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狐从花间坐起来的那一刻,眸子就半眯着,时刻注意着她的动作。
直到看到花间走到小解的木桶前,作势就要脱下裤子的一瞬间。
二狐瞬间明白了花间要干啥,先前它还没有流落到迷雾森林的时候,倒是见过母的迷幻兽躲在草丛里那啥。
二狐的老脸一红,跳下了桌子,蹲在桌角,背对着花间。
花间的嘴角扯出一丝阴森的笑容,放在裤腰上的手朝二狐的方向用力一挥。
二狐没听见动静,转过头,一道暗红色的光芒直接射中它的眉心。
二狐两眼向上一翻,昏死过去。
少女走到二狐跟前,冷笑了一声,因为她刚刚施法的动作过大,一只眼珠从她的眼眶里掉了出来。
眼珠连带着血肉吊到了花间的唇边,她冷笑了一声,伸出舌头舔了舔上面新鲜的血,干裂的嘴唇立马变得娇艳欲滴。
花间动了动胳膊,胳膊上的骨头咯吱咯吱响了几下,发出如同生锈的铁门般的声响。
过了一会儿,她才抬起右手,将掉下来的眼珠安回去。
而在这之前,木兮一个人躺在床上,没了龙泽的约束,睡姿也开始无法无天起来。
娇小的身体裹着被子,从床里侧滚到床外侧,一下从床沿上滚了下来。
扑通一声滚到了地上,身上传来的丝丝痛意一下惊醒了木兮。
她倏地睁开眼睛,环视了四周,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从床上滚到了地上。
好在被子够厚,所以她摔的不是很疼。
木兮伸出手扶着床沿站了起来,她的夜视能力极强,所以即使客房里昏昏暗暗的,她也一眼就发现床上只有她一个人了。
木兮揉了揉脑袋,阿泽大半夜的这是去哪了?
难道他是刻意等她睡着了,自己一个人去会会上岸的鲛人族了?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就被木兮肯定了。
她打开窗户,一阵冷风吹来,让她的神智清醒了许多。
木兮从窗户往外看去,只见不远处的一条街道上,有一条鲛人拖着鱼尾漫无目的的游曳着。
夜色苍茫,但还是能模糊的看到那鲛人脸上的狰狞面容。
这时候一个拿着酒瓶的醉汉,歪歪斜斜的走了过来。
也许是酒壮怂人胆,也许是他已经喝的醉醺醺的分不清谁是谁了,醉汉走到鲛人面前,嘴里骂骂咧咧的说着胡话。
拿起酒瓶子就往鲛人的肩上砸,酒瓶在鲛人的肩上碎成了几片。
鲛人显然也没有想到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三界最下等的人,居然这么不怕死。
那鲛人瞬间怒了,长长的鱼尾轻轻一扫,就将醉汉甩出两丈远。
同时两侧的鱼鳍如同两把锋利的刀刃,直直的取向醉汉的要害。
醉汉被摔的酒早就醒了,见到这种情况,吓得连逃跑都忘记了。
而事实上,他也快不过鲛人的动作。
木兮早在醉汉靠近鲛人的时候,就足尖一点从窗台上跳了出去,几步便飞到了街道上的房顶上。
粗壮的长藤拴在街道对面的一座石柱上,横挡在了鲛人的身前。
鲛人族鱼鳍的锋利程度堪比天下最锋利的宝剑,一下就将手腕般粗细的树藤截作了两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