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灵儿,来的正好,快去把我们的牛车套好,我们现在把他们送出山去”。
在项回心和沧海晕倒的同时,小木屋的房门呀地一声被人推开了,小牧童走了进来,一脸的困惑,
“爸爸,他们真的会伤害阿黄吗?”
前几天,小牧童把在山中遇到一位老人家的事告诉了他的爸爸,他的爸爸立刻肯定来人是来找灵犀牛的,并再三叮咛小牧童,千万不能对他们说起灵犀牛的事,正是这个告诫,才让天真单纯的小牧童言辞肯定,一口说出了不能说出灵犀牛的话。
您想,沧海多精呀,
觉出端倪后的沧海,恐吓小牧童带他们去见小牧童的父母,小牧童吓怕了,只好答应,谁又想到,刚到这里,便着了小牧童爸爸的道儿。
其实,在端饼的时候,小牧童已经会意父亲要做什么了,牛车已经备好了。
壮汉拖了沧海,扔上牛车,拖了项回心扔上牛车。
叮铃一声,
一直别在项回心腰间的‘乌笛’掉落了下来,正好撞击在地面的石板上,小牧童立刻上前捡了起来,拿着这件东西,小牧童说不出的喜欢,来回抚摸着,这不单单是‘乌笛’润滑冰凉的原因,关键是,拿着它后,有着一股说不出的魔力,让人爱不释手一样。
“爸爸!”
小牧童举起了‘乌笛’,此时,壮汉已经把车装好了,坐在车辕上,准备出发,他并没有理解儿子的意思,壮汉说道:“灵儿,上车!”
“哦!”
小牧童心里怅怅着,
小牧童拿着‘乌笛’。坐到爸爸的身边,坐稳后,壮汉根本不用赶车,黄牛像是很通灵性一样朝着壮汉想走的方向而行。出了门,进了山,山路崎岖,加上车轮缓慢,走了好久好久,绕过了一个山头,前面的地势开阔起来,……
“就这里吧,下车!”
壮汉突然说道,与此同时。黄牛也停下了步子,
这片地方,虽然广阔,却很荒芜,这里是黑云山的入境。再往前走约三十里,便是锦城的范围了,壮汉不知道前面是什么地方,他只知道,他要把这两个进入黑云山的陌生人送出这片禁地,他不喜欢有外来人骚扰他。
把沧海和项回心卸下了牛车,壮汉重新坐在车辕上。
“灵儿,我们走!”
“爸爸!”
小牧童一样是怅怅不乐着,依依难舍着,举了举手中的‘乌笛’,
“灵儿!”
这一次,壮汉理解了小牧童的意思。变得非常严肃,说道:“我们虽然隐居深山,却不是蛮荒不化之人,我们不能乱拿别人的东西,……”。
“可是他们要伤害阿黄”。
“这跟拿人家的笛子没关系。快放回去!”
壮汉一脸严肃,谆谆教导着,小牧童依依不舍着,心里虽然不愿意,依然把那根百变神器变成的‘乌笛’交到父亲的手中,
壮汉接在手中,看了看,同样感到了爱不释手,然而,他心中的信念更坚定,不取(偷、盗、拿)他人一针一线,
蓦然挥手,乌笛在空中翻转了一下,戳在了项回心的头前,笔直的矗立,并且,也特别的显眼。
等小牧童上了车,壮汉驱赶起牛车,
在那辆牛车走远后,沧海腰酸背痛中坐了起来,一脸的苦涩,“我的老胳膊老腿儿,快被你们颠散了,……”。
看着壮汉远去的背影,沧海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自言自语地说道:“看来你也不是个坏人,……,他们说的伤害阿黄是什么意思?”
沧海又开始喃喃自语起来,
千真万确的一件事,沧海没有着了那壮士的道儿,这也是沧海的老成加警惕得出的结果,在沧海吃饼时,吃着吃着,突然觉出了饼的味道不对,这也是后知先觉,发现头晕后,立刻装晕,才能让对方放松警惕。
看到这两个人吃了饼,也晕倒了,壮汉真放松了警惕,在和小牧童说话时,其实,当时的沧海已经进入将昏迷状态,便是在这一瞬间,沧海偷偷的拿出来放在身边的‘醒神药油’,这药油是沧海用来提神用的,没想到此时派了大用场。
沧海没有昏迷,他佯装着昏迷,他听着壮汉要做什么,原来,只是送出山,并没有伤他们的性命,这让沧海知道,这父子俩人,心地不坏,只是,他们说的‘阿黄’是什么意思?甚至沧海都觉得奇怪,一头普普通通的老黄牛,山庄农地遍地都是,沧海不觉得有什么好稀罕的?
然而,沧海真的不知道其中的蹊跷。
“丫头,丫头!”
壮汉和小牧童走远了,沧海到项回心的身边,轻轻的叫了几声,项回心依然昏迷,沧海多么的叹息,忍不住说道:“总以为自己了不起,总以为自己有多大的本事,小小的‘*草’都让你着了道,孩子,若不是看你母亲、祖母的面子,哪儿有你如此猖狂的劲儿?”
沧海抱怨着,但又不得不叹息,项回心的胡作非为,肆意妄为,多半也是因为他们这些长辈的原因,都是他们过于包容之过。
“我的头好晕啊!”
沧海又取出了‘醒神药油’,打开塞子,把瓶子放在项回心的鼻下,嗅到一股十分呛鼻的精油味后,项回心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曾爷爷,我们怎么会在这里?”
项回心慢慢的坐起身来,头有些疼,迷迷糊糊中,也能知道,她已经不在那间木屋中。
“我们被他们下了药了”。
“可恶!”
项回心说不出的懊恼,“我的笛子?”
从昏迷中刚醒过来,项回心也不忘摸摸她的后背,不由一惊,她的腰后,哪里还有那根‘乌笛’。
“在这儿呢!”
沧海不慌不忙的从项回心的背后一米处拔出了那根被丢出的‘乌笛’,
“还给我!”
沧海只是要把‘乌笛’递给项回心,项回心则是担忧沧海会据为己有一样抢夺了过来,拿在手中后是如此的爱不释手。
“嗨——”。
沧海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走吧!”
沧海站起了身,又道,
“去哪里?”
“小木屋!”
“那个人是该教训了,竟然敢暗算我”。
“嗨——”。
沧海又叹息了一声。是心烦项回心的斤斤计较。
沧海要走的方向是回去的路,进山的路,沧海没有拿到灵犀角,怎么可能轻言放弃,而项回心,在心里却埋藏了仇恨。
牛车走山路,非常缓慢,道路走的又远,当那壮汉回到家后,太阳已经下山了。
“相公,你们去哪儿了?”
“娘亲!”
当走到千年大树后的小木屋前时,由于牛车的响动,提示了小木屋中的人,里面有一位少妇。穿着一件浅红色粗布外衫,襦群荆钗,没有妖娆之姿,却有洁白肤色,相貌素雅,透着一股子的贤惠。
“今天山里来了两个人”。壮汉说道,
“他们来做什么?”
“敢进入黑云山的。他们当然是为了阿黄”。
讲到这里,壮汉显得非常气愤,
“哦!”
美妇知道其中的原因了,脸上带了十分的担忧,
“娘子不用担心,等明天天一亮。我们就到黑潭去住,量他们找不来,……”。
“那他们走了吗?”
“我把他们送出山外了,那‘*草’的药性很强烈,没十几个时辰。他们醒不过来,……”。
……
“可恶!”
壮汉讲到这里,和沧海藏身在远处的项回心暗骂起来,
“这道也好”。美妇自言自语着,
“娘亲,灵儿饿了!”
“娘亲已经把饭菜做好了,我们进去吃”。
“嗯!”
美妇邀了一句,看向壮汉,壮汉答应一声,一家三口便走进了木屋,
……
“躲着那头牛,别让它看到我们!”
壮汉一家进入小木屋吃饭去了,沧海向前靠近的距离拉长了,为了探知小木屋里的动静,沧海小心翼翼着从外面的土墙后站直了身,并嘱咐项回心,不要太暴漏。
“一头牛也要提防,曾爷爷,你太小心了吧”。
“你要是想弄巧成拙,你可以不小心”。
沧海没有和项回心说那么多废话,反正他是要躲着那头老黄牛的,项回心虽然对沧海不服气,但是,她没有不听话,果然小心翼翼的绕开老黄牛的视线,来到木屋的侧面,还是那棵参天大树,伸出的枝杈犹如一把大伞一般,上面垂下来很多树根,沧海抓出垂下来的藤萝,蓦然用力,身如灵猿般上到了高处的树杈上,居高临下,看到了小木屋的入口,看到了下面的老黄牛,然而,老黄牛看不到他们。
……
“曾爷爷,我们要在这里待多久?”
自从上到这棵大树上之后,沧海选择了沉默,沉默到把自己变成了塑像一样,在上面一动不动,这种耐心,项回心做不到,让她干等,她已经心烦气躁了,项回心真受不了沧海总是习惯沉默的表情,
“等!”
“等到什么时候?”
“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
“夜深人静的时候?呼——”。
项回心长长的出了口气,是生气的声音,他们在树上蹲坐了一个多时辰,才刚刚夜幕降临,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必须还要等两个时辰左右。
“有动静,……”。
正在此时,小木屋的房门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