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警大队的武警押着水手很快就到区公安局,随即,黄国荣、铁手、剑痴、老实和尚几人也到了区局,黄国荣一到局里就命令武警大队的武警把水手押到第一审讯室,他准备一下马上就过来。为安全起见,铁手让剑痴、老实和尚去保护证人,他则随影不离跟着黄国荣。
黄国荣看到铁手紧紧跟着他,感到好笑,说道:“铁手大哥,你跟着我干什么啊!?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护证人,这么大的走私案,锥子帮不可能没有保护伞的,事情败露了,水手背后的人一定不会想办法救他,只会用尽手段除掉水手。要是水手死了,我们的一切辛苦就都白费了。”
铁手摇头说道:“不行,大哥一再嘱咐我,要我务必保护你的安全。幕后的人会想办法除掉水手,同时,也会用尽手段来灭你的口。黄局长,你知道的太多,处境也很危险,大哥要不惜一切代价保护你周全。”
黄国荣内心一阵感动,这说明他在风凌天的心中有着很重要的地位,不过,他也有他的考虑,谁说是最重要的证人,他死了,算不了什么,还有其他人可以审讯水手,可水手死了,他们的努力就都白费了,所以,谁都可以出事,惟独不能出事。
黄国荣微笑道:“铁手大哥,我明白风局的好意,但是,水手没事,我就安全,水手要是出事,我的处境才会危险呢。从逮捕水手到现在,已经过去一个半小时,要是我没计算错,幕后的人开始着手除掉水手的计划,这段时间非常重要,能不能撬开水手的嘴巴,审讯出幕后之人来,就看我们能不能架住对方的攻势。”
铁手呵呵笑道:“黄局长,你放心,我的兄弟剑痴和老实和尚已经在审讯室保护水手了,他们二人的修为和实力,一点不弱于我。就算他们派出再厉害的对手来,也未必是他们的对手。所以,你放心,水手的性命安全着呢。”
黄国荣见铁手这么说,也就不再坚持什么,审讯铁手并非那么简单,这个老江湖跟警察打的交道,比任何人都要多,他肯定是熟悉警察的一套流程,没有充实的证据,水手是不会承认自己的罪行。
他必须要在审讯水手之前,做好一系列的准备工作,比如锥子帮的一系列走私证据,以及水手的性格,到底谁最有可能充当锥子帮和水手的保护伞,弄清楚这些问题,要撬开水手的嘴就容易的多,人都有趋利避害的本性,水手是个混道上的人,这个本性更是发挥到极致。
黄国荣在办公室待了半个小时,他把今晚搜集到的证据,以及锥子帮、水手之前的罪证,理清楚头绪。等他整理好资料,心里已有了大概的思路,知道该怎么从水手的弱点下手,撬开水手的嘴巴来。
黄国荣起身对铁手说道:“铁手大哥,现在我们就去审讯室,我想,水手也等着急了。他是个老江湖,要是一开始就对他审讯,他会矢口否认,同时,我们手里的证据是很多,可没理清楚,就形成不了铁证。”
“是不是都已经弄好了?”铁手看到黄国荣手里拿着厚厚的资料,笑着问道。
“是的,走吧,会会那个水手。”黄国荣说着,打开办公室的门就走了出去,二人刚走到走廊,灯光突然灭了,周围景物一下暗了下来。
水手一惊,他把黄国荣护在身后,眉头一皱,轻声说道:“黄局长,情况有点不对,看来你猜测的没错,对方是真的开始行动了。”密切关注四周异动,脚步缓缓地向前移动。
黄国荣担心杀手会杀了水手,对铁手道:“铁手大哥,我们快点过去看看,别让杀手对水手下毒手。”
“黄局长,你放心,杀手是不会得逞的。”铁手冷道,突然,他身子一顿,一把扑倒黄国荣,喝道:“小心。”脚蹬在墙壁上,二人借力冲进一个遮面墙里。
“突突”
黑暗中闪起三条火龙,听到子弹壳“叮叮当当”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那子弹像是不要钱似的,“噗噗”打在墙面上。
“可恶,他们还有没有王法,公然在警局开枪。”黄国荣掏出自己的手枪,他眯着双眼看着黑暗中的三个人,枪口对准一个人,“砰”开了一枪,随即一条火龙灭了一下,但很快又亮起来,显然有一个杀手被黄国荣打伤。
子弹犹如雨点般地扫在黄国荣和水手躲藏的地方,黄国荣缩在墙角里不敢探出脑袋,对方的火力太猛了,完全地压制住他们。
水手拍了拍黄国荣肩膀,轻声道:“黄局长,你待在这里不要动,我去解决那三人。”
“铁手大哥,你要小心。”黄国荣点头道。
“没事。”铁手双手放在墙面上,施展“壁虎游墙功”,身子贴着墙面缓缓地朝着那三个杀手移动,等到了三人跟前,他突然发难,人直接冲了下去,一拳打在一个杀手的脑袋上,“咔嚓”把那杀手的脑袋壳给打碎。其余两个杀手反应过来,调转枪口向铁手。但铁手怎么可能会给他们开枪的机会,一个侧身,避开杀手的枪口,一拳打在杀手的心窝上。
“噗”铁手的铁拳何等刚猛,一拳打出去,直接把杀手的心脏给震碎,杀手喷出一大口鲜血,整个人都愣在那里,而后,缓缓地倒在地上,颤抖几下立时毙命。
最后一个杀手感到害怕,他丢下伙伴就逃跑,铁手身子一动,“嗖”拦住逃跑杀手的路,冷道:“你的同伴都已死在这里,你是不是也把命给我留着。”
“去死吧。”杀手操起微冲就欲扫向铁手,铁手头一侧,一把地接住杀手的微冲,手腕用力,“咔嚓”就把微冲给扭断,而后,他冷冷地看着那个杀手,冷笑道,“要不是想留个活口,你早就死了。”
不过,就算铁手要留一个活口,他也不会让这个杀手好过的,为了防止杀手狗急跳墙,他抓住杀手的双手,刚猛的力道沿路而上,听到阵阵“咔嚓”声响,生生地把杀手的双手骨头给震碎掉,这么一来,杀手就等于是一个废人。
“啊!!!”杀手发出凄厉的惨叫声,铁手才不管杀手的疼痛,他拿着杀手的一只脚,拖着就朝黄国荣隐藏地方走去。没走几步,铁手就站住脚步了,他冷冷地说道:“出来吧。”
黑暗中,看到一个杀手用枪顶着黄国荣的脑袋从墙角里出来,杀手的眼神同样很冰冷,他看着自己的伙伴,居然没一点同情心。
铁手拳头捏的咯咯作响,这些杀手太狡猾了,居然骗过他挟持了黄国荣,现在投鼠忌器,他不敢冒然发动攻击,不然,会害了黄国荣。
“你最好把枪放下,不然,我保证你会死的很难看。”铁手冷道。
“你可别轻举妄动,不然,我也不敢保证我还会不会像现在这么冷静,要是我手一抖,扣动扳机,杀了你的同伴,岂不是罪过大了。”杀手嚣张地说道。
“你想干什么?”铁手铁青着脸问道。
“没想干什么?”杀手冷道,“就是想让你做一件事,去替我杀一个人。”
“我要是不呢?”铁手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
“那就不好意思了,我会先杀他,再杀你。”杀手嘎嘎怪笑道。
“你杀的了我吗?”
“试试看不就知道了嘛!”
“你没这个机会了。”
“什么意思?”杀手脸色大变,他忽然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咻”铁手骤然出现在他的面前,还没等他扣动扳机,铁手的手就捏住他的手腕,把他拿枪的那只手给抬起来。
铁手嘿嘿冷笑道:“小子,你好大的胆子啊,敢来威胁我。本想留你一条性命,看来是没这个必要了。”手腕一用力,“咔嚓”就把那杀手的手腕给扭断,随即,一拳打在杀手的心口,杀手“噗”吐出一大口鲜血,整个人软软地倒在地上,身子颤抖几下,立时毙命。
“黄局长,你有没有事?”铁手扶起惊魂未定的黄国荣,关切地问道。
黄国荣慢慢地回过神来,他感到心脏还是“噗通噗通”跳的飞快,过了好长时间,他才回过神来,拍了拍心口道:“铁手大哥,我,我没事,谢谢你救了我的命。”
“不用客气,大哥吩咐我,一定要保护你的安全,要是你出了什么事,那我就不好向大哥交代了。”铁手微笑地说道。
黄国荣呵呵一笑,刚想说话,蓦然想起什么,惊道:“不好,杀手肯定也会对水手下毒手了。”
“放心,有剑痴和老实和尚在,那些杀手怕是没活口了。”铁手拍了拍黄国荣肩膀,拖着那个杀手向审讯室走去。
黄国荣半信半疑地跟着铁手身后,到了审讯室,果然看到几具尸体躺在地上,而剑痴和老实和尚正坐在里面抽烟呢,水手安然无恙地在他们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