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健看见兰花,猛然大喊一声:“快,马上上马,小弟接应你来了!”
兰花听到熟悉的声音,猛然转过身,跑到近前一看,脸上露出了微笑,急忙从地上一窜,跳到花斑马上。
夫妻二人合力率领八百骑兵,风驰电掣般地冲进日伪军队伍中,抡起马刀,砍杀起来。
“咔嚓——”那是敌兵的人头被砍掉了。
“咣当——”那是人头滚落到地上的声音。
“嗖嗖嗖——”那是兰花手中的铁弹弓射向鬼子兵的声音……
西门健的抗联骑兵所向披靡,左砍右杀,横冲直撞……
鬼子兵沾上就死,挨上就亡。
很快,他们马踏连营,冲进了日伪军营帐的腹地。
王兰君做梦也没有想到刚刚来了一个暗杀自己的黑衣刺客,紧接着又来了一股勇猛无比的抗联骑兵队?
他不敢怠慢,急忙催促日伪军追杀抗联骑兵队。
可是,王兰君想不到那抗联骑兵队的速度太快了,只是一个时辰的功夫,便冲破了日伪军一眼望不到边的三层包围、无数个营帐!
刚才那黑衣刺客便是兰花。
今天晚上大约四更天的时候,兰花睡醒了之后,摸摸旁边的被子空空的,知道丈夫西门健又在连夜忙于军务,一宿没会还。
兰花再也睡不着了,独自一个人起了炕。
兰花忽然爆发了大小姐脾气,心中愤恨,这小鬼子和王兰君太可恶了,居然调集了五万日伪军,搅得龙头山鸡犬不宁,弄得夫妻晚上不能同床共枕,恩爱交欢,便气愤之极,气血上涌,迅速穿上了夜行衣,借故到山头要塞查岗,便从屋里闪现出来。
蓝色妖姬扈兰花飘飘忽忽,如同蓝色幽灵,巧妙躲过守山的抗联战士,闪到山口,在一处悬崖峭壁上一纵身,便飞身跳下山去,轻轻地落到山脚下。
然后,她猫着腰跑了三百多步,忽见一串闪闪发亮的灯笼移动过来,那脚步踏在沙石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兰花赶紧将身子一伏,匍匐在草地上,又急速翻躲到一个小鬼子尸体的后面。
放眼望去,原来是鬼子兵的一支夜间巡逻小队。
那些小鬼子兵,一个个困倦疲劳、无精打采,像死了爹娘似的地从她的身旁走了过去。
待巡逻小队走远之后,她又继续摸索着往前走去。
“梆梆梆……”兰花巧妙绕过一座座坟墓般的日伪军营帐,来到一处营帐比较集中的地方。她一时弄不明白哪座是王兰君的大帐,忽听一阵木梆的声音,由远及近传过来。
只见一个夜间打更的皇协军士兵,挑着一盏灯笼,不时地敲几下梆子,晃晃悠悠地走过来。
兰花悄悄地尾随那打更士兵走去,来到一处僻静的所在,看看左右没人,便一个箭步上去揪住那人的脖梗,将明晃晃的短剑逼住了他的脖子。
“别动,动一动,就一刀宰了你这小命!”
“是是是……爷爷……阿不,姑奶奶开恩,小人愿……愿当个哑巴。”那人双膝一软,跪了下去。
“姑奶奶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
“是,小人若是说了瞎话,就割了舌头。”
“姑奶奶问你,王兰君住哪?”
“就在前头,往东一拐就是。大帐前竖杆大旗,挂了一串灯笼。”
“好了,对不起先委屈你一下。”
“唰——”兰花迅速从更夫身上割下一块衣物,团成疙瘩塞入更夫口中,又取出绳索,把他捆了绑到附近的一棵小树上。
然后,她扒下那更夫的外衣,披在身上,从地上捡起梆子,一路敲打着朝王兰君的大帐走去。走了不多时,前面较为平坦,看见排列三座营帐,两翼的营帐偏小,中间的那座大营帐内透出一抹灯光。
那灯光照着门口竖立着的一根几丈长的旗杆,上面扯着一条青天白日膏药旗。
大帐两侧倚着两个似睡非睡的卫兵。
兰花扔了木梆子,悄悄地靠近,隐身于暗处,朝四下打量起来。
“呵呵呵……”这时候,忽听王兰君的大帐中传出一个女人妖里妖气、风浪轻浮的笑声……
兰花一听,心中大骂这大汉奸狗官,这种时候还有心玩弄女人,真是不知道愁的风光官啊。
那笑声还把门前一个似睡非睡的卫兵给吵醒了。
那卫兵听得抓耳挠心,按捺不住心中的欲火,探头探脑地向里面张望着……
兰花兰看到这个情形,忽然想起那次小鬼子攻打小梁山的时候,自己被樊大龙和土匪们抓到一座大沙岗的那天晚上,所受到的那种痛不欲生的耻辱,她便义愤填膺,要亲手宰了王兰君、樊大龙那帮大汉奸,方解心头之恨!
兰花见景生情,正在暗想心事,沉浸在气愤中,忽然看到那卫兵在大帐门口偷看了一阵之后,捂着嘴,“嗤嗤”窃笑着,又走到另一个卫兵面前,低声说道:
“哎,老哥,真他娘的好玩好刺激呀,那女人细皮嫩肉的,还有大奶头子鼓鼓涨涨、又白又嫩……嘻嘻嘻……你不瞧瞧去解解馋?”
“真的?走,老子也饱饱眼福,妈了个巴子,他娘的成天给小鬼子卖命,说不定什么时候见了阎王,看一会儿得劲儿一会儿,也能过过瘾,解解心头的刺挠……”
另一个卫兵邪心八道地说着,便跟那卫兵走到大帐门前,津津有味地偷看起来……
“哗——”那俩卫兵正在看得起热血沸腾,下身支起了小帐篷……
“咣——”兰花猛然从后面悄悄窜过来,用双手把他们拼排挨着的两个小脑袋往一起使劲儿一磕,那俩卫兵便被磕昏了。
“噗——”旋即,她一手扯着一个人的腿,将俩人脱到一旁,又抬起脚在他们的胸口上每人用力踩了一脚,那两个卫兵便一声不吭地做了风光鬼。
“唰——”她手中的剑光一闪,将一个卫兵的头割下来。
“嗖——”她提着首级,纵身一跃,爬上了旗杆,将那人头悬挂在旗杆上。
“哧——”兰花又猛然从旗杆上极速滑到地面上,挎着匣子枪,拿着铁弹弓,擎着一口宝剑,疾步向王兰君的大帐走去。
她来到王兰君大帐门口,蹲下身子,轻轻用剑尖将那厚厚的毡房门撩开一条缝隙,朝里面张望,只见一男一女正在饮酒作乐。
男人正是大汉奸王兰君,女人20多岁,生得沉鱼落雁,楚楚动人。由于天热,加上那女人故作卖弄,便浓妆艳抹、坦露酥胸,将她那肥臀坐到王兰君的大腿上,正在拿腔捏调,殷勤劝酒……
这次王兰君率军打仗,纯属意外。
他万万没有想到狗眼将军居然会把部队交给他指挥?他的三个老婆都不在身边,便感觉独孤寂寞,清苦难捱,白天樊大龙投其所好,在征战之余,给他渔猎美艳……
这个女人本是青松岭县城一位恶霸的八姨太,因为那恶霸,也就是她男人勾结小鬼子屠杀了一位抗联战士,被抗联组织给杀了,便沦落红尘,三天前樊大龙把她弄到大营供王兰君消遣。
八姨太虽然愤恨抗联,又作为红尘女子,风光成性,来到这战火纷飞的两军阵前献身,也是心有余悸,一阵浪笑之后,便问道:“省府大人,都说那抗联反贼是红头发、绿眼睛,呼风唤雨,撒豆成兵的妖怪?真的吗?”
“哈哈哈哈……”王兰君听了,乐得一阵大笑,伸手捏捏八姨太的那只小巧玲珑的鼻子,说道:“纯属愚民之言,心肝宝贝啊,那个……战东洋、西门健跟你一样,也是一个鼻子,两只耳朵,他们也没有呼风唤雨的本事,只不过是妖言惑众,纠集一帮泥腿子刁民和乌合之众,不安分守己,**反社会罢了。用不了几天,本官就把他们完全彻底地消灭了!”
那女人娇嗔地将小嘴一撇:“大人,您就吹牛吧。”
王兰君看着八姨太那美妙的杨柳小蛮腰,鼓溜溜的小脸蛋蛋,毛茸茸的大眼睛,已经酒不醉人人自醉了,冷笑一声说:“嘿嘿,不是本官吹牛,而是他们人马太少了,我们五万大军的铁骑马上就要横扫龙头山了……”
兰花杀了那两个好色并且偷看王兰君和八姨太鬼混的倒霉卫兵,为了弄清里面的情况,也在大帐门口也偷听了一会儿,恨得牙龈紧咬,杏眼圆睁,正要进去下手,却见那女人“吭哧吭哧”地笑着,扭着杨柳小腰枝,忽然朝帐门走来。
“啊?”兰花一惊,急忙闪身躲到暗处。
“哗哗——”八姨太身心急切,神情专注,慌忙伸出手扒拉开大帐门,也不进茅房,走到外面更不往远走,蹲下来便地像小河流水似的尿起了尿……
八姨太偶尔抬起头,无意间将目光投到大帐门前那旗杆上,顿时吓得尿滚屁流,一边提裙子一边跑向营帐:“啊……有鬼!有鬼啊!王主席有鬼啊……”
“哗啦啦——”这一喊不要紧,立时惊动了王兰君和两翼营帐中昏昏欲睡的警察和鬼子兵们,只听一片拉动枪栓和操刀持矛的声音。
“啊?”兰花大惊,知道大事不好。
“噌——”她一个箭步追上去,照准八姨太的后心就是一剑。
“噗——”八姨太的血量很大,而且也很有压力,居然窜出一丈多高,把门前的一盏灯笼的火苗给浇灭了。
然而,兰花顾不得这些,急忙拔出剑,直奔大帐,要手刃大汉奸王兰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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