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女人外放,但总会少几分雅致秀丽;东方女人内敛,却又少几分妖娆妩媚,偏偏有这样一种人,既融合了西方人的清晰轮廓,又融合了东方人的淡雅气质。而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是这样一种人。
一头奶棕色卷发披肩,肤色极白,滴出奶般的色泽。她的五官精致立体,眼窝深邃,嵌着一双莹绿色眼眸,祖母绿般的透亮。高挺的鼻梁、细巧的小嘴,有种西域风情的神秘,又带几分极简的素净。
她身着一件纱织的橘红色裙子,裙边腰际都萦坠着银色装饰,无论是风动还是影动,她浑身的银饰都会叮当作响,格外动听。就像她这个人一样,让人眼前一亮。
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她的一举一动而移动着,她却一点表情也不曾有,只缓带轻裘的站在一众人群中央,虔诚的迎拜着牧流。
牧流只抬了抬眼,向众人介绍道,“这位是名动我壁西的舞娘,娜朵儿,想必你们也是听过。”
娜朵儿,在座除了温小酒,怕是谁都听过。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望向了白黎棠。温小酒拽了拽身边郝天奇的袖子,低声问道,“怎么回事?”
郝天奇压低声音,凑在温小酒耳边道,“娜朵儿是我们壁西最有名的舞娘,最擅长的是百蝶穿花舞,据说她的穿花舞能引得蝴蝶围绕、群鸟共鸣,很多人想要争相一见。但娜朵儿心性高,千金难求,所以很少有人见过她一面。”
“但不同的是,但凡白祭司的邀请,娜朵儿都会一一赏脸应邀。英雄与美女、祭司与舞娘,这也成为我们壁西的一大趣事。所以也可以说,娜朵儿与我们祭司是故交。”
郝天奇低声解释,温小酒听得频频点头。
她估计,是牧流觉得长老出题针对了白黎棠的短处,谭清就算赢了也胜之不武,这才找到白黎棠比较熟悉的娜朵儿出面,也算是将这场比赛公平一些。
于是温小酒拽了拽站在她身前不远的渡鸦。渡鸦一脸戒备的看着她,嗯……在他心里,温小酒还是个好男风的……
温小酒不管他的眼神,只从宽大的衣袖里掏出事先准备的纸笔,在纸上写道,“既然这次参加比试的人是娜朵儿,那我们的计划还需要进行吗?”
渡鸦也俯头凑到温小酒面前,“当然要继续进行。如果不发出声音,主子根本就认不出娜朵儿是哪个。”
温小酒啧啧啧的摇头,她现在开始有些同情白黎棠了。这么好看的娜朵儿,他竟然一点也认不出来。果然,上天在给白黎棠无与伦比的美貌时,也收回了他应有的审美能力。
想到这里,温小酒摇摇头。伸手掏出了自己连夜特制、防狼必备、葱姜蒜混合溶剂水——一管绿油油的不明液体。
然后,深呼吸。
“啊啊啊啊啊啊!阿巴阿巴!阿巴阿巴!”温小酒就这样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摇晃着手臂、惊叫着跑出人群。
她的速度太快,以至于大家都没有反应过来。
待到大家反应过来,想要阻止她的时候。温小酒又利用她娇小的身板,上蹿下跳、左闪右躲,绕过了层层阻挠,跑到了娜朵儿面前,伸手,一扑!
当众扑倒了娜朵儿。
娜朵儿显然是吓到了,花容失色的拼命挣扎。温小酒伸手掏出自己制作的液体,往娜朵儿浑身上下哗啦一泼,继续啊啊啊啊的尖叫。
“铿”
“铿”
纷繁而下的弯刀刀光与弯刀刀尖对准了温小酒的脖颈,将她控制在原地。温小酒抬头,身后都是壁西皇宫身着浅褐色衣着的禁卫军。
“我毁容了!我毁容了!”娜朵儿捂着脸疯狂尖叫。显然,是那些绿油油的液体泼在了她的脸上。
“来人来人,快将这个刺客”谭清敲着拐杖叫嚣,毕竟他对这一场比试极其重视。
“帝君。”就在此时,白黎棠站出了人群。微微行礼道,“这并非刺客,而是我司祭台的聋哑下仆。”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温小酒从娜朵儿身上捞起来,“这盛夏艳艳,蜂飞蝶舞,这下仆是个胆小的,怕是看见蜜蜂一类失了仪态。还请帝君不要追究。也请娜朵儿不要介意。”
娜朵儿抹下脸上的不明液体,虽然有些嫌弃。但看到白黎棠的笑容,也勉强挤出一点笑容,“娜朵儿自然是不介意的。”
“那他手里的液体又作何解释?”谭清立刻见缝插针。
白黎棠的唇边勾了勾,“他身有异味,常年带着一罐驱臭剂。”
温小酒只觉得自己咯噔咯噔咬的牙口快碎了。白黎棠你这臭狐狸,你才臭!要不是为了有肉吃、过舒坦日子,我才不会做这种事情委屈自己呢!
对,虽然办法很拙劣,但可以加强娜朵儿身上的味道,在等一会辨别的时候,白黎棠可以靠着气味识人。
“圣君,娜朵儿姑娘好歹是个女子,便让她沐浴更衣再做比试吧。”谭清忽然上前插嘴道。显然,他这老狐狸已经看透了白黎棠想要以浓烈味道取胜的事情。
牧流看了一眼白黎棠,白黎棠笑着站在一旁,没有做任何表示。牧流这才道,“娜朵儿,你去换身干净衣裳,比试即将开始。”
谭清傲娇的甩了甩自己的白胡子,哼,想作弊?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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