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儿没有再给触龙多想的时间,右手赤影剑划出一道带着水元的剑光奔向黑气,“叮当”一声,触龙口吐一口鲜血,随即现出了身子,黑气已经散去。
江云儿飞速持剑跃下,赤影剑不偏不倚插在了触龙的胸前,随后他又用了一个引火诀,顷刻之间触龙的身子就被熊熊仙火燃烧殆尽了。
江云儿合上了双剑,慢慢走到得听的身边,他背着昏迷不醒的得听一步一步地走下了铜柱台,此时日头已经是当空,又是酷夏,云儿身上的血腥味道已经散发出一阵恶臭,他感觉到了背上体热的得听,又上了一座山去寻山洞了。果然攀到山腰的时候,云儿已经气喘吁吁了,身上受得伤结成的疤早就又断裂开了。云儿放下得听轻轻擦着脸上的汗水,就在不远处发现了一个山洞。可喜山洞旁边就是溪水,云儿跳进溪水里去好好洗了一下,但见周围的溪水都已经被染成了血红色,看着胸前的赤影剑剑口,江云儿又灌注了一股真气在胸腔,若不是我是谁传给他这么深厚的内力,江云儿胸前这一剑恐怕已经奄奄一息了。
他慌忙盥洗过后,急忙把得听背进了山洞,赶紧盘下腿来又给得听续了一股真气,那股真气游荡在得听的筋脉里,一会儿的功夫得听的脉搏就恢复了正常。看着已经转危为安的得听,云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一次几多凶险,差一点得听也就……想到这里,江云儿觉得沉着的心一下就轻快了不少,当下躺在得听身边,不知不觉中就慢慢睡去了。
得听醒过来之后,发现了睡在身边的云儿,他看到江云儿胸间的剑口,也是忍不住念道:“阿弥陀佛,佛祖保佑。”当下也是觉得自己的身上轻快了不少,又看了一下胸前的鞭痕,觉到背后的血肉模糊,不自觉苦笑了一下。也算是罪有应得罢,他想道,否则怎么会这么不巧。
江云儿一直睡到了子夜才醒来,恰好山洞不深,很容易就见到了外面的月光,得听正站在月光下。
“没事了罢?”云儿走过去问道。
“没事了。”
“要不是我是谁的深厚内力,我们没有半个月是站不起来的。”
“可是如果不是他,云儿你怎么会——”说到这里得听顿了一下。
“或许我是谁说得是对的罢,正邪本没有区分,就像触龙身后那些所谓的正道,又如何呢?”
得听看到皎洁的月光下云儿干净的面庞上有着异乎寻常的平静跟淡定。
“或许是罢,可是谁又能说得清呢?”得听长叹一声说道。
“明天我们就起程去徐州。”云儿淡淡地说道。
二人仰头望着月亮,夏夜的空星多而亮,四周的虫声唧唧,偶尔在远处的树林之中传来几声鸟叫,不清冷倒也不悲伤,但也不开心,就这样。
翌日清早,二人下山赶路,方走进一座小城,只见有许多江湖人马纷纷攘攘而来。
云儿心下好生奇怪,铜柱台一役他已经几乎灭光了扬州各大门派,这些气派的人马可是扬州哪一个门派的,而他们的沸沸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