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下台想干什么,傻子都知道——趁你病,要你命!
却见这个少年眉目清秀,颇有几分俊俏。手上拿着一折纸扇缓缓扇动,看上去甚是从容淡定。边走,边从一旁跟随的仆从手里接过一把精钢剑。
中等灵兵!
清正欢略微了解那个叫青元毅的少年的一些情况——对方是比他大一辈分的元字辈,但年龄与他相差不大。不过,此人看上去清朗飘逸,颇有大一个辈分的姿态,但实际上为人轻浮,好出风头,其实清正欢也应该猜到他会出手。因为一向好肆意表现的他是绝不会放过一个能轻松击败同届的机会。
特别是在这么多人看着的情况下!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的修为相对来说是全部纳气八层中除了清正欢之外最虚浮的,因为他的突破相对也比较早,踏足纳气八层的时间并不比清正欢多几天。而因为纳气八层以上的人有十一个(现在加上过来就是十二个),所以他突破前十的几率刚好落到了冰点。
这种情况下,任何一个纳气八层的落下前十六,都会给他带来巨大的优势,所以,对付清正欢,他是最积极的。
“哼,都把我当成踏脚石了!小心绊着脚!”清正欢虽然底气不足,但也绝不准备就这样服输。
青元毅脸上挂着一抹淡然的微笑,轻轻地越上擂台,边摇动手里的扇子,边说,“族兄我现在有点技痒,不知族弟可否不吝惜赐教呢?”他的头微微一点,然后轻轻地转了一圈,像是在吟一首妙诗,但是旋即脸上泛起一阵“惊讶”之色,“哎呀,怎么族弟受伤了,要不要给点时间你疗伤呢……可是赛程有点紧啊,哎,这样吧!”
他一敲折扇,一脸“茅塞顿开”的样子,“不如我让你三招,哎,不行不行,这样太占族弟的便宜了,不如我让族弟一只手吧。”
对面的自言自语落在清正欢的耳朵里,让他忍不住轻蔑地笑了起来,“族兄可真是不会占便宜啊。”
“不会”这两个字被他可以重音突出,这调侃的以为已是十足了。但是青元毅却好像没有听懂似的,继续自顾自地说,“那是,身为长辈,礼让下辈是应该的。不客气。”
周围的人听着他这么说也暗暗为他汗颜了,这脸皮真的有点厚啊。对方伤成这样,无论让几招都没有什么作用吧,而且他使剑的是右手,让一只左手,其实对实力的影响并不大。但他却说得好像自己吃了多少亏似的,让一种有点羞耻感的人都不仅无言以对。
“既然身为‘长辈’都开口了,我这个‘晚辈’又怎么好意思忤逆呢?”清正欢阴阳怪气道,说着,一手抓起旁边的烧火棍,勉强地站起身来。
这一幕落在清正毅的眼里,让他不觉生出几分欣喜——对方伤的越重,对自己就越有好处。
“那族弟就请出招吧。”清元毅一挥手,做出一副大义凌然的模样。
“那就请族兄小心,棍棒……无情啊!”随着最后三个字脱口而出,清正欢猛然冲过来。看他脚下的速度,哪里有半分受伤的模样。
下一刻,棍影就轰然而至,直直地取向清元毅的胸口,惹的对方一阵眼角狂跳。
“怎么着家伙还这么有活力,去,让他三招倒是托大了。”当下,他一个侧身就向旁边退去,脚下腾腾腾地退了几步,虽然是倒退,但不知怎的走的特别快。
“蹑云步!七品身法斗技!”台下有人一眼识穿了他的步伐。
“身法?这种斗技可是十分稀罕的据说只有小比连续三次取得前五或者半年都保持前十的成绩才能凑够足够的绩点换上一部。”
“估计他花费了不少绩点在上面吧,难怪他敢如此托大。”
不过虽然清元毅闪的够快,但清正欢的动作也不慢。手上的“烧火棍”一抖,就拐了个弯,直直地向对方的脖颈处扫去。
见到攻势竟然如此凶猛,清元毅心里暗骂了一声,一个凤点头,险而又险地躲过这一招。
但是还没等他抬起头,余光中发现对方的攻势远没有就这样结束。不知道是不是早就料到清元毅的动作,那条“烧火棍”扫到一般又是生生地一折,向下凶悍地劈打过去,同时清正欢的手掌劲气忽而萦绕,然后生生地向前拍过来。
“***!”清元毅终于忍不住,嘴上暴出了一句粗口,右手向腰间一摸索,剑柄入手,向着背后一别,迎上对方来势汹汹的兵器,然后整个人以一种及其别扭的方式扭过来,同时左手一荡,手上的折扇一把扫开对方劲气奔涌的手心。
最后,他脚下一旋整个人边打滚变翻了出来,看上去甚是狼狈,但总的来说,也算是是脱离了这招攻势。
不过这招是脱离了,清正欢显然不会给他喘息的机会。他看准对方还没稳定下盘,整条棍棒就如捣山之势般撩过去。
远处的孤落看见这一回合的对决,不禁撇了撇嘴。按他看来,刚才清元毅的步法明显很是晦涩生疏,后来更是章法打乱,完全称不上是身法,原本应该输定了才对。但也不知道他出了什么狗屎运,刚好挡住了对面几道攻击,还成功脱身了。
“要是给我,刚才他那些破绽就足以决定比赛的胜负了。”孤落也不知道是好气还是好笑,在他看来,没有抓住机会的清正欢也不见得有多么厉害。
“族兄啊,你刚才不是说什么来着……是什么三招啊?还有啊,你的左手……”清正欢看着清元毅用剑狼狈抵挡的样子,冷笑着挪耶。
被打得捉襟见肘的清元毅听见这句话,心里也是颇为火光,但他脸上还是笑笑着说,“你没见族兄没有还手吗,我只是扬了扬扇子而已……只剩下一招了。”他一咬牙,拿着折扇的左手一扬,将手里的折扇向场外一扔,手上带着鞘的剑与“烧火棍”哐当哐当地撞了起来。
就在这个当口,他终于稳住了身形,而三招的期限也刚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