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娘心也跟着有些难受了,安慰道:“放心,二婶答应你,祖母一定会没事儿回来的,你想啊,若是祖母真的病的很严重的话,咱们怎么还会把祖母送到庄子上去?一定会把祖母留在府中,请太医为她诊治的,怎么会将她送到庄子上去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许成本想了想,这才点了点头,说道:“二婶,我就相信你!”他可是记得他娘与他说的话,自己这个二婶倒是个不错的,比之前那二婶强多了!
等着秋娘带着许成本走到一半路上的时候,就碰到了萧姨奶奶和大夫人等人,她倒是纳闷了,她们明明比自己早走许多,怎么这会儿子才走到这儿来。
只是等秋娘走进一看,只听得见萧姨奶奶那张狂的声音,”……如今你可不再是镇南侯夫人了,有什么资格把持着镇南侯府内院的事物不放?我看啊,该不是你就是看着秋娘年纪小,所以想把权利攥着不放手罢了……”
大夫人不是个能说会道的,可不代表她在这件事儿上任由着萧姨奶奶抹黑自己,“萧姨奶奶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当初卢氏在世的时候,这管家的权利不是交给了她吗?若是我真的把持着管家的权利不放手,当初也就不会放手了,何至于到现在才把这管家权利接过来?当初卢氏死了之后,镇南侯府上下是个什么样子的烂摊子,大家可是都晓得的,如今我把这摊子收拾好了,萧姨奶奶说这话怕是有点不大厚道罢!”萧姨奶奶打的是什么心思,她可是一清二楚!
当初卢氏病重的时候,镇南侯府上下已经是一团糟了,只是她舍不得手中的权利,所以把持着管家之权舍不得放手,导致着府里头的情况是越来越乱了。
等着卢氏死了之后,上下更是乱成一锅粥,当时老夫人已经多年没管府中的事物了,萧姨奶奶当时吵着闹着要管家,老夫人没有办法,把管家权利发给了她一段时间,只是没出两日,萧姨奶奶就请辞不干了,只不过她是个好面子的,自然不会说自己搞不定府中内务,只借口说身子不大舒服,所以将这差事儿推了出去。
只怕是她如今见着大夫人将镇南侯府上下的事儿打理的井井有条,所以这又想要上前来插一手罢!
果不其然,萧姨奶奶面露几分讥诮,冷声说道:“不厚道?大夫人敢做出这样不厚道的事儿来,还怕我说不成?说起来,这秋娘进府也一个多月了,若是你真的有心想要把这手中的权利放出去,岂不是早就放出去了,怎么会到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
说着,她冷冷看了大夫人一眼,没好气说道:“秋娘年纪小,只怕镇不住下面那些人,这一点谁都不能否认,只是大夫人,只是这差事怎么也落不到你头上来罢?”谁都晓得,这管家可是一件肥差,这大夫人看着是个正儿八经的,只怕背地里贪了多少银子了。
“萧姨奶奶这话说来说去,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呢?”大夫人一点都不含糊,当着一众丫鬟婆子的面就直接说道:“您是想说,我没有这个资格,您有这个资格吗?当初您不是没有管过家,可最后却推辞不干了,如今说又想要继续管家,只怕难以服众罢?”三夫人惧怕萧姨奶奶是许文琅生母这一身份,她可是一点都不怕的!
果然,萧姨奶奶脸上的神色微微有些变了,“我可没说我想管家,我只是觉得你管家怕是又人要说闲话的,到时候传出去了,别说贵妃娘娘和侯爷脸上面子挂不住,只怕这故去的大爷脸上都无光!”
见这话说的越来越严重,秋娘疾步走上前,打了个圆场,“萧姨奶奶,大嫂也是为了镇南侯着想,所以这才接了这管家的事儿,要不然,谁愿意接着苦差事儿?别的不说,为了主持府中中馈,大嫂每日都要少睡一两个时辰,陪伟哥儿和本哥儿的时间都少了,这一切,都是为了镇南侯府着想啊!”在她看来,这种事儿可不是什么好差事儿,做的好了,没人念及着大夫人的好,可若是做的不好了,这第一个怪罪的就是大夫人了。
本哥儿在一旁眨巴眨巴着眼睛,有些不明白了,只觉得大人的世界果然很复杂。
萧姨奶奶看着秋娘的目光之中带着几分怒气,“好呀,如今你不站在我这边,站在了一个外人那边,信不信我与侯爷说!”
只是,这一招对三夫人等人很有效,对秋娘而言却是一点作用都没有,她笑了笑,说道:“萧姨奶奶这说的叫什么话,难道我和大嫂不是一家人吗?别说您这话与侯爷说,就算是与谁说,都是不占理的!”许文琅可不是那种分不清是非黑白的人!
倒是大夫人拍了拍许成本的肩头,说道:“你先回去罢!”
说完,等着许成本走远了,这才说道:“若是萧姨奶奶真的觉得我管家不合适的话,我可以将管家的权利交给夫人!”至于交给别人,那是不可能的了!
萧姨奶奶脸色有些不好看了,沉声说道:“夫人如今不过是刚及笄,放在不少人家中,这个年纪的姑娘都还没有出阁了,她能管的好这镇南侯府上下的事儿?到时候闹出了什么笑话,丢脸的还不是咱们镇南侯府?”
到了这个时候,三夫人终于出来打了个圆场,含笑说道:“萧姨奶奶这话说的倒是不大对,这不少府邸中的夫人刚进门的时候不都是和夫人一样大的年纪,将府里头的事物还不是管理的井井有条的!”她晓得,就算秋娘如今在镇南侯府中根基不稳,但总有稳固的那一天,如今她要做的就是好好站在秋娘这一边!
萧姨奶奶只觉得她就是根狗尾巴草,来回摇荡,之前卢氏在的时候投靠卢氏,如今卢氏不在了,又找上秋娘了,压根就懒得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