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打了胜仗(1 / 1)

消息传回来时,所有将领都赶了过来。

虽然只是歼灭了对方几千兵马,好像并不怎么样,可这是歼灭啊,单方面的啊,不管是气势上、面子上都大大的驳回来了一次,可以大大提高将士们的热血和激情,有益于接下来的战斗。

右护军一直在城墙上看着,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战斗那会,他分明看到远处烟硝尘起,当时他就站直了,知道有大事发生了。

果然,说短不短说长不长的时间,就有捷报传来了。

很快,赶来的将领们等到了荣誉归来的五千兵,可以清楚地看到,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兴奋,和没杀够的可惜。

他们一进来,就全跪拜在樊沉兮跟前,总队长上前几步:“殿下,我等幸不辱命!”

……

众将领再次坐在商议的营帐里。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这又是什么东西?”王高小心地拿着那长长的“木棍”,之前已经给他演示过一遍了,他现在拿得有点小心翼翼。

樊沉兮毫不吝啬地说道:“这叫枪弓。”

源于仇小贝给童书培的一点意见,让童书培产生了灵感,仇小贝说这有点像那种枪又不是,便干脆取名叫枪弓。

每支能放三到四个弹丸,弹丸只要重力摩擦或碰撞就会爆炸,当然,也可以用手直接投掷,但效果肯定没有用枪弓来得迅猛且射击得更远。

还有另一种叫烟雾弹,现在江湖人士手里也有类似的东西,但没有他们这种范围光,且有“粘性”,就是整个块头有点大。

“殿下,你有这好东西,怎么不早点说?”某位将军看似兴奋中,还夹着抱怨。

难得的是右护军替太子殿下说话了:“我觉得这样挺好,要是提前说了,被什么人散步出去,今天还能取得这么好的效果,给紫军一个下马威吗?”

王高点了点头:“说得对。”

何正也很高兴,这几天,一直都只有他一个人在坚持力挺着太子殿下,如今太子殿下不负他的期待,给了其他人一个大嘴巴子,给他驳回了大面子,如何不让他高兴,但他还是板起脸来说道:“这只是开始,接下来的战斗才是最难的,都来说说看你们的想法。”

“当然是打回去,现在他们有毒烟,我们有解毒丸,他们整体战力比我们强又如何,我们有枪弓,这回,该换我们把他们打个落花流水了。”

“不妥,枪弓的数量并不多,且每支只能装三到四颗,真打起来,起的作用很短暂,我们还是不宜冒进,还不如留着守好银城。”

保守派和主战派就吵嚷了起来,樊沉兮面上毫无波澜,甚至有一点想笑,端起茶杯悠哉地喝着。

右护军见了,他今儿有意地坐到他旁边,这会悄摸地靠近一些,小声问:“殿下,您什么打算?”

樊沉兮瞥眼看他:“你问本宫?”

“额,不可以?”

“本宫只是略奇怪,你居然会来问本宫,不怕本宫再胡闹吗?”

右护军笑得傻傻的:“要能每次胡闹都像今天这样的话,卑职愿意跟着殿下胡闹。”

樊沉兮勾了勾手指,右护军凑上去,樊沉兮就在他耳边说了两句,右护军双眼迷茫地看着他。

“就照本宫说的去做。”

右护军咬咬牙,点头:“好!”

勾了一条小鱼为自己办事,樊沉兮也就懒得待在这里了,他将杯子往桌上一放,发出声响,让吵闹的双方停了下来,大家都有意地朝他看来,等着他的指示。

经过今天这一战,虽然有人觉得他靠运气,如果没有枪弓烟雾弹什么的,哪可能赢,却不想想,这些所谓的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要不是早先预料事先筹谋,有这些资源也掌握不到。

但心里不以为然的他们还是愿意听殿下说说。

可樊沉兮却笑着道:“你们慢慢商量,商量好了再告知本宫一声,本宫乏了,先回去休息了,各位继续。”

众将军:“……”

“不是,太子殿下,您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说什么?”樊沉兮嗤笑一声,“本宫觉得,你们不管是主战还是主守,都说得挺有道理慷慨激昂的,本宫总不好偏帮谁,还是等你们吵出个结论再来跟本宫说吧。”

随后,不管众人什么脸色,他径自地让自己身后的亲兵推着自己离开了。

“胡闹,”某位将军说,“还以为他真有点本事,结果还是在胡闹。”

右护军这次什么都没说,只是低着头的眼里,闪着好玩的兴奋。

……

仇小贝打了个哈欠,脱掉外衣爬上床,同时将手中的药瓶递给樊沉兮:“成了,这是避毒丹,事先放一颗嘴里,让它慢慢融化,可以很大程度上避免毒烟,只要不是在战场上重度中毒死在当场,回来吃了解毒丸就成。”

樊沉兮接过来打开看了一眼,随即将凑过来的仇小贝拥在怀中:“辛苦了,晚上早些睡。”

她嘴里哼哼:“是该早些睡,免得晚点被吵起来没精神看好戏。”

樊沉兮闻言,笑了。

……

夜深,一道黑影闪了出来。

他极其熟悉地避开了各个巡逻的守卫,来到了城墙边的某一处,他很清楚巡逻的时间,这个点,正好巡逻的刚从这里走过。

随即,他在城脚下贴地的地方取下一块砖,砖里头竟有一条很狭窄的通道,大概也就成年人一个拳头的大小,然后,他从怀中抓出了一只老鼠,老鼠身上还绑着东西。

就在他要将老鼠放到那条通道里时,一支箭羽飞射而来,射在了那只老鼠身上,老鼠蹬了两下腿就往生了。

黑影意识到不对,立马丢下老鼠的尸体转身就跑,却已然来不及了,他被团团包围住了。

火把,将这里照得通亮,右护军在前头,左护军在旁边,右护军哼笑着上前,清俊脸上还挂着狞笑:“就让我来看看,这一直潜伏在我们身边的反贼究竟是谁!”

他冲了上去,速度很快,身手矫捷,不愧是年纪轻轻就当上右护军的,但对方也不差,至少不像是普通的士兵,对方似乎知道自己一旦被抓住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不甘就此放弃的他下手极其狠辣,虽然最后被右护军打倒在地,一脚踩在身上,但右护军自己,手臂上也被划了一刀。

右护军面色冷峻地挑开其黑色面巾,随即大惊失色:“怎么是你?”

“为什么不能是他。”

樊沉兮坐着轮椅缓缓行来,包围着的士兵给他让出条道来,仇小贝则跟在他身后。

他看了看被踩在地上的男人,不出所料地笑道:“本宫倒想说,果然是你!”

这些天里,一直有“某位将军”,一开始是应和在右护军等人一起反对樊沉兮,后来更是屡次对樊沉兮的“胡闹”提出各种意见,更是放肆地指责太子殿下不顾将士们的性命肆意妄为,就好像他有多在乎樊军的这些战友,一心为他们着想而已。

但如今,就是他,想要通过一只训练过的老鼠,和这不知什么时候挖的小通道,将内部消息传递出去。

在很多人看来,这位将军忧国忧民,处处为他们操心,从未想过,他竟然会是奸细。

“塞住他嘴巴,别让他服毒。”何正冷声道,“带下去,好好审,别让他死了。”

被塞住的反贼将军使劲挣扎,可他在威猛也抵不过好几个一起按住他,带着他往营地暂作监狱的地方去。

右护军呆呆地站在那里没动。

左护军以为他大受打击,想要安慰他一下,结果刚碰到他,右护军就毫无预兆地往前一扑,倒在了地上,把左护军吓了一跳。

仇小贝连忙上前蹲下身检查,就看到他手臂伤口上泛黑的血,冷静地道:“他中毒了,赶快将他送到医房,马上救治。”

她跟着走到医房,林子亦已经准备好了,他给仇小贝使了个眼色,当先进了医房,仇小贝回身,就看到樊沉兮坐着轮椅在稍后一点的位置,幽幽地看着她。

那眼神,仿佛暗指她红杏出墙不守妇道似得。

她无语地解释道:“我就跟进去看看,毕竟是毒药,我总得帮忙弄解药出来,其他的林太医可比我厉害多了,用不着我的。”

樊沉兮冷哼:“你上次就给他包扎过手背,你以为本宫不知道?”

仇小贝:“……”

旁边还有人,仇小贝总不好直言当时主要目的,是为了推销她的伤药?

有个爱吃醋的丈夫,真是让人爱的同时也各种酸爽。

“我保证,我这次绝对不会碰到他哪怕一根寒毛,这样行吗?”

樊沉兮脸还是很臭,但他没说话,仇小贝就知道他是妥协了,笑着凑过去,在他臭脸上亲了一口,然后在静安的搀扶下进了医房。

第一次看到有女人如此大胆的王高瞪大了眼睛,却又在太子看过来时慌忙地抬起头,认真地数起天上的星星。

樊沉兮瞪他一眼,但眸子里显露的,尽是得意。

那种,秀恩爱的对单身狗的炫耀!

王高很想说,他也是有夫人的好吧!

……

在仇小贝给右护军配解药的时候,樊沉兮也没闲着,他离开了医房,在无人的地方,捉奸细时没出现的凌默珏出现在他面前。

“如何了?”

凌默珏将一份名单递给他:“到目前为止,所有有异动的,都在上头,至于是谁的人,就不知道了。”这里的谁,可能是皇上,可能是周贵妃,甚至可能是紫荆国隐藏更深的奸细。

“是谁的人不重要了。”扫了两眼名单后,樊沉兮就将其递还给凌默珏,反正,都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凌默珏懂了:“是。”

很少人知道,今天晚上,除了某位将军通敌时被当场捉拿,还有好几个人,要么毒发,要么犯了大错小错被处置,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这些都处理好后,第二天营帐会议时,樊沉兮才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战还是守?

当然是战,他的目标是把紫荆国的人赶回不赢山后面去,怎么可能还只是守城?

但他要求,所有人不得暴露我方已经有避毒丹的事,打起来后,一旦对方放毒在战场上形成瘴气了,马上假装中毒然后退回来。

有人问他为什么,他淡淡地道:一下子将底牌全部暴露的人,不是呆子就是愚蠢。

至于具体怎么作战,交给了凌默珏去带领和规划,左右护军从旁协助,王高统筹协调,何正坐镇。

战事就这么“胶着”着,大多数是紫荆国的突然被歼灭数千兵气不过,就反过来挑衅他们,樊沉兮当然出兵啦,但枪弓只用了很少的部分,给人一种他们这种“武器”并不多的感觉,然后每次都在面临毒烟中败阵下来,逃回城中。

紫荆国经过这么几次战斗,见樊兵每次都被激得出城,但又抵抗不了他们的毒烟,听说他们有了解毒丸,但依然有许多人被“毒死”在战场上。

见樊兵损失了这么多人,还每每派兵出来,让紫荆国觉得,樊兵新换的统帅并不怎么样,之前能够歼灭他们几千人,多是自己轻敌,对方突然多出一种他们不知道的弹丸,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导致的,真正要打起来,依然是紫军略胜不止一筹。

不过紫军一直没有对银城强攻,在樊沉兮来之前,也只是做一些干扰,在樊兵躲在城里不出时,两方打起来的次数屈指可数。

这是因为紫军也不想多出无畏的损失,他们打算休养生息,等毒烟的原材料送达,可以弄一次足够大的瘴气,修养足够的士兵,可以一鼓作气地拿下银城。

要知道,银城一旦攻下,就等于大樊朝大半江山要毁于一旦,银城的将士们必将死守,想要攻下肯定比前两座城要难许多倍,才有以上的种种打算。

可被樊沉兮之前那么一闹,紫军想找回面子,没想到樊兵真的敢出城应战,一来二去,看似樊兵“损失不少”,但紫军一直想留存的毒烟材料并没有增加多少,想要修养的士兵连日战斗也是疲惫。

然而,樊兵这边,再次运来了一批“货”。

之前凌默珏亲自带货,是想寻一条隐秘快捷的的路,带来的也都是样子货,这次,是真的投入了大量制作且加以改良过的,枪弓,烟雾弹,还有枪弓里头的弹丸改造的“手榴弹”,直接用来投掷的,除此之外,还有枪弓和袖箭结合的,只是这种安装的弹丸威力要小很多,可胜在更无声无息,还有爆炸的威能。

樊沉兮不急,每日让人派写兵出去,杀几个人再假装中毒的回来,城楼上的弓箭手趁机收割几个人头,看似樊兵伤亡惨重,其实每日死亡人数真的少得不能再少,毕竟是紫兵的过来他们的地盘前。

而这段时间里,他培训着一批人学会如何使用这些“武器”。

这一天,终于到来。

紫军终于发现不对,不打算再等想要强攻了。

然而他们不知道,樊兵早等着了。

樊沉兮谋算了大局,可真正打起来的时候,却将战场全权交给了凌默珏,很多人劝他三思,樊沉兮理都不理,只说不服的可以在城中留守,敢战的就岁凌将军出战,杀敌个片甲不留。

樊沉兮闭眼坐着,像在闭目养神,不停地有消息传来,一会凌将军带的兵被困瘴气中,一会被凌将军吩咐从左侧包抄的右护军上当,让人反包抄,一会……

总之,传来了许多坏消息,局面似乎正在一面的倒,留守的将军着急得不行,可兵马在一开始就让樊沉兮全权交给了凌默珏,樊沉兮又不肯在这会退兵,他不肯,何正这个统帅竟只听他的,大家急得快撞墙了,默默地准备了几招后手,如果一会前方战士都战败了,紫军开始攻城,他们该怎么办。

就在局势千钧一发时,突然就……反转了。

原本,就算有避毒丹,但被那么浓厚的瘴气笼罩,想要完完全全没事是不可能的,更别说还有对瘴气免疫的紫军冲进去追击,这回可不是前几次小打小闹,紫军不会再让人逃走的。

大家都觉得凌默珏带领的这一支军要全灭在里头了。

然而,凌默珏就是带着自己的兵冲出来了,并且迅速地将包围右护军的紫军再反过来包围,里面合作,灭了那支,两军汇合,一起冲往另一边……而另一边,在凌默珏带领支援右护军的时候就开始跑,紫军追,而当时的位置是,凌默珏和右护军赶到的是紫军的后面,于是,枪弓射击,轰炸紫军,又正好避开了往前跑的樊兵……

一开始似散兵,被分散到各个方位好像马上就会被各个击破,可一转眼,每个方位都是提前算好的,可以让樊兵互相支援又互相制衡紫军,反过来将他们各个击破。

紫军仓皇退兵的捷报传来,留守的将军一个个瞪大眼睛看着樊沉兮,樊沉兮缓缓地接过仇小贝熬给他的凉茶,喝完后放下:“大开城门,去迎接我们的英雄回来吧。”

……

凌默珏一身盔甲衬得更加伟岸英挺,没有很多士兵该有的野气粗鲁,身上沾着的血污,并未让他粗鲁一分。

特别是跟他身旁异常兴奋,还在跟左护军说着自己刚刚多么英勇的右护军比起来,更是,超凡脱俗了起来。

他应该是,一身白衣,拿着长剑,孤独行走冰山上的江湖传说。

而这样的人,到了樊沉兮跟前,拿下了头盔单膝跪下:“殿下,紫军败退。”

果然少言寡语,就这么简单一句,就把战场上的凶险交待了?

樊沉兮亲自探身将他扶起来:“做得很好,本宫就知道你可以。”他的母后用兵如神,就是可以在彼此各有的资源和战力上,精准的算计战场上两兵的变化,然后再排兵布阵,他的这个表兄弟,就继承了他母后的这一点。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自认为战场上的布兵不一定比得过凌默珏,樊沉兮就完全放手让对方去做。

事实证明了他的眼光。

凌默珏朝他点了下头,没有说多余的感谢的话,站在了一旁。

可樊沉兮跟凌默珏彼此默契,话不用多说都能明白,可不代表旁人就能理解得了,刚刚在战场上杀得很过瘾的一位校尉大咧咧地问:“紫军溃败逃了,我们刚刚战气正盛,为什么不乘胜追击啊?”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贸然追击,紫军可不是吃素的,我们好不容易真正的赢了这么一场大战,要是因为追击的时候被反咬一口,就得不偿失了。”右护军得意洋洋地说着,“我都知道的道理你还问,笨不笨。”

“你……”

“好了,”樊沉兮打断他们,“想再打紫军,多的是机会,今日赢了就是赢了,大家先回去休息,明天晚上,我们举行庆功宴,让大家好好乐乐。”

一身血的将士们发出欢呼声,直到这一刻,他们才真的确认他们打赢了仗,一吐多日来憋在胸口的那口气。

不过欢呼过后,就多出了许多哀嚎声,很多人受伤了都被忽略,这会才爆发出来,大家赶紧把受伤的抬去救治,一时间又忙碌了起来。

樊沉兮回了自己营帐,仇小贝跟着进去。

“你不去帮忙了?”

“伤药我给了,解毒丸我也给了,甚至还提供了不少止血止痛的方子给这里的军医,剩下的就不关我的事了,我只是个配药的。”仇小贝大赤赤地坐下,摸摸肚子捏捏自己酸软的腰,“我可是孕妇,要好好休息的。”

“你还知道啊,”樊沉兮冷嗤,“我还当你就喜欢那医房药房,都快把那当自己营帐了吧?”

“哪有啊,”仇小贝屁股挪过去挨着他坐,好好地哄着这几日被他冷待的丈夫,“这不是看你忙,我也不好闲着吗,再说了,我多赚点钱没什么不好啊。”

战士们打仗最容易流血,一些大的伤更是血流不止,很多就因此丧命的,她做出的止血药,还有麻醉药,特别的受欢迎,跟伤药一样,很快就推销出去,大赚了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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