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黄Sir走出别墅大门,其他众警察一看只有他一个人,纷纷上前问;“黄Sir,不抓人?”
“没有证据,抓什么人?”黄Sir也是憋了一肚子的气。Www..Com
“黄Sir,之前你给我们做了案情分析,我们全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这个陈争嫌疑很大,总要带回去讯问一次,说不定他就露出破绽了啊。”
“哎,阿强,我原本也是这么想的,可现在看来不行。”
“有什么不行的,不就一张拘捕令么,现在虽然没有,抓起里再说。”
“你说的这办法我也不是没想过,但对普通人有用,如果只有陈争一个人也还好,但她身边还有一个梅晰。梅晰可是大明星,哪怕她只是发一个微博,她粉丝的口水都能把我们淹死,影响力太大。”黄Sir叹了一口气。
“那这条线索就这么断了?”
“当然不能断,啊强,Eason,你们俩带着一对兄弟,一定要把陈争这个人给我钉牢了,我就不信他再不露出什么破绽来。”黄Sir又说道:“其他人,跟我回警署,看看这个案子在其他方面还能不能找出些线索来。”
“YesSir!”众人答道。
……
黄Sir开车走时,夜幕刚刚降临,又过了五六个小时,已经到了午夜。
香岗市区内某位置的地下深处,这里,是一条光线昏暗的地铁隧道。
香岗地铁站关门的时间很晚,午夜过后,地铁也还没有停运,末班车依然在跑,不过车次已经稀稀落落,因此大多数地铁隧道内都十分空荡,半个多小时也不会有一列地铁开来。
就如这一段隧道,只有极远处的两盏信号灯亮着。可因为距离太远,光芒根本照不到这里。
仅有三米宽的隧道洞穴内,在泛着寒光的铁轨上。传来一阵阵“咔”、“咔”、“咔”的脚步声。
这阵脚步声带着回音,在静谧的隧道内响起,若有人听到,定会觉得毛骨悚然。
不多时。一个穿着深色连帽风衣的男子走进视线,不过他却将帽兜扣在了头上,看不清楚面目。
说起来,地铁是靠着铁轨供电,因此地铁上有三条轨。其中一条,便是受电轨,带有高达八百多伏的高压电,若是踩上,就会被高压电持续灼烧,必死无疑。
而这个男子也没有穿绝缘靴,只是普通的皮鞋,每一步走的小心谨慎。
来到一处洞口前。此男子停下了脚步。静静地等了足有十分钟,这时,从另外一条岔洞内,也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脚步声很近,就在十米外的地方,一个人影闪现了出来。
“老大。你跟我见面也这么谨慎,难道怕我抢了你的钥匙?”
说话之人摘去头顶连着风衣的帽兜。不是别人,正是隐门的老鹞。
“大哥。怎么会,不过你的密码是记在心里,不想说谁也逼不了你,我的钥匙却是随身带,不能不小心。”后出来这人正是隐门下属离门的门主,老三,随后他又说道:“况且现在风头紧,不能不小心啊。”
“那倒也是,老二、老四和江门仔全都死了,现在警察也在通缉我们,我们骗过的人,也在找我们,我们可要赶快做帝寿(跑路)。”老鹞说道:“倒是也难为你,想到了这么个见面的地方。”
“没办法,现在这个时候要处处小心,电话也能不用就不要用,搞不好已经被监听,警察随时能找到我们的位置,信用卡也不能再用了,银行更不能去,要不然我也不会这么着急要见老大你,让你给我弄一笔现金。”
老鹞点了点头,一掏口袋,拿出厚厚一沓钞票:“这里是八千港元和一千美金,现金我也没有多少,不过这些钱也应该够你做帝寿了,香岗不能再留,否则危险很大。幸好今天报纸上先有了消息,要不然恐怕我都已经被警察给抓了,我们必须尽快出海。”
“多谢大哥了,等跑出去之后,我十倍还你。”老三说道。
“这些小钱还算什么?”老鹞阴森一笑,说:“我们这次赚了一笔大的。”
“啊?赚了?”老三不解:“我们没骗成邓子坤,还死了老二、老四还有江门仔,这不是亏大了么?大哥你怎么反说赚了。”
“他们死了还不是更好?就算骗了邓子坤,能有多少钱?几亿港元,我们一群人分,每个人能有多少?而现在他们三个死了,没人和我们分,我们直接把瑞士银行里的钱二一添作五,你说是赚了还是赔了?”
老三眼前一亮,可随后又说:“可是老二死了,我们不知道账号,这怎么办?都是老二的主意,当初非要说什么要三个分开放,结果现在他挂了,账号在他脑子里,跟着一起没了,害的我们两个也拿不到钱。”
“这倒也未必。”老鹞又阴森一笑。
“大哥,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你知道账号?是啊,大哥你这么聪明,怎么会做事没有留后手。”
老鹞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账号,咱们三个,谁也不是傻子,要说傻也只有老四,什么都没有,还都被我们推到前台,这次也是他死得最惨,听说被邓子坤一阵乱枪,把他身上打出了二十多个洞。老二可没有他那么傻,怎么会把账号告诉我?”
“那大哥你的意思是?”
“我们隐门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是因为什么?如果我猜的不错,都是因为陈争这小子。”
“没错,邓子坤原本很信任江门仔,也很信任老四了,不会察觉出什么。而其他我们隐门最近没有对谁做过手脚,只是派人去杀了一次这个姓陈的,结果不但失手,还折了四个兄弟。”
“我们是小看这个对手了啊,下手时太过大意了,早知道就应该想个一击必杀的办法。”老鹞又说:“老二也一定是被这个姓陈的弄死的,就是不知道他为什么逼问了老二后,把我们隐门的事情全都给了媒体。”
“大哥。这些问题先别去管它了,你说有案发取钱,没有账号到底怎么取钱啊?”老三比较关心这个。
老鹞笑了笑:“你想。姓陈的把老二折磨到了这种地步,我们做阿宝(行骗)的细节,什么都被他问出来了,那怎么可能不问账号?”
“呵!”老三赫然被提醒:“没错。他一定从老二口中知道账号了,现在恐怕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我这就纠集我剩下的兄弟,无论如何也要把他绑来,把账号逼问出来!”
老三又说:“其实账号还是其次。关键是他杀了我的四个兄弟,当初我在柬埔寨,就是和这不到二十个兄弟出生入死,比亲兄弟还亲,被他杀了四个,我一定要为这四个兄弟报仇,”
老鹞心中冷笑,说得好听。你要为兄弟报仇开始怎么不说?听说了账号下落才说。还不是为了钱?
“老三啊,不要冲动。”老鹞冷笑片刻,又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现在已经暴露了,黑白两道都在找我们,不能在香岗待下去。我们先偷渡出海,回头再找姓陈的算账!”
“大哥你说的也对。反正姓陈的他只有账号,也取不了钱。”
“正是。这笔钱飞不了。”老鹞继续说道:“我们在香岗暴露了,但只要出了海外,随便换上几个身份,再全世界几个国家走一圈,频繁缓一缓身份,很快又能把身份洗白,可那个陈争却跑不了。到时候我们重新回到暗处,他在明处,哼哼……”
“这倒是,就是他的功夫了不得,我那几个兄弟,可都是战场上下来的。而且账号被他记在脑子里,我们又不能暗杀了他,这……”
“功夫厉害有什么用?他功夫再高,也有家人,也有女人,也有他觉得重要的人吧?”老鹞笑道。
“大哥果然英明。”老三点了点头:“到时候绑了他重要的人,我看他把不把账号给我吐出来!”
“嗯,就是这么办。不过现在说这些还太早,我们现在最紧要的是偷渡出海。”
“好,大哥,我手下自己就有船,不过是个破旧渔船,我已经让他们在一个渔村准备好了,只等我们过去,我们一起去吧。”
“不,”老鹞摇了摇手:“一起走风险太大,如果出了事,就全出了事,我们分开走,你用你的船,我有我我的路子。”
“那也好,”老三点了点头:“那我们就老计划,周转一圈换几个身份,我们泰国芭提雅见面。”
“好。”
两人谈妥,各自回头,沿着深长的隧道,相背而行。
……
说起来,老鹞的确狡猾。
在隐门之内,手段最高的一人,恐怕非老鹞莫属,此人尖、腥都懂,而且手法精湛,只是他却从来不抛头露面。
更不会做刑无克这种事情。
那是因为太过危险,危险的事情让别人去。
按照道理,恐怕老鹞也应该是乾门的门主,不过他却把乾门门主让给刑无克来当,而自己却只是当了坤门的门主。
乾为天为男,坤为地为女,因此在坤门内,都是一些女人,而老鹞的工作,也无非就是寻找这些女人,培训这些女人,当然老鹞自己也不会忘了顺带的爽一爽,享受一下美色。
这些女人,都是从贫穷、战乱地区带出来的,比如说越南、柬埔寨等地。
在这些地方,重男轻女,因此贩卖女人的现象十分普遍,很多女孩很小时候,就直接被家人给买去妓和谐院了。
而不是被买的,在柬埔寨和越南这些地方,性观念也十分开放。
尤其是柬埔寨,甚至有部落在少女九岁以后,就为她们建“性和谐爱小屋”,以供她们和男子发生关系。
甚至于在城市中,女人也都是金钱至上,自愿为娼的更不在少数。
老鹞就是在这些地方,把这些漂亮女人又或者是十几岁的小孩买过来,训练她们,让她们成为自己行骗的利器。
当然,这些女孩所得到的,也比卖淫赚得多的多。
因此老鹞并不觉得自己做的不对,反而在他心里,还是给了这些女人和女孩一个更好的钱途。
也是因为常常倒卖这些人口的关系,老鹞虽然行事隐秘,也有他自己偷渡的路子。
况且老鹞也并不怎么相信老三。
对于他们这群骗子来说,有一句至理名言,叫做“二人不看井,三人不远行。”
二人不看井,是说如果看井,另一个起了歹心,就会把你推下去。
三人不远行,是说如果出行,两个人起了歹心,就会合伙把你杀了,你一个人不是两个人的对手。
三人都不可远行,何况老三他还有十多个死士?
老鹞是奔着万事小心谨慎的想法,但这一次,他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因为第二天他找到蛇头,他交了定金,约定当晚上船之后,他的行踪消息就被蛇头给放了出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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