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天光楼,面对一片水面世界,竟然是这般的讽刺,外面的清明世界与这天光楼之内竟是这般的不协调,而天光楼这个称谓也似乎更加的反讽。
“接下来你应该去为传说中的十四皇子铺路了吧!”周子期略玩笑的说着。
秦风挑眉看着周子期,带着一抹邪笑说道“天光楼已经铺了,怎么能够落下城主府呢?我们要试探试探泸州城的立场,是贤亲王还是宗亲王。”
“贤亲王如何?宗亲王又如何?”周子期说着。
“若是贤亲王,项氏便是很好的例子,若是宗亲王,那就让他认清立场,如今红泸林阵图加持,将整个泸州城围城,原则上会考虑的很周全,不是吗?”秦风说道。
周子期听了秦风这么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路遇鬼目畜将其灭掉,然后在红泸林布下阵图,意为防御鬼目畜,但同时还有另外层意思,就是困住泸州城。
周子期看着秦风,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秦风所想竟然想到了这么远,不管泸州城城主府的立场如何,秦风都势必将其变成十四皇子的势力,否则就太对不起宗亲王对十四皇子的构陷。
“看来你早就想好了,红泸林之中的阵图应该是双向吧!压根就不在乎城主府立场如何,因你早已经想着让十四皇子在泸州城站稳脚跟,改变如今纳兰帝国已定夺嫡格局,从而改变以后得纳兰帝国。”周子期说着,略有激动,似乎已经期待很久的事情一般,终于看到了曙光。
秦风看着周子期的神态,似乎想到了之前周子期的淡淡忧伤所激发的光复之意。
“我以为你很早就发觉了,还是慢了一点。如今的格局难道有谁说不可以去改变吗?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秦家要崛起,势必会打破一些格局,谁让秦家基础在纳兰帝国境内,不知子期之心如何?”秦风试探的问着周子期的内心所想。
周子期若有所思,思绪之中那古老的声音不断回响,似乎是一种告诫。
“你想将天反过来,我用音律为你开路,若是在成功之日,我只想要这片红泸林。”周子期淡淡的说着,但确实如此坚毅。
“好,我答应你。”秦风话虽短,但确实透着一抹力道,让周子期甚为激动,很久都没有过这样的争斗之心。
随后四人在岸边看见了一叶扁舟,静静地水面上,一众轻舟之中略显突兀,却又显得别致,扁舟泛来,四人随之而上。
扁舟泛过,在水面上留下一道长长的水痕,不断唱着两边荡漾而去。
沿着水道,扁舟一路前行,路过一片片的河岸的建筑,红瓦建瓴,岸上排排小路之上行人步履放缓,显得城池略微静谧,丝毫没有任何受叛逆侵害之意。
很快,扁舟轻盈的划过一处水面,在一幢恢宏的宅院停下。
宅院的大门,略显不同,好似一桩水闸,上有士兵进行把手,看见扁舟前来,瞬间警惕性提高了很多。
“来者……”
未等士兵说完,秦风等四人的身影便从扁舟的舟蓬内而出,其中三人身着五行师的蓬袍,着实让士兵震惊到无法言语。
三名五行师齐聚而来,喜忧参半,士兵不敢怠慢着,若是此来是好事,反而弄巧成拙,若是坏事,便是更加雪上加霜。
士兵挥了挥手,有人看见手势,很快便将水闸门升起,扁舟驶入,在府内士兵的引导下,来到了停泊之处,随后艄公离去。
“三位五行师大人还请稍等片刻,我命人前去通报府主。”一名水闸门的士兵长对着秦风四人说着,还暗中观察了一下周子期,直觉告知此人也非等闲之辈。
秦风见士兵长还有着几分忌惮,于是秦风仔细的观察水闸门之内的城主府内部一角,环水相泗,水天相接,假山立于水中,如远处淡出的岛屿一般矗立,各种水生植物园林丰富,让人看着无不惊叹!
等了一会儿,很快一队人马便从远处而来,英姿勃发。
秦风放眼望去,为首的是一位羽扇纶巾的风度翩翩的青年,赤发松散,目光炯炯。
很快,那队人马便到了秦风四人所休息的亭台之下。
秦风四人只是看了看,并没有刻意去相迎,这是五行师的天性优越,秦风也想借此看看这泸州城城主府对五行师的态度。
青年临近,看着亭台之中的四个人,气场强大,而且那三人的五行师蓬袍更是让人心中有种莫名其妙的畏惧。
青年定了定神,缓缓走到亭台前,一众手下现在其身后,戎装甲胄,实力不俗。
“在下,泸州城少府主,洪文攻,家父特派来此迎接三位五行师大人。”洪文攻见四人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圆滑的自主先行礼待,将神情专注在秦风,晓露和花缇萦三位五行师身上。
秦风听着洪文攻所言,带着恭维之意,但却还算有礼,秦风亦不是那种斤斤计较此等小节之辈,起身看着洪文攻。
洪文攻看着起身的秦风,桀骜不驯,枭雄之相,如此五行师,看似年纪较自己小,居然有如此天赋,而且周围的两名五行师,其能与之结交定然不是什么泛泛之辈,洪文攻若有所思的想着。
“原来是少府主,好,既然如此我们走吧!我等所到一处城池,亦非白来。”秦风说道。
洪文攻听了秦风所言,心中揣测,何以这名五行师这般说来,莫不是有什么异动。
“五行师大人请这边随我来。”洪文攻一边恭敬的说着,一边对自己身边的人使了眼色,其身边的手下应该是跟随其很久,似乎明白了其意思,哨声先行而去。
随后,秦风四人在洪文攻的带领下朝着府内的内院而去。
很快,便来到了内院的议政堂。
议政堂之内,两列站着戎装的兵将,堂内的铁座之上坐着一位虎背熊腰,彪形大汉,正是泸州城城主府的府主,洪锡光。
洪文攻先行而进,随后秦风四人随之而进,顿时感觉一股战场的肃杀之气,不带着任何的尔虞我诈,此刻应该叫做列阵阵对。
秦风看着堂内的阵势,嘴角一抹邪魅之笑,这个城主府的府主似乎并不是那种站队择主之人,秦风微微打量着,似乎计划有变。
“看这个阵势,是在给我们示威啊!”周子期撇了撇堂内所有人说着。
“示威,他若不示威我还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呢!看来计划需要变了。”秦风迷之微笑的说着,黑眸盯着府主之位上的洪锡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