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轻尘昨晚来的时候,心情不好,今天走的时候,心情更是糟糕。白白叫人揭穿隐私,自己还不能把那人怎么样,这闷亏吃得真是让人想吐血。
他出了殿门,扬长而去,而秦旭飞在他身后望着,只是叹息了一声。
罢了,自己受伤也有好处。这伤势要全好,总需要一段时间,而那人说话向来算数,也就是说,这段时间内,他是既不会走,也不会跑来找他麻烦了。
方轻尘面沉如水,一路扬长而去,浑然不理沿途的太监官人们,远远对着他,那种愕然张望,窃窃低语的态度。别人对他有什么看法,与他何干。方轻尘早就是完全不在乎他人对自己的议论了。
然后,一个诡异的流言,开始从宫中流传起来。
昨晚闯进殿去,单独和殿下相处一夜的人出来了!
他换了衣服才出来的。
换的还是殿下的衣服呢!
他自己的衣服哪里了?!
他和殿下做了什么,做得连自己的衣服都不见了?
那人……那人是谁?
不知道啊,看起来,比柳将军气派还大似的。他和殿下是什么关系?
听人说,他就是打了殿下都白打呢,这这……
说起来,殿下好象从来不近女色啊。人家十几岁就当爹了,可他过了弱冠,也只专心练武演兵。先皇当初屡次提起他的终身大事,他也没应承,到如今殿下都三十出头的人了,别说是娶妻了,居然连个贴身服侍的侍妾都没有……
这么说起来……
嗯……
也许……可能……说不定……
这人倒是长得极是英武俊俏……
多年身处宫中,见多皇族各种荒淫逸乐之事的宫人们深有所悟地彼此点着头。用那异样的眼神,传递着见不得光的信息。
很快,这流言就传到宫外,京中那些不明内情官员们听了,虽有些惊异,但联想起秦旭飞多年不近女色的性情,总也觉得。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不免为着国家将来地稳定而担忧起来。
至于武将们,当然完全没把这些流言当回事。他们对于方轻尘的身份太过清楚,对于方轻尘的性情也早就明白。
这二位关起门来避开旁人在一起那么久。还能是干嘛?更不要说连衣服都扯破了。
当然是……咳,当然是某人脾气发作,和自家殿下又打了一场啊。
不过,想是这么想,却没有谁站出来替秦旭飞的名声分辩。有外人问起方轻尘的身份来历。这些人也都是支支吾吾,更没有人将这风声透露给秦旭飞知道。于是,秦旭飞突然很郁闷了。
国家破败不堪。百废待兴。各部打残的军队要重新整编,各地流离的百姓要重新安顿,无数烧毁地房屋农田要重修归整,各方已经僵硬停顿的民政要重新开展,对于他来说,偶尔任性地躲起来喝酒至醉,已经是一件十分奢侈的事了。大部分时间,他都忙得晕头转向。痛不欲生,气都没空喘了。
至于日常起居上,他是行伍之人,生活简单,本就不耐烦有人伺候。虽说知道自己如今身份已经不同。有些花架子不得不端起来了,可是要他去为那些费心。怎么可能。兵祸之中,秦宫中原本的宫女们,十停里已经散失了八九停,倒是那些太监,因是畸余之人,无人在意,也无力在外谋生,大多还留了下来。
秦旭飞不打算补充宫中之人,而因为宫里剩下的基本都是太监,所以秦旭飞随手指了负责帮他端茶送水地人,当然也都是太监。
于是,近日来……秦旭飞终于很困惑地注意到,总有些年少,俊俏,面貌阴柔的太监会借机围着他转悠。那种奇怪的,甚至可以说是“哀怨”的眼神,让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自然,秦旭飞没空为这种小事费什么心思,令他更加头大的则是,朝中文官跑来向他议政请示之余,也总爱用一种极忧虑担心地眼光看着他,还有人多事得拿了一堆京中闺阁佳丽的芳名资料,来跟他谈娶妻之事。心烦气燥的他气得简直要拍桌子。
国丧兄丧,两重地重孝戴在身上,这个时候叫他娶老婆?就算是想往他的头上抹黑,也不用做得这么明显吧!
国事繁重,头大如斗的时候,他自然没有那样细致的心情,去体谅别人的难处,研究旁人的想法了。甚至,他连对方轻尘的行止起居都没有太多时间过问,只是听知机的部将跑来报告说,方轻尘出宫那天,随手抓了当时在宫门外地将领,让人替他找了一处已经在战乱中成为无主之处的富家豪宅居住,还要人去人市买了一堆伶俐的下人去服侍他,另外又要了一堆奢侈的家俱摆设,精食美肴和大量美酒。。1-6-k,手机站ap,。
这时候,京城里已经是人人精穷,这种奢华连秦旭飞都享受不到的,也不知道那班将领们费了多少心思气力,才替方轻尘办到。
秦旭飞听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也不知道那个坏脾气地家伙有什么古怪本事,倒搞得自己的手下怕他比怕自己还甚似地。
不过,看方轻尘这般架式场面,倒似真有点长住的意思在,他心中又有些许欣然。只是他实在太忙,就是有时候想去瞧瞧方轻尘那京城第一奢侈享受的新家,他也没有空。
好在过了些日子后,方轻尘自己倒是常来找他,找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打架。打架的理由也很简单,因为他方轻尘要杀人灭口。
虽说最后总是没灭成口,不过,每一回却也是打得惊天动地。宫里的某些太监们曾经的那点小九九,早飞到天边去了。人人叫苦连天。这二位每次聚一块儿,就是飞砂走石,天崩地裂啊,他们倒是痛快了,可怜的是他们这些下人们,事后收拾,累得那叫一个凄惨啊。
以前在楚都。大家都知道这两个打架,但是碍着秦楚有别,谁也不能不避嫌地跑去方轻尘的侯府外头去扒墙头,现在回了自己家门口了,知道这里有两大高手过招。那些武将好奇这么多年了,个个心痒痒得不行。
到后来,方轻尘一进宫,军中地将军们,就蜂拥而来着争抢入宫巡卫的差事。不过连续三四次,趴墙头,钻狗洞的若干偷窥英雄们。都被方轻尘有意还是无意的,全部遭受了碎石击头,劲风袭眉等等池鱼之殃且面目重创,数日不能见人后,众人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才终于暂时放弃了这场轰轰烈烈的偷窥大业。
时间就慢慢过去,各方重将,也已经纷纷归京。
柳恒因着同燕军谈和之事拖延。是回程最慢的人之一。等他返京时,京中已经发生了许多事,多了许多生动有趣地流言。
他人还没进京城,就已经听说了七八个版本。
什么什么,三殿下喜好男风。把某个神秘男子宠上了天,封做一品大员。高官贵爵,在京城中开府,其奢华享受,风光气派,比之王侯犹甚。什么什么,那男子每回进宫,必要同三殿下天雷勾动地火,闹得满宫震动,方能心满意足……
用脚趾头想,柳恒也知道那个所谓神秘男子是谁,心里又是好笑,又是诧异。
秦旭飞在小事上一向比较粗心,他本人不知道这些流言倒也没什么奇怪。但方轻尘是个多么精明厉害的人,怎么会纵容流言传到这个地步?
柳恒百思而不得其解,只得快马加鞭,希望尽早赶到京城再说。
废话分隔线-
秘书棕:唔,柳恒要回来了……然后是不是应该再次呼唤推荐票了?小楼……已经要收尾了呢。
然后今天继续开片油菜花?
灵光送给荫的腐女对话:
燕国,风劲节总算是把小容的身体给调理得七七八八,可以启程回赵国找东篱了,临走时,他特意把小豹子叫去,两个人单独然谈了很久,然后,第二天:
小豹:容相,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问你。
小容:(心想:这孩子怎么这么扭捏,一边微笑),跟我还有什么是不能问的,说吧
小豹:(有点犹豫,然后鼓足勇气)容相你是什么变地。
小容:黑线,无语中)
小豹:容相你不用担心,虽然你是异类,但是这么多年来你一直这么关心我,无论你是什么,我都一样的敬重你,爱你……(以后省略一千字了)
小容:停停停,你都听说什么了
小豹:是风神医临走时跟我说的,风医生说他自己是鬼,方轻尘是狐狸,还有那个,他们那儿还有一只猪,和一个魔女,
小容:已经满头黑线了)
小豹:容相你不用担心,无论你是什么,都不会改变我对你的感情,无论你是一支虎,是豹,还是熊,还是天上的龙,还是水里地鱼……(一千字),都无法改变……(一千字)
小容:什么都一样?
小豹:是的
小豹:容相你不用担心,请坦率的告诉我
小容:(微笑:风劲节,你敢教坏我家小孩,你给我等着)你过来我耳边,我告诉你。
小豹把耳朵贴了过去:不会吧,怎么可能
小容:怎么,受不了了?
小豹:不会不会,呜,容相好可怜。
小容:(黑线)
一个月后:赵国,卢东篱接到了一封燕国地密信,然后:
东篱:劲节,你实话告诉我,你,你真的是……
劲节:(我真的是什么?)东篱,你……
东篱:劲节,你不要再瞒我了,你的朋友燕国容相给我写信了,要是他不给我写信我还不知道
劲节:,小容?
东篱:都是因为我,我已经知道了,容相告诉我,你为了来找我,要受天罚,已经变成女人了,劲节,没关系,就算你是女人,也是我的好兄弟
劲节:(黑线)我是男人(心里想,小容,你给我等着)
东篱:你不用安慰我,就算你是女人,也是我的好兄弟。
劲节:我是男人(开始脱衣服),你看我是男的
东篱:劲节你不用再安慰我了,容相在信上都说了,你是用了障眼法……
劲节:你自己摸,我真的是男地
东篱:容相说你会变化,表面上摸起来会像真的一样
劲节:我这就让你知道是不是真的……
几天后,燕国,小豹同样收到一封密信后:
小豹:容相,我愿意帮助你
小容:??
小容:(怎么了,怎么突然又跑来了??)
小豹:风神医都跟我说了,他说,因为你是蚯蚓,所以是雌雄同体的
小豹:风神医说了,蚯蚓成人形后,只有和人,和人,……,才能确定性别,容相,没关系,不管你想当男的,还是女地,我都可以……
小容:惊讶,脸有些红)这个,我上次说我是蚯蚓……
小豹:容相,你放心,我燕国美女如云,若是容相不喜欢,(下定决心),我也一定给容相找一个如意郎君
正在看热闹的小张:喷了
张:我失算了。(这小孩也太老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