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渊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简直没眼看着凌翰,“你这般偷换理念,你家王爷知道么”?
“嗯”?凌翰先是一顿,随即一本正经的思索了一下,才开口说道,“我家王爷,应该明白”。
“……”,路渊幽幽的瞥了这人一眼,百无聊赖的伸着懒腰,“你给我弄几本书看看吧”。
“王爷宫殿里成千上万本书,路公子都看完了么”?凌翰诧异的问道,王爷平时里最喜欢的就是收纳百家书籍,并且这些书的包括范围甚广,这短短几日,怎么可能看的这么快。
“那是人看的书么?能看的就那几本,像你家王爷那样的人,那书看着头疼,你给我弄几本不可描述的”,路渊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这满架子鼓书,都是什么兵法、修行之类的,爷对这些可全然不感兴趣。
“不可描述”?凌翰轻挑起眉头,一脸茫然的看着路渊,被路渊嘴角的笑容弄的瘆的慌,这家伙想看什么书就不能直言么,什么叫不可描述……
“这个就要靠你自我领会了,找不到爷合眼的,你就要一直找”,路渊愤愤的说道,让你给我偷换概念,方才还说什么竭力为之,如今又给我说什么在不违背王爷命令前提下。
“……”,凌翰在心里默默的领会着这四个字,路渊的性情看起来与月玺相差无几,这俩人说不定会『心有灵犀』,“卑职这就去办”!
路渊如释重负的点了点头,就不信这一本正经的凌翰,能找出什么东西来,在青龙宫里也只能逗逗凌翰玩了,谁让这家伙与易轻轩最为相像,易轻轩这家伙他自己跑路还不行,还要拉我垫背,家里酿的酒也不知道怎么样了,真是闹心啊!
京城郊外
别苑
蓝月玺狐疑的把凌翰上上下下给打量了一遍,还小心眼儿的问了一句那人好看不。
老半天,凌翰也没明白过来月玺此言是何意,“这与不可描述的书,有什么关系么”?
“老大的关系了,以后咱不给他玩了”,蓝月玺不悦的开口,老大不情愿抿着下唇,心里暗暗的衍生出坏点子,小爷的人这是被惦记上了么?
“噗……”,凌翰脸上的神情绷不住笑出声来了,忍不住伸手将身前人给抱入怀里,鼻尖处皆是怀中人身上特殊的气息,“他是封岳将军的意中人,封岳将军前往边境,王爷他狸猫换太子,将路公子给留在青龙宫内,所以路公子难免会有怨气”!
蓝月玺没想到凌翰会这般认真的给自己解释,周身皆是意中人身上的气息,而且凌翰这语气怎么听着有那么一点点委屈,是小爷听错了么,唇角忍不住“所以你就来问小爷”?
“路公子跟月玺你相差无几,他所说的不可描述之物,我就想着,月玺你可能知晓”,凌翰抱着怀中人不肯撒手,自家这小孩扭扭捏捏的模样,想到坏点子时眸子里不自觉流露出的目光,皆是样样好看,那句情人眼里出西施果真不是开玩笑的。
凌翰慢慢的松开怀中人,耳尖处不知道什么时候侵染上了一层殷红,红的将近血色一般。
“这个小爷还真知道”,蓝月玺感觉笑的脸有些难受,封岳将军的风采小爷略有几分耳闻,他的意中人所言的不可描绘之物肯定不是什么鬼怪吓人之类的,那就是嘿嘿……
看着笑得一脸暧昧,且丝毫不知收敛的蓝月玺,身为男人,凌翰瞬间就明白了什么,只感觉耳朵处烧热的厉害。
自家凌翰还真是脸皮薄啊!看来日后小爷跟凌翰玩闹要注意分寸,不知道自家凌翰的品尝起来,会是何滋味,一想起这个,蓝月玺的呼吸不由得重了几分,该死,小爷还是收敛点好,要不然最后后闹的赔了夫人又折兵。
“我家凌翰真好看,放心,这些东西小爷我可收藏了不少,自是要让封岳将军的意中人满意”,蓝月玺笑得贼兮兮的,原本想喊夫人的,怕眼前人不悦,就只得改口,因为笑的过久,脸疼的难受,一时间有些收敛不过来,两手揉了揉脸颊,目光幽幽的看着眼前人,一本正经的教导道,“小爷给他拿的书,凌翰你可不能看,否则会教坏小孩儿的”。
“好”,凌翰双手抚上眼前人摸着脸的手背上,轻轻的揉着,“笑得久,疼了吧”!
“嗯嗯,特别疼”,这种装柔弱的机会蓝月玺怎么可能放过,立马装出一副委屈兮兮的模样,眸子中附着了一层水光,看起来快用哭了一般,“凌翰亲小爷一下,就不疼了”!
“……”,凌翰相对无言,轻咳了一声,在蓝月玺的脸上拍了拍,紧接着好似想到了什么,直勾勾的盯着眼前人,“不可描绘的东西,月玺你收藏了许多,甚至来经常也带着”?
蓝月玺没想到凌翰会突然问这个,眼眶里的泪光差点溢了出来,张了张嘴,一时间竟没能想起怎么解释,“嘿嘿,这种东西京城街市上有很多,小爷怎么可能随身带这种东西,俗话说君子……”。
“好了,就不要狡辩了,去给我拿书去”,凌翰打断眼前人喋喋不休的话语,这解释的还不如不解释来得好。
“哎!得嘞,小爷去把珍藏多年的宝贝给你拿来,但你保证不要看”,蓝月玺微皱着眉头,好似怕什么小秘密被戳破一般,这封岳将军的意中人看起来应该也不是什么『正经』姑娘。
语罢,蓝月玺就颠颠的朝里屋跑去,凌翰望着蓝月玺的身影,一时间竟想不到自己究竟该给这人些什么好,钱财方面月玺所拥有的恐怕能把自己给压死,其他方面,恐怕许多京城名门望族家的公子并不比自己逊色多少,看来待这人新鲜劲头过了,到时候自己应该有些自知之明,不想难堪就该自己离开。
“凌翰”,蓝月玺抱着怀里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东西,大步朝凌翰跑过来,直至到凌翰身前,才止下脚步,将东西死死的抱在怀中,威胁般的开口,势有眼前人不答应,就绝不妥协的趋势,“你用膳了没,一会儿一起呗”?
“好”!
“啧啧,你答应的这般利索小爷是一时间竟有点不习惯,话说你昨日不是找阎衾之后准备离开么,怎么就想通留在京城了”?
“昨日我去南昌王府,听管家说南昌王爷与阎衾昨夜彻夜未归,再加上路公子在京城中,我必须断了王爷的后顾之忧,不能让京内频生事端”,凌翰的眸子的视线落在月玺怀中的东西上面,顿时对着包的严严实实的东西有些好奇。
“不是因为舍不得小爷么”?蓝月玺原本布满笑容的小脸儿很快变的沮丧起来,低着头,小声嘀咕着。
“不是说要用膳么”?凌翰抚上眼前人的后颈,其实没用多大力气,因为眼前人低着头,只是微微用力,这人就栽到了自己怀中,看着眼前人凌翰总感觉很无措,一边怕越陷越深,一边又忍不住的想接近。
“嘶……”,蓝月玺捂着被撞到的小脑袋瓜子,呲着牙抬头看着凌翰,这家伙的胸口是石头么,刚刚跟撞到了石头上一样,这酸爽……
“还要等一会儿,现在这个时辰,厨娘恐怕还没做好,要不你跟小爷出去走走”?
“你就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这段时间,你哪里都不能去”,凌翰义正言辞的否决道。
“那小爷什么时候能出去走走,小爷发现我现在跟大家闺秀一样,天天待在家里,快长蘑菇了”,蓝月玺满腹哀怨的把手里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东西递到眼前人身前,“这姑娘家家的,怎么光明正大的问你要这些东西”。
凌翰接东西的手一顿,随即瞥了眼前人哀怨的小脸一眼,“谁说那是姑娘家,我一直在说路公子,难道月玺你没注意”?
“蛤?不是她的名字就叫路公子”?蓝月玺一脸懵懂,哎呦我去,封岳将军的意中人竟然是个男的,方才凌翰说与小爷相信,小爷还以为是身世,没想到会是性别。
“你见过一个姑娘家的叫这种名字”?
“嘿嘿,罢了,罢了,不说这个,一会你又要笑话小爷了,后院开了几蔟不知名的花,甚是好看,上次你离开的太急,正好这次有空”,说着,蓝月玺一把揽住凌翰的肩膀,悄悄的占了一次便宜。
“嗯”,身侧人脸上的情绪凌翰可谓是尽收眼底,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玩的人呢!
万魔山
血色的浓雾把阳光遮盖了个严严实实,明明正直午时,大地之间却处与一片昏暗,门前点燃的烛台的光线顺着魔尊殿敞开的大门闯入,殿内昏暗无比,再往里侧一张硕大的床榻上一人正熟睡着,坐在一侧的邪君百无聊赖的盯着熟睡的人,忍不住伸手抚上熟睡之人的脸颊,看来这易轻轩对本君丝毫没有防备之心。
“看来这次的比赛,对邪君你来说,没有一点难度”,年夙踏入殿门的那一刻就看到邪君的动作,随即血红色眸子的目光就落在了易轻轩身上。
邪君不紧不慢的收回手,恭敬的站起身来,“本君只是攻其软肋而已,人族体质过于下等,可不能硬来”。
“看来邪君你在古袁道的数千年,对人族的一些东西挺熟悉,不过本尊在年夙身上没发现这点,对于易轻轩的修为你想必也了如指掌”,年夙在床榻旁止住了脚步,侧身坐在了一旁,眸子的视线却皆在邪君身上。
“这人的手段可厉害着,只不过上次在边境之时这人中了本君制的毒物,现在是他修为不稳,这毒物很是隐秘,即便是姬白也不曾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