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这个阵势,赵琯脸色没有什么改变,仍然是一片平淡,似乎完全没有将对方放在眼里。“其实原本我是想与你们好好谈谈的,可惜你们却没有与我好好交谈的意愿……”
此话落到顾胜的人耳里,令他瞳孔急症收缩。虽然他相信顾家有能力与一个三品丹师死磕,但不代表他不害怕三品丹师。任何一个三品丹师厉害的地方是在于他有众多的追随者,这些人中有许多与他所练出来的丹药同一等级的强者。而对于三品丹师,他都会下必定有众多的凝液强者,这么多强者一起来针对顾家,即使他们能够抵挡下来,也是伤筋动骨。
“不过……如果一定要死磕,那我们顾家还是会奉陪到底。”顾胜脸上闪过一抹厉色。接着,他望向赵琯,沉着地喝道,“让人都出来吧!”
“人,什么人?”虽然他们此时气氛微妙,任何一点小动作都会引起双方的爆发,但顾胜忽然来了这么一句,还是让赵琯摸不着头脑。
“嗯?”听见赵琯这么说,顾胜脸上闪过一抹愕然,但旋即他似乎想到了些什么,脸上的愕然顿时转化为欣喜之色。接着,他下颚那一小嘬胡子动了动,嘴角露出一抹戏谑的弧度,“莫非只有你们两个人前来?”
一听此言,赵琯顿时明白对方在想些什么,面上闪过一抹不屑之色,不过旋即收敛起来,假装不知发生何事,明知故问道,“那又如何?”
一听,就连旁边那两个面色凝重的家长也松了下来,接着相视一眼,一起发出朗声的大小,笑声中夹杂着欢喜与嘲讽。
“哈哈哈哈……”一阵大笑之后,顾平望着对面那道身影,阴阳怪气道,“莫不是你以为你一人就能扫平我顾家上向百人吧。只怕你连眼前我们之中任意的一人都应付不来。”
“嗬,是吗?”赵琯语气中夹杂着嘲讽的意思,不过对面的三人已经认定了胜券在握,认为对面的两人已经是任他们拿捏。哪里有留意到他语气中,那细微的戏谑之意。
顾余眼中更是血光大盛,“嚯,难不成你还觉得你还能搞定我们所有人?呃,或许在床上可以试一试,你是想来吗?”说着,他用一种淫邪的眼光上下扫等着赵琯那玲珑的娇躯,脸上泛起慕名而阴森的笑意。
一旁的顾平也是一脸嘲讽,“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刚才让你走你不走,这下你想走都走不了啦。”
赵琯也是个阅历深厚之辈,不然不会被派来保护轻依。听见他所说的话,以及话语中的语气,再看向那奇怪的笑,哪里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顿时面上生冷,浑身寒气侧漏。“真是令人作呕!”
“嗬!你说我令人作呕。”顾余邪里邪气地说道,“我会让你很快就觉得……”他眼睛紧紧盯着对方玲珑诱人的娇躯,最终停留在一处高耸的弧度中,眼睛像要喷出火来,身形微微前倾,似乎总要向前扑去,“欲罢不……”这个字刚出口,他整个人就像扑食的猛兽一样,向前冲过去。
然而,还没等他说完最后一个字,一股无与伦比的威势以赵琯为中心轰然爆发。
这股威势直接作用在顾家一众人身上,这一刻,他们仿佛感觉到天崩地裂、众星坠落,一股狂涛无俦的力量犹如弥天大浪轰然盖下,而他们就犹如在插宵之峰下战栗的蝼蚁一般无能为力。
此时他们五个人全身骨骼发出尖锐的摩擦声,仿佛要承受不住这狂暴的压力,想要爆碎开啦。
“这……绝对不止蒂印。”大家长顾胜心中狂震,在重压下艰难的说出了这句话。作为一名凝液巅峰的强者,他曾经见识过的蒂印巅峰强者全力出手的景况,但即使是这种强者,他全力催动散发出来的威压,也无法产生如此之大的冲击。
一磅的顾平一听此言,眼睛圆瞪,眼中露出掩盖不住惊骇之色,“你,到底是什么人?绝对不可能只是一名区区三品药师。”
不过,赵琯明显不愿意搭理她,只是在那里静静地站着,像一朵默默绽开紫荆芳花,只不过这簇芳华落在顾家众人眼里却是有如地狱的曼珠沙华,要送他们过奈何桥去往生。
终于,为首的顾胜用一种充满惊骇的颤音求饶道,“前辈,我等有眼无珠,管教不严,放任子侄辈胡作非为,还听信他们,以致做出错误的决定,我们日后定会痛前非,严加管教,明辨是非,以防此等事情,不再发生……啊,不……让此等事情再次……啊……是让此等事情不再发生……望前辈饶命,我等愿意为牛为……哱。”他语无轮次地说着。、,但还没说完,忽然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巨大力量轰击在他身上,让他身形倒飞,最终轰击在大殿的另一方。
“呵,如果你足够硬气,我还敬你算是一条汉子,可以考虑放你一马,但没想到是个软骨头……”赵琯轻蔑地摇了摇头。
顾家那其他那四人的膝盖正要弯下,跪在地上求饶,听见忽然来了这么一句,顿时半蹲在那里,想要跪下去也不是,想要站着也不是,一时间样子看上去有些搞笑。
看见如此场景,连站在一旁的轻依都不禁莞尔,只不过这笑意远却带了一丝丝鄙夷。
“哼,只道顾家是一个嗜战的家族,原来到头来却是这样子的,一群懦夫。”赵琯俏鼻动了动,将头略微偏了过去,看样子似乎是不想直视他们。
虽然他们现在如此怯弱,但好歹顾家确确实实是一个嗜战的家族,只不过在死亡的威胁下,他们个个都涌起人的本能,现在一听见赵琯的训斥,脸上顿时蒙上一层羞辱之色。
这时,不远处的顾胜终于站了起来,他表面仅仅是一派狼狈,但嘴角流出的一丝鲜血却昭示了他身受内伤的事实。
不过此时他脸上却没有任何怨怼之色,反而是一脸谦恭,俯身低头,对着赵琯的方向一个抱拳,“我等冒犯前辈,罪该万死。但我们上有老下有小,还望前辈手下留情,前辈大可任意处罚,晚辈毫无怨言。”
只不过,这句话听上去虽然诚恳,但话语中“前辈前辈”的两次落入赵琯的耳中,却是使的她连连皱眉,不过她最终没有在这种小事上做过多的纠缠,反倒是用眼光扫向剩余的四人,“你们呢?”
那四人一听此言,心中一凛,急声应道,“请前辈处罚。”
“哼!”听见又是被叫了四声前辈,赵琯心中一阵不悦,“既然如此,……”她的眼光在顾余和顾勇身上少了一圈,面上一寒。
后者一见此景,心中凉了半截,暗叫不好。果然,下一刻,一道冷森森的声音响起。
“顾勇屡次冒犯我家小姐,并且小小年纪就思想龌蹉,而顾余适才更是对我出言不逊,意图不轨,所以,我决定……”她美眸中寒光一闪。这话音落在周遭人的耳里,更是让他们浑身一颤,心中腾升出一股不安的感觉。
果然谁在一道声音幽幽传出后,两道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大殿。
“废了!”
放眼望去,只见顾勇和顾余两人,用手捂着裆部,面色狰狞,神情有如厉鬼。
“丝~”这一幕,看的剩下的三人一阵倒抽冷气,都觉得裆部凉飕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