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显就是陷害,这明显就是作弄,‘方飘红’被陷害了,花橙被作弄了,‘方飘红’不知内情,知道内幕的花橙感觉自己被尤游欺骗了,想到被一个不三不四的男人抱了一下,这气便不打一处来了。
那一绣鞋,直接就把尤游打晕在地,
……
尤游是计划的策划人,他晕了,他的跟班,便慌了手脚,接下来的事便不知怎么做了,当务之急,还是先看他们的公子爷如何吧。
“哼!”
花橙则是说不出的气愤,一脸的羞恼,一跺脚,
“哎呦!”
忘了自己没有穿鞋子,不由抱起了玉足,
“尤游,我恨你——!”
花橙的声音,真有振聋发聩的感觉,余声久久不能停息。
就这样,尤游的‘美女诱饵’计划,被扼杀在正要结果儿当中,因为尤游的晕倒,所有的事都停止了下来。
……
第二天,一个额头‘长角’,羞于见人,一个走路一坡,行动不便,花橙,尤游,天亮后两人在蕙心阁又次相遇。
“哼!”
“哼——!”
花橙生气,昨夜被耍,还弄伤了脚板,尤游生气,眼看有机会能把‘方飘红’的衣服给扒下来,完成任务,都是这个泼辣的小妮子出手太没个轻重,在慌乱中,让‘方飘红’给跑了,俗话说,捉贼拿赃,捉奸捉双,无凭无据,可不能诬赖好人,毕竟是黑夜,明知道那个掉进水塘里的人是‘方飘红’,人家潜水跑了,谁能证明他就是‘方飘红’。
尤游好气好恨。
花橙好气好恨,
这两个人算是结下了水火不容的架势。
……
“给师公请安!”
一大清早的,尤游悄悄的,避人耳目般找到沧海。早上的天气很清爽,沧海用了早膳,便在涟漪亭钓鱼,这鱼儿没上钩呢,这尤游便是一副苦瓜脸的来了。
“尤游,你这是怎么了,捂着额头做什么?”
“师伯……!”
尤游一脸的委屈,看向沧海身边的逐风,而沧海也拿着鱼竿儿,回过了头。先皱了皱眉头,“难道,连个方飘红你有斗不过?……”。
“不是的,不是的,……”。
沧海明显是生气了。他交给尤游一个任务,让尤游想办法扒掉‘方飘红’的衣服,看看他的后背,然后回来禀报,‘方飘红’不会武功,如果用强,一百个‘方飘红’也被扒光了。可是,人家毕竟还挂着先贤遗孤的帽子,沧海身为德高望重的瑞鹤仙庄庄主,绝对不能用强,绝对不能失礼,所以才把这事交给尤游来做。
小孩子打架弄出点磕碰,不算无礼,可是这个尤游,貌似……。
“把头抬起来!”
“是!”
沧海严肃的吩咐一声,尤游抬起了头。
“把手放下来,……”。
“是……!”
尤游都觉得丢人,花橙那一绣鞋真是太狠了,额头上直接一个大紫包,一个晚上都没有下去,反倒显得更大了,因此,尤游觉得羞于见人,这一路走来,都是低着头,捂着头,生怕被人看到。
“这是怎么回事?”
看到尤游额头上的大包,逐风疑问了,
“没用的东西,竟然被一个游手好闲的人打成这样?”
很明显,沧海在用词上做了回避,‘方飘红’在瑞鹤仙庄的劣迹沧海也有听说,还是因为他戴着‘先贤遗孤’的帽子,沧海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昨天慕清园的事沧海也有听说,听说‘方飘红’掉入水中后,直接就潜了,
方飘红逃得快,沧海听说了,然而沧海没有听说全部的经过,甚至,尤游的计策他都不知道,更别说是谁‘打’的了。
“师公,我这伤不是方飘红弄得,是花橙姑娘弄得”。
“怎么又牵扯上花橙了?”
沧海不由奇怪起来,尤游说道:“是这样的,昨晚的计划花橙姑娘也有参与,这伤是她打的,还让她给误事了”。
“噢?”
沧海显得疑问起来,于是,尤游把昨晚的经过一一说了,包括让花橙使用美人计来引诱方飘红,结果弄巧成拙,
“哈哈哈哈!”
“噗——”。
沧海听的开怀大笑,逐风也忍不住笑了出来,尤游确实够倒霉的,
“就是这样,也怪徒孙事先没有对花橙姑娘解释清楚,结果,结果,就……”。
尤游的样子也是委屈连连的,
“你呀……”。
逐风好笑着,说道:“你找谁不行,非找花橙?那小丫头在瑞鹤仙庄出了名的泼辣,谁惹得起?你的追风师伯在她的跟前都吃过亏,……”。
“我这不是急中生智吗?……”。
“你呀……”。
逐风好笑着,又道:“受委屈了,……”。
“游儿不委屈,就是气愤,明明事情已经成了,谁想到花橙那丫头一下子把我打晕了,方飘红那小子才趁乱溜了,……”。
方飘红溜了,昨天慕清园的事又过于突然,关于‘调戏内院女婢’的事,因为方飘红逃得太快,根本没有人看清他的面孔,这罪名也便夭折了,
“还要想办法,必须要做到!”
一时的好笑,并没有将沧海的烦心事掸去,沧海又恢复了一脸的沉默,
“是!”
尤游也只能遵命,却又忍不住说道:“师公,游儿不明白,要看方飘红的后背真的那么难吗?他一直住在瑞鹤仙庄,平日洗浴盥洗也是很正常的,问一下伺候他的小厮不就是了,为什么还要如此大费周折?……”。
“如果真那么简单,师公就不找你做了”。
逐风叹息着看着尤游说道,尤游真的不明白,逐风又道:“自从方飘红来到瑞鹤仙庄后,行为极是古怪,他从不让人为他洗浴。即便是天气大热,他也不会赤身乘凉,……”。
“原来如此,……”。
逐风说罢。尤游貌似也明白了,不管是什么原因,方飘红一直在回避他的身体,他的背后到底藏着什么秘密,不由让尤游发生了疑问。
“天太热?”
尤游的脑筋转动了起来,喃喃自语起来,
“好了,你下去吧,这件事你要尽快做到”。
“是!”
沧海又背过身去了,依然在静静的钓鱼。心里却又是如此的忐忑。
尤游站起身,悄悄地退出了涟漪亭,
“师父,为什么要看方飘红的后背?”
尤游走了,逐风心中也是充满着疑惑的。沧海从飞云庄故址回来之后,显得非常的平静,又像是有很多心事一般,对任何人,任何事不闻不问,更突然提出找见过方飘红后背的人,逐风是瑞鹤仙庄的管事。更掌管着庄中上下所有人的调动大权,找来照顾方飘红的人问一下不就知道了,可是,逐风突然发现,方飘红竟然有这样的怪癖,从来不让人看他的上身。
“现在还不能说。去办就是了,……”。
沧海对这件事竟是如此的讳莫如深,既然师父不说,逐风也不便再问。
……
尤游的任务真是相当重大,既要不被察觉的做到。更要不失礼,尤游又捂着额头,离开了涟漪亭,涟漪亭属于慧心小筑范围,真是冤家路窄,在尤游准备到处走走,找灵感的同时,又和花橙遇上了。
一个坡了,一个肿了,仇人见面,真是分外眼红。
“你,怎么又遇到你了?”
“无耻!”
花橙一声喊,真是惊天动地,他们两个相碰在大门里和大门外,
“你让开,我要过去!”
花橙大喊一声无耻,便又开始斥责的说道,
“我就不让,你这个灾星!”
“去你的,敢骂我?”
花橙蓦然踢出一脚,正好踢在尤游的小腿上,
“哎呦——!”
“哎呀!”
两人同时叫疼,花橙恼尤游已深,这一脚是卯足了劲儿的,不但踢疼了尤游,更撞疼了自己。
“你——!”
由于腿疼,尤游已经顾不得额头了,弯着身,哈了身去,
“哈哈,哈哈——!”
花橙顿时好笑起来,她看到了尤游的额头,那长出的角角,紫青色,鼓起老高,像个馒头一样。
“花橙,孙少主找你有事,快点过来!”
正在此时,远处响起了莺莺如燕的声音,声音很好听,却多了一股严谨的味道,花橙立刻收敛了笑容,向尤游努嘴哼了一声,随后看向远处,含笑着说道:“知道了叶轩姐姐,我马上就来”。
花橙立刻绕过尤游,一瘸一拐的向叶轩走了过去。
“克星,真是我的灾星!”
尤游看着远去的花橙,忍不住咧咧嘴,对花橙充满了忌讳。
“公子爷,公子爷,……”。
“你和花橙姑娘真像是天生一对儿”。
“胡说,胡说,胡说!”
尤游被花橙堵门儿的时候,尤游那几个跟班早在远处看着了,慧心小筑之地是内院中的内院,住的都是女眷,不但尤游不能随便进入,更别说他的跟班了,今天尤游有事要回禀沧海,经过请示,才可以进去的,他的跟班便在门口等着,谁想到,正好被他们看到尤游和花橙对碰的一幕。
“公子爷,未尝不可,……”。
“虽然花橙姑娘是身份特殊的奴婢,公子爷还是主人的徒孙呢,……”。
“对呀,对呀,也算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儿,……”。
尤游身边的‘四季花开’又开始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