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入中组部调查科内部的**地下党员钱壮飞知道黎明是顾顺章的化名,当时就惊出了一身冷汗,他看了一眼手表,此时已接近子夜时分,照时间推算,顾顺章已经乘船出发两个小时了。*而从汉口到南京,乘船不过三十小时的时间,所以情报最迟必须在明rì傍晚之前送交上海的李克农,否则即使得到消息也根本没有时间转移了。因为顾顺章最迟后天凌晨就能到达南京,且在当天就有可能在上海进行大搜捕……
当天恰逢周末,此时的徐恩曾正在黄浦滩十里洋场花天酒地与情人王书元私会。位于南京zhōngyāng路三百零五号的中组部调查科除了几个机要人员之外,就只有钱壮飞了,这给了他千载难逢传递消息的机会,他马上派女婿刘杞夫连夜坐火车到上海报告李克农,并由李克农抢先报告了伍先生……
就在顾顺章即将到达南京时,蔡孟坚突然明白顾顺章为什么不让他给南京发电文通报他投诚的消息,那只有一个原因,就是中组部调查科内部可能也有共党卧底。一念至此,蔡孟坚是再也坐不住了,为防不测,他与杨庆山打了个招呼,即刻飞赴南京,会同顾顺章一同前往中组部调查科。
在南京中山北路三百零五号,即与zhōngyāng饭店紧邻的一幢半中半西的二层楼内。挂有一块“正元实业社”的招牌,这就是zhōngyāng组织部党务调查科。党务调查科之所以挂名为“正元实业社”。一是为了遮人耳目。掩盖其特务勾当,二是为了经营生意,增加其经费来源。
顾顺章笑着对蔡孟坚说:这个地方我经常来。
蔡孟坚颇为不屑,“你若是经常来,恐怕就不会被我们武汉方面逮捕了。”
顾顺章说:你别不信,我的确是经常来,你们中组部调查科内部有我们的地下党,我来这里就是与他接头的……他笑了一声,又说:我说的这个人就是徐恩曾的机要秘书钱壮飞,他每天都把你们国民党zhōngyāng对付共党的重要材料派人送到上海租界。*由我或伍先生核阅。所以在汉口你审讯我的时候,我马上就知道你是中组部在汉口的负责人,这个情报就是钱壮飞派他女婿刘杞夫亲自交给我的,呵呵!别说这么一点简单的情报了。所有关于你们国民党zhōngyāng一切的重要情报,包括zhōngyāng军围剿红军的计划,还有各地**负责人名单,我那里都有。
蔡孟坚听顾顺章这样说,心想:完了,一定是泄密了……他骂顾顺章道:你***怎么不早说钱壮飞是**?
顾顺章笑着说:我可是提醒过你的,让你一定不要把我被捕投诚的消息提前通报给南京zhèngfǔ,你如果这样做了,你就等着蒋介石找你的麻烦吧!
……徐恩曾听顾顺章说钱壮飞是**,还兀自不信。钱壮飞是他最信任的人,他将信将疑地派人去找钱壮飞,钱壮飞早已留信一封走了:我和你是政见之争,我走了,但是你不许加害于我的家人,如果你要加害我的家人,我就把的所有你丑事公诸于报端……
正是由于钱壮飞及时地提供了顾顺章叛变的情报,给了当时在上海主持特科工作的伍先生两天的时间,他才有时间赶在国民党和上海租界捕房联合大搜捕的前两天,把zhōngyāng所有的办事机关都进行了转移。所有与顾顺章熟悉的领导同志都搬了家,所有与顾顺章有联系的关系都切断。正因为伍先生及时妥当的处置,上海的党zhōngyāng及江苏省委才未被破坏,伍先生等党zhōngyāng主要领导得以幸免于难。
不过顾顺章的叛变,还是给**人带来了极大的危害。不但在武汉的联络机关人员都遭捕杀,且在他被押解到南京的第二天。就向特务机关指认了**领导人之一的恽代英……恽代英带着宣传文件在公共租界被捕,但当时由于他机智地抓破脸皮,并化名为王作霖,以致在监狱中未暴露身份。特科便紧急派人到老闸巡捕房给探长尤阿根“打招呼”,并塞上了五根金条。恽代英因此被从轻判处三年徒刑,转押到苏州陆军监狱。陈赓又通过江苏高等法院的一个法官的关系,准备将恽代英提前释放。眼看他即将出狱脱险之际,却被叛徒顾顺章出卖,被国民党杀害在南京雨花台……
……第二天一早,龙邵文再向杨庆山辞行,杨庆山知道留不住他了,亲自送他去了机场,看他登上包机起飞后才依依不舍乘车而返。
顾顺章投敌后,成为了徐恩曾的下属,疯狂破坏**地下组织。上海马路上几乎天天都可以看得到飞驰而过的囚车,听得见刺耳的jǐng笛。他一面千方百计破坏**在各地的组织和机关,搜捕相关人员,一面积极为中组部调查科对付**献计策,并为其培训特务。在中组部调查科特务疯狂破坏**地下组织过程中,顾顺章经常亲往策划、指挥,对**白区工作造成了极大危害。
与此同时,顾顺章还像猎犬一样,设法联系亲属故旧,寻找**zhōngyāng新住址。介于顾顺章的穷凶极恶,以及顾氏满门都与**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且他们都在思想上倾向于顾顺章的这一现状,经临时zhōngyāng开会研究,决定对顾顺章的亲属予以消灭……
龙邵文赶回上海的当天,就联系上了叶生秋,并在万顺堂见到了顾同霏。
“阿文!你们莫名其妙地把我带到这里干什么?”
“呵呵!顾先生,我与生秋商量了,不想再让您在鸿源茂瓷器店干了,我们给您盘下一家新店,你以后就自己当老板吧!”
“啊!这样啊!生秋也不对我说,还瞒着我,这个混小子……”顾同霏笑道:难得你们还有这样一份心思,不过我在鸿源茂干了多年,有感情了,再说张通祥也离不开我,北伐战争后,一些大的钱庄和商行纷纷迁入租界,十六铺的生意大不如从前,昔rì盛况渐逝,瓷器店勉力维持尚难为继,我要是走了,鸿源茂可怎么办!你们的好心我领了,至于给我开店的事情,我看就算了。”
叶生秋听了,脸上露出极其罕有的笑容,“顾先生,只是这店已经盘下来了,您如果不要,就只能闲置了。”
顾同霏犹豫了一会儿,“既然这样!那我就收下,不过鸿源茂那里我还得回去帮着照看,我在鸿源茂几十年,感情深的很啊!”
龙邵文笑着说:顾先生重感情自然是好的……他说着话,对叶生秋使了个眼sè。
叶生秋会意,说:顾先生,您与阿文说会儿话,我有点事情处理一下,很快就回来。
龙邵文笑着问顾同霏:凤鸣有多久没回来看您了了?
“唉!有几年了吧!几年前上海乱过一阵子后,到处抓**,他就那时回来过一次,他的妻子倒是回来过两次,带着我的孙女,可每次都是匆匆忙忙地留下点钱就走,我都没来的及向他打听凤鸣的消息。今年我孙女都八岁了!还真有点想她,也不知道能不能再见到她!”
“哦!凤鸣的妻子叫什么?”龙邵文很随意地问。
“张杏花,也是上海人。jīng明的很!”
“凤鸣住什么地方?有空我去看看他!”
“好像听张杏花说过一次,他让我有事去什么地方找他了?我想想……哦!是威海卫路,没错,就是威海卫路。”
“嗯!多少号您还记得吗?”
“是几百多少号了?这个记不清了,我知道凤鸣干的是掉脑袋的事情,他不回来看我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我从来没想过要去找他,因此也就没太上心。”顾同霏提起儿子,心里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
这时叶生秋回来笑着说:顾先生,什么时候去看看你的新店……他说着话!朝龙邵文点点头,意思是已经办妥了!对叶生秋来说,想在上海找一家瓷器店盘下来,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他刚才出去,就是安排人办这事儿去了!
“你们安排就好了!”顾同霏似乎又想起另外一件事情,“对了阿文,莲姑让我捎话给你,说如果你方便的话,帮她儿子找份差事。”
龙邵文突然想起几年前自己回鸿源茂的时候,见到莲姑身边领着一个与自己小时候样子十分相像的孩子……他嘴角荡起一丝笑容,满口答应,“行!我回头就打发人去找莲姑,这事儿简单。”
安顿好顾同霏,龙邵文对叶生秋说:顾先生想见孙女,他只记得顾顺章住在威海卫路,门牌号没记住。那里几乎全都是一摸一样的石库门,可不太好找!顾顺章又不是普通人,想来租房子也都用的是化名。
叶生秋想了想:我来办吧!有三天时间,怎么也打听到了!
龙邵文点点头:他的妻子叫张杏花,就从张杏花下手打听吧!(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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