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苏雾枝和他哥来到了我家。
收拾好行李已经到了下午。
苏雾枝瞅了瞅我家堆积成山的快餐盒,决定帮我收拾收拾屋子。
我当然是喜出望外的。
然而我理解里的收拾屋子就是扫扫地,丢丢垃圾。
可是这会儿苏雾枝已经开始第二次拆我家地板了。
“好恐怖。”我说。
“你是在说这个是视频?”苏不折问。
“我是说你妹妹。”我说。
“正常,她做什么都很认真啊。”苏不折说。
顺带一提。
苏雾枝的哥哥叫苏不折。
他现在正跟我并排躺在床上盖着被子看视频。
因为家里现在着实没有落脚之处并且尘土飞扬。
比较可怕的就是我看视频的时候不怎么喜欢开灯。
现在房间里黑乎乎。
然后苏不折也黑乎乎的。
我扭头看过去只能看见一双眨巴眨巴的大眼睛。
“为什么打扫房间要拆地板啊。”我说。
“我记得刚刚她好像在你家地板缝儿里发现了一桶起码是你半个月前吃的方便面,你的日子过的好放纵。”苏不折说。
“嘘,这儿还有一桶一个月前的。”我掀开被子,指了指墙角。
苏不折探头看过去,发现了一桶长绿毛的方便面。
“独居的日子真是让人羡慕啊。”苏不折笑。
他一笑眼睛就眯起来了,再配上他与黑暗融为一体的肤色。
我扭头看过去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这就更可怕了。
“我倒是觉得两个人生活也挺不错的啊,有个可爱的妹妹更让人羡慕来着的。”我看向苏雾枝。
这个活泼的邻家少女正在开着推土机拆我家墙。
额……也许不是推土机,反正一种能拆我家墙的机器。
她已经洗过澡换过衣服了。
她穿着一件淡黄色的连衣裙,露出纤细洁白的小腿。
她的头上趴着一只肥肥的小松鼠。
那是她养的宠物,叫小慌。
她轻巧地在房间里奔走着,整个屋子都塞满她身上那股淡淡的柠檬的香。
“咦,这是什么?”苏不折指着我的手机。
“啊,应该是今天推荐的视频吧,刚刚的视频看完了自动续播的。”我看向我的屏幕。
屏幕的角落没有水印。
那么这个视频要么就是盗的,要么就不是正规渠道拍的。
视频里站在正中心的是一个长相略微平庸的中年人。
两边坐的是十几个看起来也很平常的普通人。
“欢迎来到今天的‘暴力制裁’。”中年男人向着屏幕鞠躬。
底下没有掌声,坐在两边的那十几个人看起来也很不安。
“下面,有请我们的第一位嘉宾上台。”中年男人朝着两边招手。
一个眼窝有点深凹的青年犹豫地走上台。
“这位嘉宾,7月十四号在游戏中发言:抢打野的都该死爹妈。”
“七月十四号下午,在某明星微博下评论:这女的比黑的一批,喜欢她的傻比都该死爹妈。”
“七月十四号晚上,在某看点中评论:玩王者的傻狗都该死爹妈。”
“对吗?”中年人看向那个青年。
“呵呵,怎么。”青年背着手
“啊,诸如此类的发言还有三千条左右,骂人,很有快感吗?”中年男人嘴角含着笑意。
“呵呵。”青年甩了甩头发,“关尼玛屁事啊。”
“你不觉得每个人都该为自己的言行负责吗?”中年男人表情依旧温和。
“呵呵,要你管?你爹妈死了啊!”青年冷笑。
“砰”血浆盛开。
中年人用手指插进青年的嘴,而后整只手掌从青年后脑透出来。
“我讨厌被辱及父母。”中年人摸出手巾,擦了擦手。
我和苏不折对视一眼,咽了咽口水。
这视频太诡异了。
看了让人毛骨悚然。
“在看什么呐。”苏雾枝扑到床上。
“啊啊,没。”我立刻把手机摁灭。
“是小孩子不能看的视频呀。”苏不折笑。
“切,那我不问了。”苏雾枝撇撇嘴,“一会儿我把被子洗了我们就出去吃烧烤怎么样?”
“好啊好啊。”我偷偷摸摸把手机揣进兜里。
这种东西,绝不是该让女孩子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