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求娶的缘由(1 / 1)

壁西皇宫,珠明玉瓦,彩绘的玻璃落地窗,金漆涂壁,每每给人奢侈的感觉。

而壁西的圣君——牧流,正斜靠在正殿中央的金椅上,懒懒打了个哈欠。牧流今年二十有二,从十二岁起,白黎棠就已经跟在他身边了。可是……

“白黎棠,你这身骚包的粉红是怎么回事?”牧流挑眉,依旧懒懒的抬眼。

只见殿堂之下,白黎棠墨发依旧松垮束着,身上一件粉嫩嫩的长衫,长身玉立。若是平常人穿这样一身,一定给人娘里娘气的感觉,偏偏配上白黎棠玉瓷一样的肌肤就别有一番风味了。就像清水芙蓉,颤巍巍绽落;就像陌上桃花,灼灼然盛放。若是他肯在额上贴一抹粉色菱花,说是花中仙人也不为过。

牧流唇角一撇,视线懒懒飘下,“相识十年,本君可从来不曾见过你穿这种腻人的颜色,怎么,突然想靠美色侍人了?正好,本君缺几个男宠。”

白黎棠面对牧流的调笑,也只是笑开一个动人弧度,“臣要成亲了。”

“咳咳咳咳咳”牧流被自己一口口水呛得面红耳赤,咳嗽得腰都直不起来。再次挖了挖耳朵,证明自己没有聋,“白黎棠你刚才说什么?”

“来请求圣君赐婚,自然要穿的喜气些。”白黎棠随意拍了拍衣角上的浮尘,语气温和,略带笑意。

“你是认真的?”牧流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可思议的问。

“自然认真。”

牧流盯着白黎棠的眼睛看了看。那眼睛清朗平静,带着他再熟悉不过的虚伪笑意。牧流敢肯定,这依旧是他认识的那个白黎棠。可是他所认识的那个白黎棠会请求赐婚成亲?

收起那种类似玩世不恭的神态,牧流沉默了好一会,“方才谭清哭哭啼啼跑到本君殿前告状,说你枉顾祭司之职,公然与一女子搂搂抱抱,本君还觉得荒唐。现在看来,原是真的。”

“是哪户女子走了这样大的倒霉运,被你白黎棠瞧上了?”牧流随口问。

“圣女,苏婳。”

“咳咳咳咳咳!”牧流被这个消息再次吓得险些呛死当场,一个骨碌从金椅上直起腰背,“荒唐!简直荒唐!”

“你说你一个祭司娶亲,本君大不了寻个由头撤了你的祭司之位。你现在竟然告诉本君,你要娶的女子是圣女苏婳?!荒唐至极!”

白黎棠笑了一笑,将手里的白绫一托,平平举在眼前,动作看着极度风雅,“若是圣君不肯,黎棠只得自尽殿前。”

“莫说你自尽殿前,就算今日你勒死本君也不管用!”牧流连连摇头,“她苏婳是如何的身份与经历,你白黎棠难道不清楚吗?”

“臣自然知道。”白黎棠垂下眼帘,收敛几分笑容,“然而,圣君可曾听闻帝王星?”

“帝王星?”

“黎棠用了一年有余,终于推演出了那本壁西古册的正确卦文,圣君可想听上一听?”

壁西古册。牧流听到这里,眉心一皱。

这本古册是牧流一年前无意间发现的,它藏在皇宫藏书阁的书架暗格里。上面尽是一些不明就里的卦文,于是牧流取出来拿给白黎棠研习。白黎棠自此上了占星台,潜心研究卦文。却不想他真的研究出来了。

“说来听听。”

“古册卦文讲的是一些关于‘帝王星’的事情。”白黎棠站在殿中,缓缓解释道,“所谓帝王星,自然是能够兴帝王与龙脉的辰星,得之,则得天下;失之,则失天下。而每一颗星遥遥相对的,自然是一个人。因此也可以说,这一颗所谓的帝王星,是一个人。而这个人,能够助圣君得天下,兴壁西。”

“这人……便是圣女苏婳?”牧流看向白黎棠的眼睛,一语点破。

白黎棠笑了,“是,也不全是。苏婳只是其中一颗帝王星。”

“……你这意思,莫不是帝王星还能有两颗?”牧流听得头晕眼花。

“按常理而言,帝王星仅有一颗。但如今,确有两颗。”白黎棠平缓道,“古册卦文言明,双星交叠古穹上空,天显异象,一颗帝王星也一分为二,化作两颗。而出现这异象的原因是有‘叠世者’出现。”

“叠世者?!”牧流的眉心紧蹙,“什么是叠世者?”

“古册中对于叠世者的说法十分离奇,若非要说明,大概就是两个拥有不同命运,但永远相互联系、相互牵引、世世代代束缚在一起的人。”白黎棠道,“正因如此,黎棠才会提出求娶圣女苏婳。”

“这和你求娶苏婳有什么关系?”

“倘若苏婳是一名叠世者,那么根据叠世者相互牵引的特性,另一名叠世者必然会受到苏婳的牵引来到壁西。”白黎棠眉目深深,“到时候,两颗帝王星都在壁西境内,天佑壁西,五州一统便更有一层把握。而这些前提便是,苏婳不能死。”

牧流浑身震颤,的确如此。如果当真和白黎棠所言,圣女苏婳能够吸引另一个叠世者出现,那么苏婳绝对不能死。

“苏婳顶着圣女的头衔与身份,必然虎狼眈眈,三月后送上祭台献血祭祀是不能逃脱的事实。”白黎棠双袖笼在一处,低头思忖的模样也格外精致,“到时候,想要找到另一名叠世者,犹如大海捞针。”

“所以最好的办法便是——臣娶了圣女苏婳,保下她的性命免于血祭。”白黎棠道,“若黎棠没有记错,壁西律法里言明:身有祭司之职的人自愿退下自身职位,再经过踏火炭之刑,是可以保下一人,无论被保下的人有什么大奸大恶的行为都可免于死刑。”

牧流沉默了,的确有这样一条。这是一条快要被遗忘的律法,它原本的含义类似于割肉喂鹰,舍己为人。而身为祭司,自然可以效仿……

牧流走过去,拍了下白黎棠的肩膀,“踏炭之刑,加之撤除祭司之位……这是难为你。”

却听白黎棠轻笑一声,梨花般唇角微绽。而眼底却有微芒冷光,“只要圣君记得离山亭初见之诺,黎棠自然会为圣君拿下五州天下,在所不辞。”

“本君自不敢忘。”

------题外话------

这章似乎有些难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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