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德会忌惮他,但并不代表不会对寻若柳下手,虽然季域已经把所有的罪都揽下了,可是还是怕会迁怒到她,所以季域只能转移吴德的注意力,不断出言惹怒他,他用这样的方式来护她周全,可是她懂吗?!
吴德因为季域的话,脸上的表情更加的狰狞了,仔细观察都会看到他眼角跳动的肌肉。
吴德举起手枪再向季域开了一枪,而且这一枪的位置离季域的心脏位置很近,随着枪响,子弹穿过季域的肉体,鲜血向爆破般喷酒而出,季域的身子随着子弹巨大的冲击力身体忍不住向后退了一小步。
即使现在他的身体疼得要命,可是他绝对不能倒下,因为他倒下了就没有人再挡在这个女人的前面了。
看着挡在她身前的季域,寻若柳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她的脑子有一瞬间停顿了,耳朵只能听到峰鸣的声音,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都不是真实的。
直到吴德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她才被现实拉回。
“年轻人,别以为你现在还是一方霸主,现在你也只能任我鱼肉,连自己都自身难保,还想保护你的女人!”吴德脸上勾起阴笑,他抬起手枪想再给季域一枪。
“人是我打的,无他无关,吴叔杀了我,放他走!”在吴德快要扣下板机的那一刻,寻若柳一跃到季域的前面,戾声道。
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想让吴德开枪,她不想他死。不管是什么原因,她现在不想去深究,现在她只有一个信念季域不能死。
随着寻若柳的话落,季域的嘴角微微的勾起,这个女人还是心疼他的,不会视若无睹,她的心不是冷的,她也会担心会害怕,她也会奋不顾身。。。。
“若若,不要说你对我一点也没有感觉了,今天是最好的证明!”季域衔着嘴角涌出的血,嘴角向上扬起,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带着些幸福的味道。
寻若柳瞪着季域,清冷的道,“闭嘴,我只是不想让你死在他的手里,要死也要死在我的手里。”
话罢,寻若柳的眸子变得阴狠而笃定。
“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吗?如果不是你的话,文彬会变成今天这样子吗?!解决了他,自然会轮到你!”吴德眼神轻蔑,根本不把寻若柳放在眼里。
吴德再一次举起枪,准备再一次扣动扳机时,季域又一次把跃过寻若柳,把她阻隔在枪口之下,季域已经悄悄的掏出他的微型消音手枪,随时给吴德一击。
在双方都准备置对方于死定的那一瞬间,一记苍劲有力的声音大喝道,“住手!”
声音中气十足,带着巨大的威慑力。
随着话落,楼顶上的黑衣人全部都自觉的给宫老让了道,只见宫老在两位黑衣人的护送下,缓缓的走过来,步伐稳健有力,手中的拐杖好似陪衬罢了。
“谁叫你动的手的?!”宫老横眉怒眼的瞪着吴德,并扬起手中的拐仗往吴德的身上重重的一击。
对于吴德这种满身戾气的人也要臣服于宫老的威严之下,所以被打的吴德不敢有一丝的怨言,只是撇了撇嘴。
季域的伤口流淌出来的血越涌越多,已经把季域的身上的衣服染成了艳红色,浓浓的血腥味弥漫在寻若柳的周身,她觉得刺鼻极了。心不由得巨烈的痉挛着,有一种疼痛叫心疼。
她把身上的病服用力的撕下一成一块布,也不管自己的形像有多么的凌乱,她不想看到季域身上那一抹抹艳红的腥红,她知道这个男人在隐忍着痛苦,这两枪都中要害周围的地方,稍有不慎如果打对动脉的话,季域很有可以很快流血身亡。
她不想看到他死,不想现在看到他死,一点都不想!寻若柳把衣服当做纱布给这个男人止血,希望能用这种拙劣的办法,让他伤口上的血可以流得慢一些!
虽然寻若柳的动作干净利落,可是她最后一个为季域伤口打结的动作,小手指划过季域的胸膛时,忍不住抖了一下。
季域一把抓住寻若柳想抽回的手,眸子里满是不一样的情愫,“若若,如果身上的伤能换回你的心疼或者是一丝的怜悯的话,我愿意!”
季域温暖的大手包裹着寻若柳的手,一股电流从他手掌心迅速的传遍寻若柳的周身,她只感觉全身一阵酥麻,心猛然一抽漏了半拍。
季域完全无视着对面的宫老,他全身心的注意力只在一个女人的身上,双手的那种
“季域,这一次是我管教无方!希望你不要介意,宫老在这跟你道歉了!”宫老谦逊的向宫文彬道了歉,并深深的向季域鞠了个躬。
鞠了躬后宫老又举起拐杖拼命的往吴德的身上招呼着,其实明眼人都应该知道这只是做做样子罢了,如果真的想平息事态的话,完全可以杀了吴德或者是给吴德更重的处罚,可是宫老都没有,只是给了几棍不痛不痒的棍棒,可见宫老护犊的意思很明显。
宫老刚打完吴德,白一凡也带着人赶来了,把原来宫老围着圈的人重新都包围着一圈,楼顶上除了风呼啸的声音外还有轰隆隆直升机的声音,直升机上的个个手持着重型武器,他们都喵准着同一个方向,那就是宫老和宫老手下的人。
局势巧秒的反转了,宫老的人明显有些慌了,他们完全没有刚刚气势的仪态,有些开始左顾右盼。
从宫老的脸上虽然看不出任何的慌张,但是从他紧绷的脸上还是可以循到一些蛛丝马迹的。
“宫文宇你的儿子已经在我们手上,如果不想要你儿子有事的话,你可以尽管开枪,我会让你的儿子还有楼顶上的人全部陪葬,你尽管开枪试试!”白一凡对着宫老凌厉的道,字字有力!
气氛诡异而冷凝,宫老并没有回答白一凡的话,整个楼顶除了呼呼的风声外,只剩下心跳声,和随时有可能擦枪走火的局势。
“让他们都走吧!”季域冷淡的道,他不想因为今天的战急而让寻若柳造成一定的伤害,所以他选择暂时平息这场战事。相对于现在来说,这样的做法最明智不过了虽然说他吃了亏受了伤,但是能换来那个女人一点点的心疼,让他知道那个女人的心不再是冷的,也会为他而跳动的,值了,一切都是值得的。
“宫文宇,出了这幢大楼后,我们就是敌人,暗组织还有域城正式向你们宫氏宣战!!”季域此时犹如猎豹的双眼盯着宫老,说话的语气凛冽当中带有巨大的震慑力和威胁性,虽然受了伤,但一点也不影响他身上与生俱来的魄力和气场。
冷硬的脸部轮廓,加上英气的眉毛,还有一如既往从容不迫。
宫文宇苍劲的脸上夹带着许许冷凝,他蠕动了几下嘴巴,最后道,“走!”
自己的唯一的儿子还在季域的手上,今天他可以杀了季域和寻若柳,但是同样的季域也可以杀了他的儿子,所以他们现在的处境是一样的,彼此要挟,彼此挟持。
得到季域口令暗组织下面的成员,给宫文宇及他手下的党羽让开了一条路,不过暗组织里的人并没有因为这样而松懈,每个人都是严峻以待,把枪口指都指向宫老手下的人。
宫老的人慢慢的而警惕的退出众人的视线,当宫文的人已经退出包围季域的防护圈时,不知道谁开了一枪。
“嘭!”正中着吴德的脚部,本来盾后的吴德被突然而来的一击,脚一挽,整个身体向前倾的姿态。时间好像停顿了一下,***想回头他的左脚又被补了一枪,他整个身体向前倾,两条腿上的枪眼洞爆射出鲜红的血液,贱了一地。
枪口正对于小腿上的最重要的静脉,因为事发突然而且正中脚上的要害,毫无防备的他两只脚因为冲力,整个人跪了下来。
对于突然的袭击,宫老人的人马所以的枪口都对准暗组织的人,季域和寻若柳早已经被暗组织的人墙保护得严严实实的。
“不许动手,把他给我抬下去!”宫老对着手下的人大喝道,如果他不及时发声的话,也许换来的是擦枪走火,甚至是伤亡惨重。
明显可以看到宫老的脸上的怒容和抖动的肌肉,他混浊的双眼里迸发出愤怒,可是这股愤怒却没有敢发泄出来。
“啧,啧,啧,吴德跪姿不错吗?”白一凡帅气的吹了吹枪口,一脸嘲讽的道。随后他又狠戾的道,“今天就是给你一点教训,下次如果见到你就是你的死期!”
本来白一凡没有得到季域的命令是不该动手的,可是想到吴德竟然在他们腹地挑衅暗组织的头领,他就淹不下这口恶气。
宫老的人很快就撤离了楼顶,楼顶上只剩下暗组织的人马。
白一凡快步走到季域的身旁,关切的道,“老大我叫人过来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吧!”
“还死不了,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你先叫兄弟们都下去吧!”季域道。