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装置,应该能让这些扰人的追踪者好好玩一会儿吧。要知道,有时候,进房间也不是说进就能进的,至于这些教育知识,就有林光大发慈悲地普及一下好了。
其实所有的东西都很简单,林光只不过是让紫子把门廊的地方弄得光滑了一些,简单的泡沫虽然不起眼,但是足以让那些心急的人们忘记了自己身处的险境。
这还是在他们进来的情况下,而门廊外的人们,显然没有林光想的那么聪明。
林光所没有看到的事儿。
为首的人上前,按响门铃,又不放心地挥手让自己身后的人离远一些,这些凶面獠牙的手下,省的被屋主看到起了疑心,到时候万一不仅不开门,再招来警察,就不是那么好交代的了。
门铃另一面并没有回答,灯光依旧暖暖地从房间里面泄露出来,仿佛对门外的事情一无所知。
“老大,是不是人已经跑了?”有一个手下颤巍巍地问道。
为首的狠狠地敲了一下手下人的脑袋,说道:“让你多嘴,本来打算开门的也被你给吓跑了,我刚刚看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嘿嘿,相当……”
剩下的声音没有发出,就已经隐藏在阴切切奸笑声中,后面的人若有所悟,笑了笑:“嘿嘿,还是老大你想的周全,连这点都能够想得到啊……我们是不是还能,爽一把?”
“不是我们,是我!”为首的那个男人笑了笑,强调道,阴狠的眼神和黑丝绒的夜幕相当搭调。
后面的人没有回答,就已经脸色苍白,因为,他看到房梁上有一个白色的头颅,可怕地悬挂在那里,好像似雪白莲。
若是仅仅这样的话,后面的男人也没有什么可怕的,毕竟,在江湖里面厮混这么久时间了,怎么会没有见过点儿奇奇怪怪的事情,纵然诡异,只要与自己无关就已经可以知足了。
可是,这会儿的事情让他不得不紧张。
在白色的头颅之下,隐匿着密密麻麻的长蛇,吐着猩红的信子,好像是要吞噬掉眼前的人。
还有一只蛇,粗壮如大腿,而且这大腿绝对是飞飞的那种,基本上可以抵得上女人的腰了,还是生过小孩儿的女人。
那只蛇正丝丝吐信,毒牙张扬,几乎下一瞬间就要咬住为首这个人的脖颈。相比之下,为首之人的脖颈显得愈发纤弱,几乎可以用娇弱来形容。
他惊讶地尖叫出声,叫亮了别墅区的一片灯光,外门廊上的声控自动感应灯瞬间亮起来。
那个男人这才发现自己看错了东西,眼前的东西并不是长蛇和骷髅,而是一个大理石的雕像,是爱神丘比特的,而那些长蛇,也不过是橄榄枝而已,看起来是简单的欧洲风格装饰。
为首的人本来在向里面探头探脑,正欲软的不行来硬的,果断伸脚踢门,听到手下人的叫声,又回转过头来,说:“怎么了?大惊小怪的,是要死的节奏吗?”
“呃……”手下的那个人摸摸头上的汗,隐忍地赔笑:“不是的,就是花了眼,要不我出去吧,给您老留些空间。”
一边说,一边往后撤,只想脱离这个诡异的地方,自己见过的东西也不算少了,为什么独独没有见过爱神丘比特和橄榄枝在一起的雕像?
这里面,绝对有猫腻,更何况,听自己的头头谈起林光的时候都是心有畏惧的样子,据说“上面那位”还曾经被林光毁了容,手下的那个人小心翼翼地猜测,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一行人不可能轻易进了这个房间。
“行者,思之所至而。”这样想着,他就忍不住往后面退,一步一步,自以为相当不动声色,心里忍不住期待头头能快点儿踏进这个房间,万一出了什么事故的话,说不定头头的位置就可以自己来做了,嘿嘿,不是吗?
这样想着,他看着头头迈出的脚步,小心翼翼地咽了口口水,喉结动动。
为首的那人似乎是注意到他的目光,偏偏收住脚步,转过头来,说道:“你,你先进去给我看看,然后出来报告!”
“谁?”他愈发紧张,不停地咽着唾沫:“这个,我,我……还是不用了吧……要不,我们一起……”
语气越来越弱,为首人听得相当没有耐心,一脚把他踹了进去,说:“进去,哪里来这么多废话!”
他被这一脚踢得瞬间失去了力气,软飘飘地趴在门上,想着要不要装作晕倒,若是真的装的话,未免会显得太过没有形象了吧。更何况,还有这么多的人看着,自己以后可是要做头头的人,岂能轻易晕倒?
可是,若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话,万一真的丢掉了小命,那可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灵机一动,他果断假装在门上用力推推,若是自己打不开门的话,头头应该就没有什么理由来难为自己了。
事与愿违,门“吱——”一声开了,显然,这个门只是虚掩着的。
他的头上开始密密麻麻地冒出冷汗,早就听说林光是个狡猾的人,这一次,对方竟然直接没有锁门,这不是成心要让自己进去吗?进去了,说不定就出不来了。
紧紧地闭着眼,连瞟都不敢向里面瞟一眼,他就颤巍巍地转过头:“老大,我看,这里面的灯还挺亮的,您先请……”
的确,门廊上的灯在开着。
但是,灯光却绝对称不上明亮,相反,昏暗之中带了些红色,好像是血迹一般铺展到地上,丝丝缕缕,似乎在象征着进去以后的命运。
那人几乎就要被吓哭了,只是往里面别一眼,就再也不看,睁着眼说瞎话。
为首的那位显然也看出了他的谎言,却是脸色变得苍白,因为,他看到里面飘飘忽忽的白影正在向自己这边冲过来,手里的利刃上面滴滴答答地往地上淌血,似乎已经解决了无数生命。
身后一阵凄冷,为首的人听到身后有人开始闷哼,还有的人似乎已经被杀掉了,悄无声息,正剩下满地的血流成河。
这时候,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走到自己面前,面容相当模糊,为首的人几乎看不到对方的脸,只能感觉到他通身嗜血的气息。
更为恐怖的,还是眼前这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身上的一道又一道血迹,不停地滴答在地板上。而他的伤口,却没有一点结痂的意思,唯一能看清的,就是密密麻麻的小洞。
洞是黑色的,定睛一看里面钻出来的,不正是蛇和蛆虫么?
为首的人再也不敢正视,一屈身跪了下去,口中念念有词:“我错了,我不是人,求您饶我一条狗命,把我当成一个臭屁放掉吧……”
“头……您老这是……”后面一个人实在是奇怪,忍不住开口问道。
因为,自己的头头和副队进了门房以后,就变得特别奇怪,一个颤颤巍巍紧闭双眼,一个干脆跪在地上讷讷求饶,好像在朝拜这什么。
为首的人身躯一震,似乎听到从天降来什么声音,获得了一瞬间的清醒,屁滚尿流地滚下来,这才看到自己的狼狈样子。
顿时觉得很没有面子,可是,自己刚刚的样子已经被后面的队员尽收眼底了,纵然想挽回也没有办法。
至于这个诡异奇怪的房子,自己可是再也不想进了,还不如守在这里,等“上面那位”派过来另一队人马再说。
其实,他们所觉得诡异的一切,不过是自己的心理在作怪,纵然林光给他们了一些添加剂,但,若是他们意志坚定,身正不怕影子斜的话,就不会看到那些可怕的东西。
正所谓:子不语怪力乱神也。
林光刚刚躲到窗台附近的时候,忽然摸到了一个小小的瓶子,仔细一看,居然还是当自己做指纹的时候,让黑子寻来的那些个迷幻剂。
本来以为丢了呢,没想到却是在书桌脚下,真是无巧不成书。
也就是因为这个,林光才想起了自己之前干的事情。
于是,果断吩咐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