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们两个已经结婚了,在点头同意嫁给裴靖霆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早晚会有这样的一刻出现。八?一?中?文网w≤w≈w=.≥8=1≈z≤w≈.=
可是……现在绝对不行!
她亲眼目睹了他的出_轨,亲眼看到他是如何跟小_三缠_绵的,又是怎么护着那个小_三的,现在又让她怎么忍受他的碰触?
这一年来,经常会在心里盘旋的念头,再次出现在她的脑海。
这一次,这个念头,也前所未有地坚定起来。
离婚吧……乔语甜,离婚吧。
她清楚地听到,心里有一个声音,在这样告诉自己。
她知道,她母亲有多希望她有一个稳定幸福的家庭,所以这一年来,每次回家,她都是报喜不报忧,她的母亲辛苦了一辈子,她不想再让她因为自己的婚事而伤心难过。
可是,裴靖霆连老公的责任都没尽到,又怎么会去尽一个女婿的责任?
他从未去看过她母亲,逢年过节,也连个电话都没有,一次两次,她可以拼了命地想借口掩饰,可是这样的掩饰,又能瞒多久?
况且,裴靖霆不是普通人,他是万众瞩目的裴氏总裁,一举一动,都有数不清的记者甚至网友盯着。
昨天的情况,又那么明显,他那么护着那个女人,跟对她这个隐婚老婆的冷淡漠视,态度完全不同。
所以,他一定会像一个合格的“男朋友”一样,带着那个女人出去约会游玩吧?
早晚有一天,他跟那个女人的私情会曝光的,如果她母亲是在报纸上看到女婿出_轨的新闻,那会受到多么大的打击!
纸是包不住火的,既然事情早晚要曝光,不如,就早点结束吧。
乔语甜的眸光坚定起来。
是时候结束这荒唐的婚姻了。
不过……今晚她失手打出了那一巴掌,刚刚激怒裴靖霆,今天绝对不是个谈离婚的好机会。
她甚至怀疑,如果她今天说了,裴靖霆会不会因为暴怒而打死她。
那……她要怎么躲过今天晚上的同netg共寝?
想了想,乔语甜小心地留意着周围的动静,没惊动任何人,从大宅后门溜了出去。
裴家的大宅占地面积惊人,甚至包括一座人工湖,乔语甜有心避开所有人,特地绕到湖岸另一侧,才找了张长椅坐了下来。
大晚上的,肯定不会有人跑来这么远,而且从这个位置,能清楚看到大宅主屋的灯光情况。
她准备……等所有人都睡了,再偷偷溜进二楼的小书房,在沙上将就一晚。
等明天晚上,裴靖霆的气消得差不多了,她再跟他谈离婚的事。
大宅里足有七十多个房间,今天裴家人几乎都到齐了,开灯的屋子也多。
乔语甜仔细数了一会儿,才分辨出来自己的房间在哪儿。
出乎她意料的是,在那位尊贵的君先生君啸野所住的三楼,就只有一个房间亮着灯,而那盏灯,就在她房间楼上!
难道这一个月来,那位人人畏惧的君先生,就生活在她头ding上吗?
这好像也不奇怪,因为她现在住的,是裴家大少爷裴靖霆的房间,楼下就是裴家的玻璃花坊,远眺能看到波光粼粼的人工湖,和再远一点的小型森林,视野好得很。
可是一想到自己跟这位大人物住得如此近,就真是不由自主地紧张!
幸好她向来喜静,屋子里就她自己一个,她也没法跟谁大声说话,不然不小心吵到了君啸野,还不知道会死得多惨呢!
乔语甜吐了吐舌头,觉得头ding的大魔王好可怕。
不过魔王大人虽然恐怖,却远比裴家这一团麻烦,让她觉得轻松得多。
乔语甜不想再想这些烦心事,坐着实在太无聊,她索性拿出手机,打开涂鸦软件,随手画起她想象中的魔王大人来了。
可惜,这轻松的心情,并没能持续多久。
当她再次抬起头时,就现,自己隔壁的房间,也亮起灯来。
可那是间一直空置的客房!
乔语甜再怎么不愿意接受,现在也不得不面对现实——新搬进那间客房的人,一定是顾怀风!
天……
幸好她已经下定决心离婚,也幸好裴靖霆连看都懒得看见她,一定会同意这个提议。
不然她根本没法想象,跟自己简直是陌生又有仇的“老公”住在一个房间,隔壁又住着自己的前男友,会是怎样的混乱!
幸好……幸好裴靖霆对她不够关心,从来没过问过她以前的感情问题,她跟顾怀风的关系,还没被任何人现。
而顾怀风自己,也一定不想让人知道这件事吧?
他们两个都不说,这件事,就可以一直是秘密了。
顾怀风那么聪明,他不可能看不出裴靖蕾对他的恋慕,以她对顾怀风的了解,如果他不是也对裴靖蕾有点儿意思,他不可能住进一个对自己有好感的女孩家里的。
如果他想跟裴靖蕾在一起,就一定不会让她知道,他曾跟她的嫂子谈过恋爱!
以裴家严谨刻板的家规,也根本不会允许这混乱的情况生!
可是……
乔语甜刚刚放松的心情,又突然变得苦涩。
她苦笑了一声,摇摇头,说什么“以她对顾怀风的了解”?
就算在一起快七年,就算他们是彼此的初恋,就能说得上了解吗?
她心里的那个男孩一直是温润的、温柔的,似乎把世界上所有用来形容性子温和的美好词汇堆在他身上,都不为过。
她心里的那个人,又哪里是个会只是打个电话,连句解释都没有就单方面宣布分手的人?
其实……一直都是她自以为是,她根本就从来都没真正了解过他吧?
也许是因为刚搬到新的环境,不太习惯,或许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这天晚上,直到半夜十二点多,顾怀风房间的灯才终于熄灭。
乔语甜松了口气,庆幸a市的六月,天气已经很热了,不然在外面呆到这么晚,她非要冻感冒了不可。
她起身,动了动坐得太久,有些不太灵活的腿,才朝主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