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红瑛并没有在意他的态度,倒是其他两个人见宇然之不卑不亢的样子,都将眼色递了过来。
他们私底下能说什么,落融安自然心里清楚。
不论她跟司徒云白谁对谁错,在他们各自的人眼中,都是自己一方没有错。
径直走过宇然之所在的地方,落红瑛大方的坐了下来。
“这段日子辛苦你们呆在这里了。”
“少庄主见外了,这是我们……”
不等人将话说完,宇然之带了怒气转身,直接将说话的人往后扯了两步。
“为什么?”他蹙起眉,眼眸里多了些许悲伤。
他都已经下了决心,好好遵循司徒云白的意思,辅佐落红瑛。
可是如今信件来回,又何必将他牵扯进来。
他尚未定下心,又要亲自送来往的信件,心里怎么可能没有丝毫的抵触。
更何况其他人也没有隐瞒,将司徒云白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如今在他这里,司徒云白远在西北受苦,而落红瑛却堂而皇之的住进了太子府。
落红瑛坦然地对上他的目光,自不会觉得自己有错。
送去西北的信,她言辞恳切,是第一次为了一个人为了一段感情,做了让步。
她不认为宇然之可以这样质问她,同样的,她也不想再有旁人干涉自己的决定。
“我这次让你们留在皇都,是另有原因,”落红瑛将目光淡淡挪开,“你们三个虽跟我许久,但也是司徒家的人。”
宇然之骤然听到这句话,身体微微僵了下。而其余两个人,显然也没想到,落红瑛原来早就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身份。
“如今我与司徒公子缘分已尽,自然再没有留着你们的道理。”
此话一出,宇然之的眼睛立刻红了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利用完我们就扔了是吗!我们公子事事为你着想,你如今倒是好的很啊,过河拆桥!我总以为少庄主你是天下难得的好人,却没想到也是如此卑劣之人。”
“然之,”落红瑛不满地皱眉,“我本就是凡尘俗人,有些话不愿意说的太明白。但是过河拆桥这词,我是绝对不会认同。倒是我一直以为,你是公私分得清明的人。没想到今天却这般问责,倒也让我有些意外。”
“我呆在二位公子身边,都是多年。如今只觉孰可忍孰不可忍!”
“所以,我这里断是不能留你们了,”落红瑛本想有些事情摊开说明白,可是宇然之这般往这方面扭转,她也可以顺水推舟。只是从今往后,到底是失去了一个得力的助手……
当年她不知宇然之的真实身份,着意将这个人花了心血的培养。如今竹栏打水一场空还是其次,最让她伤心的是,所有精力的一切,都敌不过现实的无可奈何。
“你们手中的事情,我会着其他人去办。至于你们是呆在皇都回司徒府复命,还是去西北与司徒公子汇合,是你们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