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氏回过头一看,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通知自己儿子打架的杨婶家的小儿子杨小强。
“小兔崽了,我撕烂你的嘴?”
侯氏这时候也不再装病,扑上去就要撕扯那孩子。
杨婶对你唐家姐弟可以不管不问,但是自己儿子有危险,岂会坐视不理。
“侯氏,你丧尽天良的毒妇,你自己做了败坏伦常的事情,你想要拿我儿撒气吗?”
唐文海根本没有想到,自己的媳妇竟然能说出这样有悖伦常的话来。
但是还是下意识的伸手去拉她。
唐李氏本以为仗着村长做主,这次肯定会让那贱人一家得到惩罚。
没想到侯氏竟然这样出言不逊,竟然还想着掘坟,还是自己死了八年的亲儿子。
她上去就是给侯氏一个大嘴巴,“你个贱妇,竟敢诅咒我的儿子,你想挖坟掘墓,就得过了我这老太太这一关。”
“娘,你别听她们一面一词。”
“奶,你别打我娘,是那个唐婉欺人太甚,他公然顶撞奶,殴打我爹,丢我娘下河,怎么就不能撅了死兔子的坟,我娘说的都是轻的,现在就去撅了她爹的坟,坐实我看她能对我们怎么样?”
唐宇慷慨激昂的样子,让唐李氏见状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自己疼爱的大孙子,竟然被他们溺宠成这个样子。
“啪!”一记耳光,打在唐宇脸上,唐李氏看着自己的手掌发麻,有点惊讶。
自己打大孙子了?
侯氏上前,一把推开老太太,把她推了个趔趄差点摔倒。
“不准打我儿子。”侯氏眼睛通红,怒道:“我的儿子不要你们任何人教育,我就说了怎么了,她这样大逆不道,我让死去的她爹看看,那个贱人教育出来的好女儿。”
唐文海傻了,平日里在家作威作福也就算了,如今还在这里大放厥词。
周怀礼彻底怒了,“你还知不知道天高地厚,自古以来,挖坟掘墓那是要触犯天怒,违背道德伦常,是要被判刑坐大牢的。”
侯氏搂着儿子的手微微颤抖,其实她也是只是气的随口这么一说,没有想过要实施行动。
唐宇一时莽撞,听到坐大牢的,双腿一软差点跌倒。
宗伯们觉得被这母子给戏耍了,白白在这让人看笑话。
冤枉了唐家母女不说,还被她们母子气的要死。
周怀礼脸色阴沉,对着唐李氏说道:“咱们云溪村自古以来没有谁家媳妇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如今你家媳妇竟然胆大包天,就不得不动用咱云溪村的村规。”
唐李氏虽然被气的头晕目眩,但是听到村长这么一说,立即明白,“您是想要开宗祠,严惩老三媳妇?”
唐文海吓得就是一哆嗦。
侯氏听了,双腿一软,直接吓得坐在地上,“文海,娘,我不要跪祠堂,我不是有心的,我只是吓唬吓唬他们姐弟。”
大家七嘴八舌开始议论起来,记得上次开宗祠,好像是他们唐家老二媳妇生了个怪胎,足足跪求在宗祠三天三夜,母女奇迹般活了下来,大家才接受她们。”
那里过上一晚都害怕的要死,还别说跪着和唐家的列祖列宗的排位一起,不饿死也得吓死。
唐宇起身想要离开,他可不想跪在那里陪着死人的排位。
周怀礼还没等开口,宗伯们便已经按耐不住,这对母子真是一对狠毒心肠。
“来人,把侯氏和唐家长孙一起押送到唐家宗祠。”
云溪村五十多户的村民,大多数姓唐,只是近些年,全国洪涝灾害,才陆续有灾民来云溪村落户。
这才有了外姓的姓氏。
周怀礼当了三十多年的村长,是因为他是土生土长的唐家别支,也算是宗伯一类的长辈。
“不要,不要带走我娘。”
侯氏被宗伯们带来的小辈们拽走,唐宁又拉着哥哥的手不放。
“爹,奶奶,不要让人带走娘和哥哥。”
唐李氏余气未消,毕竟她想要挖的是自己亲生儿子。
唐文海见状,想要反抗,但是有唐家的宗伯在,还有村长在,他不敢。
人们的注意力都跟着侯氏母子被人压制到了村口的那座宗祠里面。
唐婉也想看个究竟,毕竟自己小的时候也曾经和娘亲遭受过不公待遇。
如今侯氏和唐宇母子被扭送到这里,这就是罪有应得。
看来老天有眼,坏事做尽的人还是会遭到报应的。
若是娘亲来了,一定会释放压抑在心里多年的怨气。
她们母子也会有今天的下场。
唐氏宗祠虽然整日大门落锁,但是定期也会有人来打理。
大门开锁“吱吱扭扭”的声音想起,呈现眼前的是一座干净院落。
单进的院子,大约六十多平米。
脊端呈着燕尾形状,**肃穆。
把人推进祠堂,里面的装饰和摆设更显得**而不可侵犯。
周怀礼代表宗伯们说道:“侯氏,柳娘念你同为唐家媳妇,不予告官,现念你心肠歹毒,又不及时悔悟,现罚你和长孙唐宇,一起跪在宗祠一晚赎罪。”
“不不不,村长,各位叔伯,我错了,我不该乱说话,不该随便诅咒兄长,我错了。”
“知道错了就安心悔过吧。”
说完大手一挥,显示着村长的威严,带着围观的村民一起走出了主殿。
唐宁一见娘亲和大哥被反锁,气的大骂,“你们算什么东西,为什么要锁我娘亲。”
唐文海这时候才醒悟过来,赶紧捂着孩子嘴巴,不让他在胡言乱语。
大门紧锁,便把侯氏母子的叫喊声给封锁在了主殿。
唐婉回去的时候,柳娘已经醒了。
把事情的处置结果告诉娘亲,柳娘激动的留下了热泪。
“没想到侯氏也有今天。”
“你快看看你弟弟,小脸还在烧着,会不会真的病重了。”
唐婉听了,冲着柳娘诡笑了一下道:“娘,我骗了你,其实弟弟的发热是我给他服了一种药草,让他休息的时候身体发热,一定都不伤身体。”
“没事吗?那你瞒着我做什么,害我理直气壮的去找侯氏的讲理。”
“我一想侯氏被我丢进河里,心有不甘,果然一大早就跑来闹事,我和弟弟商量好,让他好好睡上一觉。”
“那,那我岂不是冤枉她了?”
“但是那些话确实是她说的,这点她就该受罚,我没有告官已经便宜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