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热,他身着厚重的官服,却感觉到了发自内心的冷意。
他知道,此刻黄衣的视线一定落在他的身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今日在场的人多的缘故,有君离辞和君韫玉做靠山,白萧也没有和白烟微单独说的时候那么害怕了。
他牙龈一咬:“我看到,房间里有七名姑娘被五花大绑,而黄衣就坐在高位上,我还看到,他的嘴里长出两根尖锐的牙齿。他的牙齿咬进那些女人的脖子里,吸着她们的血。她们身上的血被他吸干净,短瞬的时间内,那些年轻的女人都成了一具白色的骷颅,还有她们的皮,美人皮搭在上面,没有一点的血肉。”
白萧身躯用力一颤,每次回想起那夜的事,他都会害怕黄衣的残忍手段。
黄衣冷哼一声,面上仍旧是淡定坦然:“丞相,话大也不怕闪了舌头,贫道乃是修仙之人,乃是正道。你所说这些,倒是让贫道成了邪道了?既然你说那夜是贫道做了这些残忍暴虐的事,为何你不直接出来指正我?枉你一国丞相,难道还怕我一个区区妖道不成?”
“还是说,三公子死在你白萧府上,到时候你怕侯家的人追究下来,你白萧有着逃脱不了的责任?离王和韫王也是奉命办事,况且侯昱做的这些事情,也是千真万确。至于白丞相你...”
面对他意有所指的话。
白烟微轻笑一声:“黄道长是非妖道,只需验一下便知。”
验?
当白烟微说出这个字后,几乎所有的人视线都一致的落在她的身上。
“白烟微,你在胡说什么?道长怎么可能是妖道?你不能因为侯公子对你不敬,你就降怒于他道长,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恶毒?”
江柔愤慨的话白烟微反正也听习惯了。
也懒得再理她,任她说破天去。
可是君离辞不同,他俊美的眉头紧蹙,冰冷的视线扫向江柔。
仅一眼,仿佛让江柔深陷冰川一样。
她莫名的打了一个哆嗦。
向后退了一步,退到白萧的身后:“离王殿下,臣妇这也是为了你着想,烟微她现在...”
“臣妇?”
锦莲看她一眼:“臣妇这样的自称,好像历来只有原配才能这样称呼吧?江姨娘不过是丞相身边的一个小小姨娘,虽说他有抬举你为正配的念头,但是你现在,毕竟只是一个妾侍,竟敢大言不惭,不知死活的自称臣妇?侯夫人尸骨未寒,尸体不知所踪,她这才刚死,你就想取代她。不得不让人怀疑你的用心。”
锦莲的一席话,瞬时间堵的江柔哑口无言。
她矢口否认:“锦侍卫,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从来没有这样的想法,夫人对恩重如山,我怎么可能...”“够了!你给我滚回房去?还嫌弃这里被你闹的不够乱是不是?!”
“老爷....我...”“滚!”
遭来白萧一声怒斥,江柔眼泪奔涌,狠狠的瞪了一眼白烟微。
那眼底的怒容俨然就是看待仇人一般。
若不是因为她,她的阿萧怎么舍得三番两次的凶她。
总之,都是这个小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