了过来,嘴甜地问他,“关馨也是我的表姐,虽然关系远了点,但是我是不是也可以叫你表姐夫啊!”
“……可以。”顾怀风无奈地笑了,同情地看向弟_弟。
好吧,这一声表姐夫应下来,他是不是就也加入小姑娘的复仇者联盟,也要跟着他们一起坑小宸了?
顾二爷还没意识到这个称呼的深意,只是觉得裴靖蕾突然就跟自己哥哥的关系亲近了不少,不由心情复杂地向这边看了两眼。
而裴靖蕾也看向他,大大方方地跟顾二爷对视,犹豫地想了好半天,最后还是无奈摊手,“实在是没什么亲戚关系啊,你好,表姐夫的弟_弟。”
顾二爷:“……”
他们在这边开了这么半天玩笑,赵梦雪却一个字都没有说,因为她早就被震傻了。
被君大魔王的手腕震傻,也被他强大的反应度和智商震傻。
她死活都没想到,君大魔王会想出这样的解决办法来,她摇头,无法接受现实,“不,不……不是这样的!”
“确实还没完。”君大魔王语气淡淡,“你以为赵叔叔的女儿真的被狗给吃了,提到这件事时,不是语气很高兴,很‘庆幸’因为她的惨死,你才能享受到这么多年的受宠千金大小姐生活吗?”
“你放心,这么让你高兴的事,我会让你亲自体验一下。”
他懒洋洋地挑眉,“信不信我有本事让你全身上下不剩一块完整的皮,但是脸上还是完好的,等你站在赵叔叔面前时,他什么都看不出来?”
赵梦雪激灵灵地打了个寒战,吓得脸色煞白,她牙齿都在打颤,却还在作死地叫嚣,“你、你不敢的,你别忘了,你不敢让我爸长年累月地看不见我!”
刚刚赵梦雪一口一个赵忆丞,此刻却“我爸”两字说得顺嘴了。
她还觉得自己底气十足,“就算你可以在他面前假装我还在正常上学,其实是把我关进监狱了,可是你每周总要让我回来一次!难道你不怕我回家的时候,会找机会跟他告密?”
“你这种人若是遇到生化危机,恐怕会是最后一个活下来的人类。”
君大魔王突然像转了话题似的,说出这样一句。
大家全都一愣。
赵梦雪也愣了,随即以为他这是在说自己不管败得多惨,都不愿老实投降,非要再折腾出一些事来,这股“顽强不服输”的劲,任谁都无法奈她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