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么多外国人在场,君大魔王本来也是在说英语,可是现在,突然换回了中文。w?w1w.
“赵三阿姨,其实我也早就在你的食物中下了一种毒,三天之内不服下解药,就会像吃坏肚子一样,一直跑厕所,直到脱水死亡。而且查不出可疑的地方。”
赵三小姐脸色大变,“你……”
他竟然早有准备?!
她最得意,最自豪的一步,竟然也这么轻易被君啸野破解了?
这是她精心策划,反复推敲,确保万无一失的阴谋,可是在君啸野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不,不可能!
她根本就没见过比自己还聪明的女人,她能把那么多男人玩弄在鼓掌之间,让他们为自己神魂颠倒,甚至抛家弃子,怎么可能最后拜在一个二十多岁,阅历尚浅的年轻男人手里?
顾二爷在旁边看着,早已不耐烦。
他是因为已经君大魔王约好,现在才不得不忍着,其实早就想叫手下动手了。
现在顾二爷桀骜不驯的眼神中,带着不屑,“你还不明白吗?你能演这么多年的戏都不被现,只不过是因为这师徒俩,根本就没拿你当回事,压根儿就不知道有你这个人存在。别说是君啸野,就连你苦追了二十多年的炎睿,也根本就不记得有你这个人,所以才忘了提醒女婿和女儿你的存在!”
“不,不!你胡说……炎睿不可能不记得我!他不可能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赵三小姐的声音简直是要疯。
君大魔王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低头看了眼来电显示,向来高冷的表情中,似乎多了一丝愉悦,“我师父从山上下来了。”
啊?乔语甜瞬间激动,又有点小紧张。
她站君大魔王旁边,有些跃跃欲试地想去碰电话,又不太敢,那模样像是见到了什么新奇东西的小动物。
君大魔王mo了mo他的头,用“乔小小,不要再卖萌”的表情看她一眼,就在大庭广众之下,直接把人搂了过来……
他接起手机,“师父。”
这个词,让赵三小姐的表情瞬间亮得诡异。
好想炎睿能看见她似的,她慌忙理了理头,整了整身上已经变得破烂烂的衣服。
君大魔王厅拍了一下乔语甜的肩膀,示意她不要着急,就一本正经地对着手机说,“师父,你现在方便开视频吗?你有一个老熟人要见你。”
答应了!君啸野竟然真的答应让她见炎睿了!
赵三小姐慌忙用口型制止他,“等一下!”
她要见到炎睿了,她终于又可以见到炎睿了!
赵三小姐激动得难以自抑,她再次飞快整了整头,这一回倒是想起来赵思儿这个女儿了,直接走过去抢走赵思儿包里从不离身的化妆包,一边补妆,一边打量着周围。
最后,她突然抢走一件白大褂,穿上之后,又拿了几个卡,把腰身上多余的布料给夹住,让这宽松的工作服,也能显示出自己婀娜的身段。
不得不说,她的化妆技术真的很好。
这么短的时间,伤口就全都被她遮盖干净,她看起来又是“高贵端庄”,“风华绝代”的赵三小姐了。
到此时,她才终于允许君大魔王开视频。
不过诊室在刚才的混乱中,已经乱得像龙卷风过境了,她觉得那配不上自己也“优美端庄”的形象,就来到走廊中,找了个光线最好的角度,娉娉婷婷地站着。
师父那边正要吃饭。
以炎睿的性格,这么半天都没开视频,他自然不会傻等着,已经该干嘛干嘛了。
背景是颇有居家气氛的温馨公寓,炎睿穿着很简单的白色t恤,从背部绕至腰间的枪袋,勾勒出他优美而极具男性魅力的肌肉线条。
危险、强势、似乎有征服一切的力量,那种荷尔蒙爆棚的感觉实在是……当他抬手,突然抱起来一个人时,在场多少人都恨不得他抱的就是自己。
赵三小姐原来也是痴迷地看着他,可是马上就现,被他抱起来直接扛到街上,大踏步向前走,似乎是要扛去卧室的那个女人,竟然就是裴初蕊。
她脸上瞬间变色。
像是察觉到这边的视线,炎睿转头,意外地看到视频另一边,竟然是个女人。
唯一的宝贝徒弟兼女婿的话,他自然是不会怀疑的。
可是……老熟人?他哪有哪个老熟人是女的?
赵三小姐原本的怒火,在他转过头来,看到他的正脸时,就一下子全消了。
她脸色红,一脸痴迷地看着他,“睿哥……”
“他不是比你师父老吗?”不耐烦的顾二爷突然蹦出来一句。
噗……在场众人险些笑出来。
赵三小姐就当自己没听到这破坏气氛的一句,他眼神温柔似水,情意绵绵地看着他。
“这么久没见面了,你还记得我吗?”她的语气中带着微微的娇嗔。
因为她明明就知道答案的,怎么会不记得呢?她的睿哥,怎么会把她忘了呢?这世上哪有男人,能完全忽略她的魅力?
炎睿实在想不起来她是谁了。
然而他一直是个颇讲义气的人,既然徒弟说了是老熟人,说明至少跟他是有些交情的。
炎睿想,可能是自己最近忙于哄老婆,脑子乱了,一时想不起来。
他绞尽脑汁,现自己确实是有一个女性老熟人的,只是那人跟眼前这张脸长得完全不一样。
也许是整容了吧。毕竟当年那个老熟人离开她时,他给了对方一大笔钱。
而且印象里,那位老熟人对自己的容貌不怎么满意,一直都是说她要去整容。
思及此,炎睿把扛在肩上的人放下,“你是当初帮我打扫卫生的张嫂吧?当然记得,你退休之后,我就再也找不到你这么好的家政人员了。”
“噗……哈哈哈哈哈!”
一整个走廊的人,都快要笑疯了。
最可笑的是,这并不是炎睿和君大魔王师徒俩联手故意坑赵三小姐,他们可都在场看着呢,师徒俩明明事先没有商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